“赌什么？”
“如果你算得对，我就把具体位置告诉你。如果你没算对……”
“没算对，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亚当打断道：“赌局不是这样开的，如果我算得对，你本就应该告诉我具体位置，这样我们才能拿到李行身上的积分。”
“这……”
“这样吧，你要实在想赌，我赢了，积分拿六成。”
咦？
居然没要引爆器，这么自信么？
也好，你越自信，我们干掉李行的机会才越大。
但可惜，智商高不代表情商高。
上亿积分进了口袋，我还会分给你？
呵呵！
到时候我只要不离开无尽世界，上亿积分就是最大的筹码，别说你，哪怕总统，也得忌我三分。
鲍尔暗暗得意，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这场赌约。
等两人抵达新的安全点，军队已经占领风城的各个制高点，在以制高点为圆心，向四周进行巡查工作。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击毙城内一切武装分子，哪怕只是怀疑，也可直接开枪。
但毕竟人数不足，防核服也有限，所以哪怕是有计划的巡查，也没法将巡查区域内的一切，排查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也压制了城中其余轮回者的活动，随着枪声渐渐变得零星，风城仿佛又重回了安宁。
只是在看不见的黑暗角落，厮杀仍在继续，尤其是还没完成任务指标的轮回者，现在不厮杀，等待他们的，就将是被抹杀。
……
一栋被军队接管的大楼顶楼，激昂的交响乐震耳欲聋，亚当立于落地窗前，俯视着安静下来的风城，手臂随着节奏来回摆动。
这座城市，已在他的掌控之下。
城中的轮回者，亦是他的扯线木偶。
他就像汹涌的暗流，潜藏在安静的风城之中，等待最后一刻才掀起风暴！
但还有两个意外，可能会打破他的布局。
只是他也期待着布局被打破。
一直算无遗策，真的很无趣呀。
“来啊，给我一个惊喜！”
亚当略带癫狂的撑着落地窗说道，声音完全被交响乐盖住，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现在播报第四轮不可滞留区域……五分钟后尚在以上区域者，抹杀！”
“一，二……十三，十四！”
还真是十四个！
默默计数的鲍尔满脸惊讶，同时也一脸惊喜，忙不迭的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凑近亚当大声说道。
“你算对了！真的是十四个禁区！”
亚当摆动着小臂没有回应，直至一曲终了，才偏头说道：“具体位置？”
鲍尔也没食言，反正引爆器和密码在自己手上，说出具体位置后，他又问：“第五轮几个禁区？”
“十七。”
“十七？”
鲍尔不解：“怎么新增还变少了，你不会算错吧？”
亚当道：“我这一生，只有算不出的时候，从未算错过。”
“……”
德行。
鲍尔扯了下嘴角，新的交响乐奏响，他耸肩退回沙发上，带起耳机听自己喜欢的说唱歌曲。
一小时后。
“现在播报第五轮不可滞留区域……五分钟后尚在以上区域者，抹杀！”
“一，二……十六，十七！”
法克，又对了！
鲍尔更惊讶，也更惊喜，闯入浴室冲泡澡的亚当说道：“天才，你真是个天才！”
“毫不意外。”
“第六轮呢？”
“二十一。”
“第七轮呢？”
“三十三。”
“第八轮呢？”
“四十七。”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重要吗？”
“……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这需要数学直觉，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
“……”
“但我有个简单答案。”
“什么？”
“质数，每一轮新增，都是上一轮禁区数量，加上从第二个质数开始的排列组合。当禁区数达到两位数后，则扣除个位数，在相加。”
“……”
好复杂，感觉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鲍尔安静下来，想在脑子里计算一下，可惜他的心算能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装这个比。
所以。
他退出浴室，在客厅找到纸笔，拉了个列表来挨个相加。
第一轮，四个禁区。
第二轮，加上第二个质数二，就是六个禁区，没错！
第三轮，加上第三个质数三，宾果，九个禁区，又对了。
第四轮……
第五轮，因为上轮禁区数超过十位，所以要扣掉个位数，再加上第五个质数七，就是十七！
第六轮……
第十一轮，扣掉上轮禁区的个位数，剩下七十，加上第十一个质数二十九……靠！九十九个！
得出最终答案，鲍尔整个人都惊呆了，随后就是狂喜，跌跌撞撞的又冲进了浴室！
“天才！你实在是太天才了！等到第十一轮，所有轮回者都将汇聚到唯一的分区之中！你是怎么想出这种添加方式的？尤其是两位数后，需要扣除掉个位数，在去加上质数？”
亚当把毛巾搭在脸上，懒得理会。
“……”
好吧，数学直觉，该你嘚瑟！
鲍尔换了个问题，“那你又怎么确定最后一个分区在哪呢？”
亚当烦躁道：“我现在还不确定。”
“好吧好吧，我不该来打扰你，最后一个问题。”
“七成。”
“什么七成？”
“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积分我要七成。”
“……”
你怕是在想屁吃！你一成也得不到啊！
鲍尔故意犹豫了一会，才跺脚道：“当我没问！”
说罢，鲍尔扭头就走，急匆匆离开浴室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门口。
呵呵。
亚当无声的笑了，这世界从不缺少自以为是的聪明人。
最后一个问题，不问，心就乱了。
这场心理博弈，鲍尔以为他在第二层，却不知亚当，早就站在第五层。
拿起旁边故意摆给鲍尔看见的卫星电话，亚当拨通电话道：“把东西放在h6，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h6？
哼！就知道你早算出来了，还想瞒我？
然后呢？
引爆核弹后，我们要怎么活下来？
没听到最想要的答案，鲍尔也不慌，只要跟死亚当，就绝对不会有事。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
天色已经见亮，第十轮禁区通报刚刚结束。
鲍尔右腿不停抖着，第三个环境绝佳的安全点，并不能给他烦躁的内心，带来半点慰藉。
从第八轮禁区通报开始，h6已经连续三次榜上有名！
不会吧？
不会是算错了吧？
鲍尔频频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是怎么知道核弹放在h6的。
叮铃铃~
卫星电话响起，亚当按下免提，听完威尔逊的报告后，回道：“现在不必去理会还在厮杀的人，给他们腾出位置，但枪声结束后，只允许他们弃械离场！”
电话挂断，鲍尔感觉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人就要疯了！
他就顺着电话的内容问：“还在厮杀的肯定是轮回者，为什么不制止他们？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
亚当暗笑，一脸诧异的回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