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白怔住。
他有一种很恐惧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主子几乎要陷入疯魔,而疯魔的源头,正是那个时沉情。
理论上来讲不应该不是吗?
可他却莫名感觉自己的主子坐在这里,可怖却又可怜。
像是等待了百年的人,好不容易等到了与自己心爱的人能够亲密接触的机会却又眼睁睁的目睹了她跟别人在一起的过程后,眼中迸发的那种嫉妒与杀意。
这仿佛才是他的真面目。
碎瓷片愈发陷入赢纣的手掌,而他却恍然不觉,死死的盯着那早已看不到身影的方向,恨不得下一瞬就出现在那对男女的面前。
离开了摊子,确保自己没有在视野当中,时沉情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林枫有些无措,手腕上尚且还残留着时沉情的余温,他眉心紧锁,不知是心情还留在那摊位上还是漂浮到了远处,偷看了时沉情好几眼。
沉情将自己有些凉了的包子收起来,忽然,空中横来一只手将她手中的牛皮纸给抢了过去。
她一扭头,林枫正偷偷地瞧了她一眼,四目相对之时他立刻垂下眼睛收回目光,大口嚼了一下包子。
皮薄馅厚,不愧为瑾王府厨子的手艺。
“好吃吗?”沉情明知故问。
林枫抿了下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油渍:“你为何要帮我。”
“为何?”时沉情偏了偏头:“理由不简单吗?”
林枫眯起双眼:“如果你是为了想要收纳我,好让我成为你身边的一个眼线,那你就别想了。”
沉情笑了:“我为什么要你成为我的眼线?吃个馄饨都拿不出五文钱的家伙。”
“你——”林枫被堵得一哽,偏过头:“昨日走得匆忙,未带钱袋。”
“恩,是啊,你有理,你还凶,我替你解了围,你还是这种态度对我,你好意思吗你?”沉情翻了个白眼,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了三个碎银子丢向他。
林枫下意识的接了,捏在手里又觉得莫名其妙:“你给我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