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耶律春才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唐灿的意思，下意识的追问：“什么大生意？”
唐灿微微一笑：“大非川一直和北海有生意往来。”
“我暂时不想让大非川知道北海改名换姓了。”
“所以……”
“这一段时间大非川的所有商队，都可以抢。”
“顺便去告诉秦寿，他也可以参与。”
听到唐灿的话，耶律春才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心中兴奋莫名！
大非川的商队，他们早就眼红了。
只是一直以来，唐灿不许他们动，他们也就没有动。
没想到，这一次终于能够动了！
唐灿笑了笑，提醒道：“抢东西没问题，但是大非川以外的，就不要抢了。”
“没问题！”耶律春才咧嘴一笑，沙哑着嗓子说道：“大非川里面的，都不够抢的，嘿嘿嘿……”
唐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去吧。”
“是！”
耶律春才答应一声，再度翻身上马。
只是将要离开之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唐灿，沉声说道：“大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一句话说完，拍马而行，留下烟尘滚滚。
也不知道，他最后留下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灿望着滚滚烟尘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他现在需要会燕然，把燕然的事情收收尾，然后就得赶回王都。
看一看谢嫣这个娘们儿，究竟想要在王都折腾什么鬼玩意儿。
这件事情不处理好了，他的心里始终不踏实。
虽然他离开之前选定的金靖踏实稳重，肯定不会变成谢嫣的人。
但是金靖最大的缺点，也是踏实稳重。
太过于按部就班，或者说老实、死板。
这种情况，他很有可能被谢嫣利用而不自知。
到时候，就有可能得不偿失了。
不过……
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就好像挤痘痘一样，总得让痘痘长出来，才好挤出来。
不然的话，就算把脸挤破了，也未必能够挤出来，还让自己的脸疼的粗牙咧嘴。
“许负啊许负，你为什么这么不省心呢……”
唐灿不由得一阵摇头苦笑。
这一段时间，他所做的种种，全都是因为那个神神叨叨的许负。
这种事情，也不是他的强项。
做起来吃力，心情也不好。
如果可能的话，他还真的有些期待自己能够回到当初的大凉。
哪怕女帝昏聩，他也可以只想着如何改善国计民生。
在系统的帮助下，他做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吃力。
而且，看着自己的成就，还有些小小的得意与满足。
可是自打和许负、小书袋以及莫名其妙的谶语扯上关系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开心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的身上背负着很多莫名其妙的压力。
……
夜半。
唐灿的一驾马车，不声不响的出现在燕然牙帐外的小土丘不远的地方，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燕然的诸人，并不知道，唐灿已经不声不响的返回了燕然。
高昌诸人，也并不知道。
唐灿躺在土丘上，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默默的等待着。
时间不长，就看到沙地上似乎被风沙吹拂，起了一些风沙。
慢慢的，风沙中，冒出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安旭。
作为唐灿最信得过的人，安旭每一次给唐灿传递重要消息，都是用这种非常离谱的亲口传递，避免任何其他可能出现的纰漏。
“怎么了？”唐灿低声问了一句。
安旭摇了摇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过了一会儿，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苦笑着低声说道：“大人，你忍一忍。”
什么？
唐灿的眉头微微一挑，正想问一句什么，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空气中，多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屁味……
实在是，令人一眼难进。
看到唐灿的脸色变化，安旭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赶紧转移话题：“大人，你让我查的高昌的事情，查出一些眉目来。”
“说。”
“夏末初秋，女王拓跋不是要选夫。”
“那又怎么样？”唐灿的眉头微皱。
“谢嫣回到高昌王都之后，不知道怎么说动了拓跋和童明德，把这件事情拿到了手上。”
“目前查到的消息，这一次选夫的事情，将会用文斗。”
“文斗？”唐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一直以来，他都避免掺和拓跋选夫的事情。
毕竟，他的想法跟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
或者说，他是一个非常推崇自由恋爱的人。
只不过，拓跋乃是高昌女王，想要自由恋爱，只是天方夜谭。
而且，身为一国女王，王夫没有选好，很有可能影响到国运昌盛与否。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是拓跋还是女帝元殇，对于夫君，都极为慎重！
“文斗，而且项目很多。”安旭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诗词歌赋，就像科举一样。”
“大凉那边，已经有很多青年才俊去了镇北城。”
“坊间还有一个传闻，说是今年大凉秋闱就在镇北城，所以那些青年才俊才会一窝蜂的跑到镇北城。”
唐灿微微眯起眼睛，思索这件事情的真实程度。
一直以来，大凉无论春闱、秋闱都在神都。
这时候把秋闱转到镇北城，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女帝难道说真的准备迁都？
这么仓促？
“继续说。”
“文斗之外，可能还会有武斗。”安旭似乎有些紧张，小声说道：“这件事情无论是拓跋还是谢嫣，都是甚少提及。”
“就连谢嫣身边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银柳那边有什么消息？”
“夫人最近没有和谢嫣走进，一直还在王都郊外救治那些入魔的人。”
“嗯。”唐灿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之后，轻声说道：“她要藏着，那就让她藏不住。”
“你回去之后，直接把文斗的消息传出来。”
“另外，就说大凉这一次是以秋闱为幌子，实际上是女帝想要寻一个皇夫。”
“对了，这个消息要从神都传出来，你尽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