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我随口说:“藏宝图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有藏宝图吗?”
我看似随口这么一说,实际上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秦暮云的表情非常不自然,她呆愣愣地说:“藏宝图?我没听说过啊!”
我说:“人皮卷,是刻在人皮上的藏宝图,你不知道吗?那也许是我想多了,没关系,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段毅这时候来了兴趣,他把头伸过来,笑嘻嘻地说:“老薛,什么藏宝图啊,你说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奶奶活着的时候说过,我们家有这么一个藏宝图。应该在我爸爸手里了吧!谁知道呢,反正我没什么兴趣。”
段毅说:“藏的是什么宝贝呢?”
我说:“我怎么知道藏的什么?大概是一座大墓的位置和大墓结构图吧,我这估摸着,起码是汉唐时候某个王的大墓。里面宝贝多了去了,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段毅一撇嘴说:“我看电视,动不动就简直连城,中国有几个城啊!我也没见到什么东西卖过价值连城的价。”
我说:“全靠忽悠,这东西说它值钱就值钱,说不值钱就不值钱,全靠忽悠。没看现在有很多自封为鉴定大师的人物吗?秦砖汉瓦到他们手里,加上他们那张破嘴一忽悠,就能卖个几百万。也不知道那些买回去的人拿着那青铜器能干啥!摆着看吗?青铜才多少钱一斤啊!拿东西拿来研究研究也就行了,研究完了,价值也就体现了。”
段毅说:“摆在博物馆里能赚门票。”
我点头说:“没错,价值就是这么体现的,大家好奇古代的文化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愿意买门票来看看。这就是价值所在。其实博物馆和动物园没有本质区别。”
秦暮雪说:“这一点我可不能认同,我见过一尊特别华丽的方鼎,那真的是叹为观止,有人出价一亿两千万要买走,卖家都没卖。这方鼎难道也没价值吗?”
我说:“现在的工匠做的比几千年前的要好看很多,你告诉我,它的价值到底体现在哪里了?”
“几千年的历史沉淀,难道不是价值吗?”
我说:“几千年前的大粪你吃吗?几千年前的僵尸,你喜欢吗?几千年有什么意义呢?我要看的还是它的实际价值,这东西摆在这里,就物论物比较实在。”
段毅这时候大声说:“老薛,照你这么说,也就是金子最有价值了。”
我说:“金子,银子,房子,票子,车子,妻子,孩子,谷子,有价值的东西多了去了,我敢这么说,但凡说什么瓶子罐子值多少钱的人,那都是骗子!只不过是明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秦暮云这时候笑着站了起来,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件东西,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价值。”
说着,秦暮云站了起来,对我说:“跟我来。”
我站了起来,段毅和秦暮雪也都站了起来。
我们一起走过了那道门,穿过一个走廊,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在小院子的尽头有一栋黑色的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黑色的门。
秦暮云打开门之后,他先走了进去,开了灯。我们三个这才跟过去,我往屋子里一看,一口大黑棺材摆在屋子的中央,虽然孤零零的,但是我一看这棺材就感觉到了一股子王霸之气,这里面的主人应该不是平凡之人。
秦暮云说:“这有价值吗?”
我点点头说:“有价值!这肯定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