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澹台明月损失了不少鬼元,但实力依旧是七阶王境。
她刚出精神病院,便留意到了有三只鬼在窥探。
但她没有轻举妄动,她现在满腔的怒火,正愁没处发/泄呢,三个倒霉蛋就找上门来了。
害怕三鬼跟不上,她刻意放慢了速度。
直到将三鬼领到一处荒废烂尾楼附近。
澹台明月露出了她的獠牙。
一个闪身,让三鬼找寻不到跟踪目标,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三鬼身后,伸出鬼爪,轻而易举的将三只鬼凌空举起。
“呃……啊……”
三鬼惊恐地大叫起来。
澹台明月鬼爪轻轻一甩,三鬼被她轻而易举的甩出几十米远,撞到了烂尾楼上。
澹台明月还是不解气。
抬起鬼爪,将三鬼再度拎起。
左摔摔,右摔摔。
上摔摔,下摔摔。
再来一遍!
一遍又一遍!
向四北实力较强,一边抽搐,一边缓过神大喊道:“鬼王殿……殿下,是我们啊!”
“揍得就是你们!”
澹台明月怒火再次高涨,就是这三只鬼忽悠她前来找陈卓算账,害她落得这般田地。
不找你们算账找谁算账?!
摔!
继续摔!
不知循环了多少遍,澹台明月的火气才消减下来,找回来一丝理智。
向四北、楼晚霞、吴江这三只鬼物软软地趴在地上,魂体抽搐,意识全无。
天知道他们有多委屈。
它们无鬼投靠,听说鬼王还没走,想来青山精神病院看看能不能抱住这条大腿。
结果腿还没抱上,差点被澹台明月打的魂飞魄散。
看着三鬼凄惨的模样,澹台明月心的积郁之气消散了不少。
自己手下的阴鬼已被陈大卓那厮强掳了去,如今她只身在人界,身边正缺少卖力之鬼,这三鬼虽说实力羸弱,可聊胜于无。
再加上三鬼刚死没多久,肯定知晓人界一些害人损命的恶毒法子。
澹台明月这么一想,转手将鬼气输送到三鬼体内,唤醒三鬼,她自己也恢复成了昨日前来时的霸气模样。
“你等三鬼,不是找身体复活了吗?怎么?没成功?”
澹台明月玩味地看着他们,心道倒霉的不止我一个。
三只恢复神智的鬼,赶忙叩首跪在澹台明月面前。
楼晚霞哭诉道:“殿下,天魔教负我等人三人,我三人已无处可去,前来叨扰鬼王殿下,还请鬼王殿下收留我三人,我三人必定为鬼王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向四北砰砰砰直磕头:“请鬼王殿下收下我等。”
吴江抽泣出声:“我头七还没到,我老婆就跟我朋友……搞到了一起,这对狗男女,住着我的房子,花着我的钱,我不甘心啊!”
“呵……”
澹台明月莫名地想笑。
果然人鬼的快乐都是相通的,别的鬼倒霉了,她的心情莫名的舒爽了。
“也罢,你们既然想加入到本座麾下,过来签契约吧!”
“你们都跟我说说,这人界的毒物,有哪些?”
……
青山精神病院里,陈卓看这群阴鬼太闲,安排它们将院子里的坑填平,自己则返回小屋继续做美梦。
阴鬼们卖力的填平大院,黄鼠狼好奇阿言的天赋,想让阿言帮它修复一下被蜜蜂蜇的伤口。
伤口没治好,反倒催动了蜂针的毒素,让消/肿了大半的黄鼠狼又一次肿了起来。
阿言一脸无奈。
谁叫她的天赋技能不熟练呢,一不小心激活了蜂毒,非但没治好,反倒是更严重了。
阿言不管黄鼠狼了,她见阴鬼们在平整院子,不知道从哪搞到的草种,阴鬼们铺平一寸地方,她种上一寸草种。
一群鬼忙忙碌碌一晚上。
隔天早上,陈卓拿着洗漱用品站在院前。
院子里没有了昨日的大坑,取而代之的是满院子的杂草,这些杂草生长的还挺茂盛,翠绿翠绿的,太阳打在草叶上,都能反射出光来。
澹台明月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主动端上了早餐:“郎君起床了啊,奴家已经为郎君打好了早饭,郎君快快洗漱。”
澹台明月笑意盈盈。
【系统正在清除饭菜敌敌畏成分!请大卓好生食用早饭。】
黄鼠狼盯着碗,羡慕的看着澹台明月将饭菜拿进屋,喃喃自语:“鬼王殿下这么漂亮,和陈卓在一起到底图啥呢?图他吃饭吧唧嘴,图他不洗澡?图他有精神病?”
陈卓挠挠长了一层绒毛的脑袋,这小女子昨晚不是还哭哭啼啼吗?
怎么一晚上就好了?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吗?
李青山来精神病院上班的时候,看着满院子的杂草,有些哭笑不得。
“一夜之间,大坑变野草堆了?正好,给病人们找点事做。”
李青山一声令下,转眼间,一群精神病们在医护的组织下,有拿锄头的,有拿铁锹的,还有拿勺子的,蹲在大院里清除杂草。
人多力量大,小半天儿的时间,便将阿言卖力了一晚上的杂草给清理干净了。
小屋毁了,再加上陈卓如今不是一个人了,有老婆有黄鼠狼,可以算得上拖家带口,不能再住在从前的小屋里了。
李青山干脆给陈卓安排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平房,吴伯通得知消息,主动派出装修队给陈卓装修婚房。
澹台明月已经看开了,对付陈大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打持久战,毕竟再强悍的毒修,也有解决不了的毒。
她听取了三鬼的建议,决定试一试人界的奇毒,总有一款适合陈大卓。
而她,要做的就是藏好自己,做好清理。
他们不是说她为陈大卓扛下了雷劫嘛!
那她就是为了陈大卓扛下雷劫的贤妻。
陈大卓不是要自己伺候他吗?
那自己就好好伺候他!
陈卓早饭喝碗稀粥,嘴巴上沾了一颗大米粒,澹台明月温柔地将陈卓嘴巴上的米粒拿下。
“郎君,你看你,吃个饭都不仔细。”
陈卓看向澹台明月手指尖上的米粒,眨了眨眼睛,伸头过去,舌/头一伸,将米粒沾进嘴里,连嚼都没嚼,咽了肚。
澹台明月:“……”
黄鼠狼在一旁吃饭,感觉自己的饭菜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