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源纯子口缓缓的那句话。
宫前武的眼神瞬间爆发出了无比的震惊。
口的血水控制不住的涌出嘴角,表情变得极为扭曲,仿佛被恐惧所笼罩,表情好像即将受到世间最可怕的折磨。
唯一还能动弹的脖子,因为恐惧而绷的笔直,青筋毕露。
陈天傲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但是在宫前武的眼,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九头魔神。
“西……西极?”
陈天傲微微调了下眉毛。
“不错,是我。”
宫前武脸上的表情几经转变,恐惧、绝望、颤栗、最终,浮现出了一丝决绝。
陈天傲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在我手里,无论你是想自己死,还是想自爆,都是不可能的。”
宫前武一听,浑身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浑身皮肤猛然间出现异常的凹凸,仿佛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就要从体内爆破出来。
陈天傲随意地凌空手指连弹。
啪啪啪。
宫前武脖子、胸口,腹部几处穴位被猛然击,瞬间发出一声痛呼。
“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而已,武功啊真气什么的,在我面前,用和没用的区别不大,你还是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吧。”
宫前武努力尝试了许久,赫然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废人。
但是,看他的表情依然非常顽固,不太像是要配合交代的样子。
陈天傲随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黑盒子,当着宫前武的面打开。
宫前武眼神瞥了一眼,瞬间被盒子里的东西所吸引。
源纯子发现了盒子,只看了一眼,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微不可查地稍微往后挪了一小步,离盒子稍微远一点。
盒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普通的蚕蛾蛹,只不过,通体纯黑,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陈天傲慢慢说道:“这是北冥研制出来的人虫草……你在东岛,应该也从情报机构那里听说过,如果你还是不肯合作的话,那就吃了吧。”
宫前武脸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听到“人虫草”三个字,连慷慨就义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满脸都是慌张。
终于,坚持了数秒钟。
“死神……我愿意说出一切。”
陈天傲撇了撇嘴。
这帮王蛋,非要把这逼供的玩意亮出来才肯交代,真是贱骨头。
没事在东岛吃香的喝辣的,结婚生子每天看片不好吗?
非要跑到炎夏来践行什么忠勇武士道……
被洗脑的蠢材,真是让人连一点同情心都生不起来。
北冥研制的人虫草,迄今为止用来逼供,失败的概率非常低。
原因很简单,这种虫蛹,一旦进入人体,这个人就会变成一个生不如死的特殊生物。
感官放大十倍,却浑身不能移动,连转个眼球都做不到。
寿命还会照常,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
犯人会变成一个,被轻轻碰一下都能疼个半死,一点声音就能震到眩晕,无时无刻缺氧窒息,温度变化也会变成水深火热的活死人!
没有人可以对这种情况不产生恐惧。
陈天傲不由得在心里吐槽,北冥这个家伙,果然还是有点心理变态,整天捣鼓一些邪门的玩意。
对方肯配合,一切都好说了。
陈天傲思考了一下。
“先说说吧,你进入炎夏的过程,有没有内应,待了多久,化身成杨兴的种种。”
宫前武微微吐了一口气,开始慢慢交代。
随着他一点一点的吐露真相,陈天傲也逐渐清楚了这个家伙进入炎夏的过程。
果然。
当年伏击刺杀东绝失败之后,其他的人都被当场格杀,只有宫前武被东绝生擒,在拷问了一番,得出刺杀行动部分情报后,就有炎夏的人把他转移了。
先是到了战俘营,而后,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群陌生人秘密接引出牢房,最终落到了一个秘密的据点。
在那里,宫前武加入了隐秘的组织——东荣会!
以制造混乱为最终目的,东荣会将被俘虏的各国的敌特人员,想办法从炎夏官方手救出,然后洗脑加以控制,最终变成暗藏在炎夏的钉子。
然后在壮大自己,接引更多的死士叛逆。
之前,陈天傲得到过情报,东荣会的分子,都是用天地玄黄来编号。
宫前武,曾经和源纯子死掉的搭档接触过,代号“玄狗”。
陈天傲报出了一个手机号码。
“这个号码之前和你联系很频繁,他是谁?”
宫前武沉默了一秒钟。
“黄兔。”
陈天傲目光一凝。
终于看到了曙光!
报出的号码主人,正是足以逼死林家主的那个背后势力,派驻安城的“神秘高手”,也是当年陈天傲被陷害的唯一线索。
黄兔!
这显然只是一个代号,但是起码确定了一点。
当年云姝被害死,自己被冤枉下狱,肯定和东荣会有关系!
“黄兔的真实身份,你清楚吗?”
宫前武摇了摇头。
“组织内部的防范非常严格,每个人都经过易容和声音的训练,我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可以肯定一点。”
“说。”
“他的实力,按照九州战力榜的排名,起码在品以上,而且,真实的实力可能还不止!”
“说点更有用的。”
陈天傲满脸不屑。
旁边的源纯子眉毛直抽抽,不过也习惯了。
品高手,虽然在炎夏都是能够独霸一方的超级武者。
但是和陈天傲比起来……似乎,无视也正常。
宫前武表情明显也呆滞了一瞬,片刻后又反应了过来,脑苦思冥想,终于,灵光一闪。
“黄兔的武功很特别。”
陈天傲眉毛一扬。
这个消息就有价值了。
品的武者,一般都在九州战力榜上面挂着名字。
如果再知道武功路数,那基本就可以做到对号入座。
“怎么个特别法。”
宫前武回忆了片刻,用了一个奇怪的形容。
“黄兔的武功,打人的时候,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