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祭祀开始!”
粗犷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储娇耳边响起,吓得储娇一抖,偌大的场地储娇的位置最近。
各式各样的食物,谷物放在祭祀台上。灵师满身布条,又唱又跳,储娇悄悄扯动南熏的衣服,惹得他偏头看来,“祭祀国师不上去作法吗?”
“另有其人。”
储娇了然,南熏失宠了,这么重要的事女皇竟然没有交给他。
灵师手中木剑指长空,一个旋转收回贴在后背上,对着后面弯腰作请的姿态。
突然没有了声音,储娇不经意的抬头,季英华带着一人从祭祀后台上去,那人黑纱掩面,储娇腾的一下子站起。四周的人吓了一跳,唯有南熏淡定的坐在那里。
“储娇,坐下,这不是在储府随你心情想走就走,坐下!”储凝压低声音出声训斥,眉毛竖起,整个人极凶。
“女皇陛下,今早吃多了,肚子疼。”储娇作势揉揉肚子,表情痛苦。
女皇点点头重新看向祭祀台上,储娇故意从储凝那边绕了一圈走出去。
她在储府找了许久,原来风柯躲在季府中,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储娇围绕祭祀场地找了许久不见黑衣斗篷女的身影,风柯在此时出现一定是季英华安排好的。
储娇转身往回走,季承轩拦住她的路,“现在不能回去!”
“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是季家的人。”
“被授予季姓的奴才罢了!”
“别在我这装可怜,声东击西?”储娇绕过他,直奔祭祀场地走去。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现在你不能回去。”季承轩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腕,他真想打晕她扛走。
“多谢关心!”储娇毫不留情的甩开那只手。
“储娇,我希望你活着!”
储娇脚步不停,天格外的蓝,储娇却无心观看。季承轩真心的喜欢,被储娇拒之门外。
季承轩站在那,良久抬脚走回自己的位置。不管怎样他都要陪储娇到最后。
与灵师的疯疯癫癫对比风柯温柔的多,点酒,焚香,修长的手指做这些事也是视觉体验,储娇却紧紧盯着他得脸看。
炽热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黑纱!风柯从容淡定每一帧都是飘飘欲仙的模样。
大半场过去,祭祀马上结束,嘭的一声,祭祀台上盛装供物的器皿解开,只见风柯拿出一物,举在半空摇晃,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那物直奔储娇飞来,落在她面前,储娇低头一看,难以置信,竟是羽毛,这落的也太准了吧!
一阵风吹来,掀起风柯帘帽的一角,女皇瞳孔一缩,袖子边缘的手捏紧袖口。
她不顾储娇面前的灵羽,直视风柯,笑道,“老国师归来,天蒲之幸!”
储娇大惊,这老东西是天蒲老国师。
风柯弯腰行礼,“天蒲之幸不是我,而是储相。”在众人不解,储娇看透的目光中,风柯接着说,“灵羽所选,天蒲之主。”
一句话投入人群,引来轩然大波,二皇女阴狠的目光射向储娇,她怎会是未来女帝。
六皇女淡笑,上下打量储娇的气质,倒是和女皇有三分相像,四皇女悄悄望去,快速收回目光。
五皇子也就是蓝衣少年整理了一下华服,眸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一时间储娇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女皇并未设立太女,风柯如此说无疑为她引来皇家的所有敌人。
“老国师要慎言,女皇子嗣众多,况且本相姓储,你这不是害了本相吗?”
风柯手指朝天看着女皇,“天意所指。”
储娇暗戳戳瞄了一眼女皇,见她没什么反应,偷偷把眼前的灵羽放在南熏面前,“老国师,快看,羽毛在国师那。”
众人无视她掩耳盗铃的动作,秋风袭来,灵羽慢悠悠飘回储娇的脚边,她向旁边走了一步,两步,灵羽再次跟随。
这下解释不清了!
储娇快速思考对策,无意的撞进南熏眼中,“国师再作一次法如何?”
只要南熏作法,灵羽不是朝着她来就好。
“储相,时辰过了。”风柯放下铃铛,透过黑纱储娇感觉他在笑。
“好吧,本相今日在此立誓,定不做天蒲女帝,众望所归也好,天意所指也罢,女皇的血脉才是下一任太女,女帝,假如形势所迫本相也会扶持终家儿女上位。”
清透的声音回荡,久久盘旋在祭祀台上空,话说的明白,不知终姓女人有权,她把男人也划分进来。
储娇笑的张狂,既然玩就来把大的吧!五皇子是秋礼唯一被带出来的一位皇子,三皇子偶感风寒,真为他惋惜,没有听到储相的豪言。
“储相豪言老身佩服!”风柯微微欠身,储娇还了一礼。
祭祀结束,众人散去,如冰过来抚着胸口,“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他说你是女帝的时候我当时脑袋里就两个字,完了!”
看她朋友圈夸张的表情储娇忍不住笑了,“怎么比说你是女帝还紧张?”
如冰赶紧捂住她的嘴,“这可不兴说啊!要掉脑袋的。”
关漾漾一脸复杂,冯姜靠在她肩头,亲昵得搂住关漾漾的胳膊,“她吉人天相,自会没事。”
“你们太紧张了,我没事,安啦安啦!”
回去的马车上,储娇靠在小窗边看的专注,如冰凑过去,树木光秃秃的,地上的草都枯了大半。
转头看见储娇笑的妖娆,晃了她的眼,如冰知道储家人都生的极好,储娇更是在储家颜值顶端。
“二嫂!”
“…啊。”如冰掩饰尴尬从小桌上拿起一个橘子放在手心。
“故事还没说呢?”储娇提醒她,魁首是她,虽然奖励没有了,无伤大雅。
“……都是寻常人家的儿女事罢了。”如冰红了脸颊,头更低了,紧张的使劲捏手中的橘子。
储娇从她手里把裤子解救出来,“你不愿说就不说,我问二哥也是一样的!”很大可能他不会说。
“别问他,我告诉你。”
储娇端坐,祭祀她都没有认真对待,大眼盯着如冰。
“咳,不用这样,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