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到了,她说这是她爹。”储娇在去冰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如冰转身要跑,储泽霖抓住她的胳膊,“你也和她胡闹。”
如冰倔强的对上他的眼睛,“我相信储娇!”
“有哪位好心善良的百姓愿意去夏玲的爹爹家,注意哦,是他爹爹现在住的地方。找一找,屋子里有没有糕点和水果。”
地上的夏玲一愣,她去的时候发现一堆新鲜的水果糕点,她以为是她爹自己买的。
“有水果糕点又如何?”夏玲耿着脖子眼神凶狠。
有热心的百姓跑去找。
“夏玲你别急,我先告诉大家,糕点有桂花糕,桂花酥,水果是软的桃子——因为是本相买的。”储娇抱臂抬眸。
百姓一听,天蒲的丞相还有谁,那不就是储娇吗!
呼呼啦啦跪地,“丞相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储娇挨个去扶,众人都起来后,如冰把大宝娘也从大理寺带来了。
一个胖乎乎的女子拿来一大兜子,呼啦全倒在地上,桃子滚到夏玲的腿边。
“好了,人证,哎,杜御医呢?”储娇向四周看去。
“来了,哎呀!”杜御医扶住腰,丞相这又是闹哪出啊!大老远的把她从宫里唤出来。
储娇点头,“请杜御医检查一下这药渣,里面含有什么药材麻烦杜御医写下来。”
储娇偏头请的姿势,看的杜御医一愣,储娇有礼貌了,书院没白去。
“糕点,水果是我买的,我在查最近的杀人案,误走进老爷爷的家,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中,只有一颗大槐树为伴。没有人照顾,看望。”
储娇眼睛直视夏玲。
“我平时在大理寺忙,最近去看爹,发现他中风了,去储式药铺买的药,我爹喝了之后就走了。”
“你忙,好吧,大宝娘,这位老爷爷你熟悉吧!”
大宝娘掀开白布,手指一颤,“我昨日还去了呢!今天你!”大宝娘捂住嘴巴,泪水从眼底滑落。
储娇摇头,夏玲快看看,这才是真的伤心。
“大宝娘总去看望夏寺正的父亲,我去的时候,老头还扯着我的手说大宝什么时候去看他,夏玲你就是个抛弃父亲的天蒲恶人。你有什么脸面在这哭。”
储娇手指向夏玲,她吓得瞪大眼睛。
杜御医这边也得出结论,把药材单子递给储娇,“杜御医是宫里的老人了,跟随女皇多年,大家应该知道的。”
储娇仔细对比单子和药材账簿,唇角勾起,“多出的三位药材是夏寺正自己加的吗?难道夏寺正会医术?”
“我不知道,什么多出来的三味药材,储娇你害我丢了官,如今还在这让我爹不得安生。”夏玲瞳孔凸出,红血丝遍布眼白中。
“死到临头还嘴硬,难道真要剖尸查一下老爷爷的死因吗?”储娇痛心疾首,她要是生出这么个孩子气死不可。
“剖尸也是中毒死的!”
一句话令众人沉默下来,亲生女儿谋害亲生父亲,天蒲不幸啊!
储娇小手巴拉巴拉耳朵,“有人听清她说了什么吗?”
如冰举起手来,“储娇她说是她给她爹下药的!查也是中毒,她怎么会知道中毒。”
储娇和如冰隔空配合的眨了眨右眼,储泽霖冰冷的目光有了些许的柔和。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有人冲夏玲吐唾沫,有人拿出新买的菜砸向她。
“这样的人不配留在天蒲,给她赶出去。”
“赶出去哪国会要她,应该就地正法。”
“送到大理寺处置她,猪狗不如的畜生,杀害你亲爹,怎么想的呢?”
“我看到大宝娘好几次了,她根本不管她爹!”
不堪的话语指责夏玲,她歪了歪脖子,猛的起身扑向储娇。
“储娇,我要杀了你!”
储娇赶忙后退,如冰眼疾手快扯住夏玲的衣服,被她挣脱,如冰手里一块衣服碎布。
夏玲现在像一头饿狼要把储娇生吞活剥。
储娇抬腿一脚将夏玲踢出老远,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嘤咛。
“贺大理寺丞还不来!真慢,办事效率需要提升啊!”储娇四处张望,不远的街角处一抹月牙白映入眼帘。
储娇小跑过去,“国师老人家怎滴出来了?你看,我应该多出来行侠仗义而不是—读—书—卷。”
骨节分明的大手要落在储娇的头顶,被储娇侧身躲过,夏玲的刀距离国师的距离不到一寸远。
夏玲再次被储娇踢飞出去,赶过来的如冰控制住摔在地上的夏玲。
药材掌柜带人出来控制住她。
储娇对上南熏的视线,指着他得脖领,“国师老人家你脖子上的月亮变成太阳了!”
储泽霖无奈摇头,看了看地上对着夏玲猛扇巴掌的如冰,又看了看非要凑到南熏的脖子处看清那枚太阳刺绣的储娇。
贺大理寺和俞秋露匆匆赶到,俞秋露看到地上的刀,急忙拉着储娇瞧了瞧,见没事看向旁边的储泽霖,这才放下心来。
夏玲一张脸看不出本来面目,憎恨的目光投射到储娇身上,张口血液裹着口水流下,“储娇你别得意,你会不得好死的!”
储娇一脸无所谓!南熏的眼神闪了闪。
贺临从街角向储娇狂奔过来,揪住储娇的袖子,“你出来都不带我?”
储娇揉揉他得头,“下次带你走正门出来。”
储式药材铺坐了两天的道士不见了,储娇想吓跑了,又不太可能。
“在找什么?!”南熏身上好闻的香气传过来,储娇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身心都舒畅了!
“没什么!”事情解决了,储娇正打算溜走,不料被南熏抬臂拦住。
“书卷还没看完!”冷清的眉眼,喑哑的嗓音,储娇后退转身跑远,动作一气呵成。
储泽霖走到如冰身边,“你以后不要和储娇瞎胡闹。”
“终于主动和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装作不认识我呢?”如冰手握拳垂下储泽霖的肩膀上。
储泽霖微微后退一些,如冰的手僵在半空,“储泽霖你就是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