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说有笑迈进大门,储娇放下储俊乐,“你们先去正厅玩,我换身衣服。”
“好!”
“储娇,伤口,别沾水。”说完贺临小跑追上储俊乐,两人手扯着手。
储娇心里一暖,曼香,觅翠跟在左右,“曼香你去,告诉储大哥俊乐在我这,吃过晚饭我送他回去。”
“是。”
“觅翠,你去贺府,说贺临在丞相府吃过晚饭就回去了。”
贺临虽然让书画回去通知贺佩玉了,但储娇怕贺佩玉误会她强抢小郎君。
“好,我马上去。”
储娇回到屋子洗去脸上的粉,正欲解开衣带,融慕闪现站在她身后,“主子。”
“啊!”储娇捂住胸口回头,“融慕你吓死我了。”
“主子,子风抓住了,在地牢。”
储娇:惊喜来的太突然!
储娇换了一身粉白色衣裙,裙摆处点点红梅,胸口上勾勒出片片金丝绣制的梅花花瓣,墨发随意扎起,几缕碎发垂落肩头,小脸不施粉黛。
正厅里。
“贺临哥哥,这是我的蛐蛐,他叫大王。”
“真好看!”
储俊乐凑近大王仔细看,黑漆漆的硬壳好看吗?
“小包子,贺临。”储娇走近喊两人。
“姑姑。”
“大王的腿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
贺临打量储娇的脸,“我知道小包子为什么,喊你仙女姐姐了。”
“我姑姑好看吧!”
贺临点头。
曼香点头,劝慰储清,“储大公子莫急,相爷自会送小公子回来。”
储清眉头紧拧,特有的沙嗓道,“储娇到底要干什么?…俊乐他还是个孩子。”
曼香直视他,“正如储大公子所言,小公子还是孩子,我家丞相很喜欢他,相爷是小公子的姑姑自不会伤害他。”
储清宽大布袖下的手紧握,手背青筋凸起。
曼香欠身离开。
贺府,刚从大理寺回来的贺佩玉一脸不可置信,“你说贺临在丞相府?”
“对,丞相说晚饭后贺小郎君就会回来了。”
“储丞相要什么?”
觅翠皱眉,莫名其妙,请你儿子吃饭要什么?要你扛一袋大米送去?“是贺小郎君跟着我家丞相来到府里,丞相说晚饭后小郎君就回来了。”
贺佩玉面上不显,心里惊涛骇浪,要了她的老命了,她就那一个宝贝嘎达呀!
晚饭前,风云川来到正厅,储娇让他留下一起用餐,贺临储俊乐在她没提禁足的事情。
贺临,储俊乐统一战线,离风云川老远,一左一右挨着储娇。
储娇不明所以,气度非凡美如冠玉的风云川竟然不招小孩喜欢!大孩也不喜欢他!
饭后储娇本打算去送储俊乐,贺临扯着她衣袖坚决不上早准备好送他的马车,储娇没办法,“上马车吧,我送你们。”
风云川望着她不语。
“你也跟着去吧!”好在马车很大,容纳四人足够。
贺临握住储俊乐的小手先上马车,喊储娇上车。
“来了。”
马车晃晃悠悠,四人各怀心思,储娇却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或许夕阳太暖了吧,也或许马车太舒服了。
“姑姑,再见!明天俊乐去找你玩。”储俊乐笑着挥手。
储娇挥手道,“好。”
贺临下车就没有储俊乐痛快了,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储娇,我们是朋友了吗?”
“嗯。”
“我去你丞相府,你让不?”
“随时欢迎。”
撂下车帘,风云川调侃储娇,“贺临,储俊乐很喜欢你。”
谁能想到,吓哭孩童的储丞相也有温柔的一面。
“也就比云川讨喜一点。”
风云川旋即犀利问道,“储相还是储相吗?”
“你以为是谁?”
“看过便知!”
风云川大掌向储娇腰间袭去,储娇小手按住他胳膊,不料碰到伤口,改左手去推他,侧身躲避。
风云川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储娇暗叹胸肌不错啊。
“风云川!!!”
“相爷在怕什么?”
“啊——”
风云川勾住储娇的脚,两人咚的一声倒在马车板上,风云川倾身手掌撑住身体,储娇则结结实实落地,后背撞得生疼,
还未缓过神,风云川一个用力,储娇躺着变为趴着。
撕拉——
腰上凉嗖嗖,粗糙的手指在侧腰的梅花胎记上轻捻,又改为重搓。
储娇感觉那块肉皮火辣辣的疼。
“是云川多虑了,相爷还是相爷。”
啪——
风云川偏过头,舌尖轻舔唇角,眼底划过一抹阴狠。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储娇下车时披着风云川的衣服,白色长衫拖地,穿着中衣的风云川慵懒靠在马车边。
“风云川你一辈子都别想出丞相府了。”储娇头也不回留下一句话。
风云川回道,“一切都听相爷的。”
一日里储娇换了三件衣衫。
“曼香你拿着竹条去风林院,给我狠狠的打。”
觅翠默默为风云川捏了一把汗,竹笋炒肉好吃,竹条鞭肉好疼。
储娇直奔地牢,捆成粽子的风烨然满地翻滚,哀嚎,恶狠狠道风云川你够狠。
刚才来个两个黑衣男子,风烨然开心的以为是风云川派人来救他的,他们也的确在解绳子,结果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绑上绳子离开了,绳子绑法都一样。
他出门时穿的是丞相府的那身衣服,怪就怪他不该喊那一句,不,他不应该穿衣服出门。
“打开。”
“要杀要剐随你,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风烨然挣扎坐起,结果没起来,气焰一下熄灭。
“丞相府的可怕程度堪比十八层地狱你听说过吧。”
“吓唬小孩的话罢了。”风烨然嗤之以鼻,他堂堂明秋阁二主子,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会怕?
储娇身子歪斜躺在太师椅上,小腿搭在把手上,捻起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
“哦?辣椒水进肚,烧红的铁签入指,打碎腿骨……”
“别说啦。”
此时烈焰红衣的储娇似从地狱中爬出的魔鬼,带着撒旦命令,谈笑间夺人性命。
储娇仰头,地牢的灯真亮啊!
“说吧,正殿着火,暗杀,幕后真凶是谁?”语气像在问曼香今晚吃什么一样。
风烨然毛骨悚然,他最近总出幻觉,储娇和风云川冷漠的脸重合在一起。
“嗯?”
风烨然倏地浑身一抖,她是祖宗,“祖宗,小祖宗,我都说。”
储娇竖起食指摇了摇,小脑袋轻晃,“晚了!觅翠。”
“啊!我说,是季家,她们为了大理寺令要害你。”
“本相还没到十八岁。”
“十八岁就晚了。”
“你撒谎!”
风烨然大骇,她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