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相信我?”
鬼使神差之下我就问了出来,问完了之后我就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什么玩意,我干嘛多嘴的问这么一句?
“二叔说了,为了九哥,我什么都要去做!”
她坚定的说了一句,随后都不等我反应便下楼去了。
我怔在原地兀自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个二叔又是谁?!
联想这句话的意思,她似乎并不是孟小九的人,起码并不是单纯的是孟小九的人。
我眯起眼睛,不由自主的多想起来。
这个女人可不一般,一线生财这样的绝活,最起码在内陆我就没见过有谁会,这样的一个老千……
我这边正想着,天台门口那里传来脚步声,同时还有那女人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那个人哪去了?”
“跑了,下楼了。”
竟然真会帮我。
我躲在门侧听着楼下的对话,心里着实意外。但我也并没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女人的身上,而是目光四下打量,看看这天台上有什么好藏身的地方。
当然,如果有什么别的出路,那自然最好不过,但距离这栋楼最近的楼也有三四米开外,我总不能直接从这栋楼上跳过去吧。
想了半天,我无奈了,因为除了躲藏起来我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我没工夫在听那个女人跟那些追我的人的对话,赶紧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自我藏起来后,等了良久,那些人也没上来,倒是那个女人又去而复返了。
“你在哪?”
我想了想,人家一个姑娘家都帮了我一次了,她现在找我而我却不相信她,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么一想我也藏不住了,就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谢谢。”
我冲她点点头,她也冲我点点头。
“我叫杨飞,你呢?”
越是想到我刚才骗了她,我心里越是觉得过意不去,同时对这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好奇起来,刚才我那么漏洞百出的话,她怎么就信了呢?
“我叫唐柔。”
怪不得赌场里的人都叫她柔姐。
我了然的点点头,随后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拉着我往楼下走去。
“怎么了?”
我心中警惕,有些抗议的把她的手甩了开。
“我带你下去,酒店有一个运货电梯在酒店的后厨,从那能直接去酒店的后门,这样你就能脱身了。”
我怔在原地,她要帮我?
意识到她要帮我,我心里更感惭愧,这样一个单纯的女人,刚才我竟然想着骗她。
同时我也有些搞不懂,我认识的老千,不是人的不知道有多少,这么单纯的老千,那真是我这辈子遇见的稀罕物种,堪称奇葩,一个在赌场里面当暗灯的老千,每天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赌客,怎么会还这么单纯,我随口编的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言都被她这么深信不疑的。
我这边想着的同时,唐柔又拉住了我的胳膊,带着我下了楼,并往后厨赶去。
到了后厨之后,后厨的人中认识唐柔的人不少,纷纷跟唐柔打招呼,而且她们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好奇。
从后厨上了电梯,唐柔跟我说:“我就不跟你下去了,到了楼下你走小路,那里没有什么人会去,应该能脱身。”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时唐柔已经把电梯给关上了。
我抬手想把电梯重新按开,但抬到一半时止住了。
虽然她帮了我,但关键还是我先骗了她,孟小九如果知道了这些的话,应该不会难为她。
这么想着我便安心的下了楼。
这时候我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我拿出来一看是赵老三发给我的,问我这边的情况。
“我以脱身。”
回了一条信息后我便删除了通信记录,而这时候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电梯打开,一个破旧的后门映入我眼帘。
出了后门后是一个一字路口,一边是通往酒店的前门,一边是通往酒店后面的胡同,那胡同里面黑漆漆的,显得既深邃又恐怖。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就走进了胡同里面,然后在胡同里面七拐八绕,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我就走出了胡同。
不过这全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已经脱身了。
真应该好好的谢谢她。
远远的看了酒店一眼,我在路边走了良久,因为时间太晚了,好久之后我才打了一辆车,并回到了酒店。
说来也巧,我到酒店门口时,正看到孟小九也到了酒店,而且……
孟小九乘坐的车在前面,我就跟在后面。
孟小九赵老三下车的时候看到了停在他们车后面的出租车,随后两人都没动,皆是目光幽深的看着我所乘坐的出租车,而且我敢保证,他们绝对看到在后座里面坐着的我了。
我也不怕撞见他们,所以坦然自若的跟着下了车。
“九哥?老三?好巧啊,你们也刚回来?”
我故作惊讶的走了过去,主动和孟小九打起招呼。
赵老三冷冷的看着我,冷哼一声,没说话,孟小九也在看着我,深邃的眼神之中泛着幽光。
而随后我便看到孟小九冷笑了一声,接着他一挥手,他那辆车前面还有一辆车,在那辆车上面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走到了孟小九的身边,双目透着火光的看着我。
他是追我的人之一,想不到也跟着孟小九回到了酒店这边。
而那从车上下来的另外两人则是打开了后备箱,随后他们从后备箱里面拖出来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奄奄一息,身上一片狼藉有好多的脚印和水渍,而且浑身还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也就是说她身上的东西并不是谁,而是酒。
而且那女人的嘴角口鼻处正往外流着血,那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地面上,溅出了一朵朵血花,留下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滴痕迹。
怎么回事?
我微微蹙眉,不由仔细看去,这一看,我心里瞬间便是一抽,更感觉到一种犹如针扎一般的刺痛。
那女人是……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