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在港口举办了一些仪式之后,红心号正式起航!
而此时的船上,已经有了三千多名将近四千名游客。
游船刚刚出行,我就出现在六哥的房间门前。
在六哥房间门前有两名大汉把门,这两人均是皮肤黝黑,身高一米八挂零,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把衣服撑得老高。
那俩人往门旁边一站,真就跟门神似的。
他们俩是卫青给六哥安排的保镖,六哥如果不出门,他们就会在六哥的门口站着,一站就是一天,就算有什么事情要离开,也一定是一人离开一人继续留守。
我经常来找六哥,所以尽管这两人才只是刚刚被安排过来,但对我已经很熟悉了,我一到两人中的一个便帮我敲了敲门,随着里面传出六哥的声音,他们方才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一进去房间我便愣住,此时六哥套间里正有一人和他谈笑风生,除了那人,沙发区的边上还站着一人。
坐在沙发上和六哥说话的人,年纪在五十左右,国字脸,两鬓斑白,脸上略有一种沧桑的感觉。
另一人似乎是那人的随从,二十七八的年纪,是个身材矮小的小胖子。
我进来后倒是没急着跟六哥说事,而是如那个小胖子似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两人似乎聊的很开心的样子,时不时的就会大笑两声,从他们聊天的内容中我听出了那个中年人似乎是个画家,这次六哥请他来玩,他便顺便带了一幅画过来。
那幅画一米多高,半米多宽,因为被用白布抱起来的关系,所以看不见具体画的是什么,但既然是送给六哥的,我想这画应该不是什么凡品。
“你好,我叫周洋,你怎么称呼?”
站了没一会,旁边的矮个小胖子朝我这边挪了几步。
“杨飞。”
我说完后便又恢复了沉默,一点没有要接着说话的意思。周洋则是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十多分钟后,六哥聊着聊着,冲我招了招手。
我连忙走了过去,微微欠身说:“六哥。”
六哥拍拍我肩膀,随后对那中年人说:“顾兄,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过弟弟,杨飞。”
说完六哥又对我说:“这位是齐鲁墨城的水墨画画家顾晓庆先生。”
果然是画家,能跟六哥谈笑风生的画家,想来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画家。不过我不太关注艺术,就算听了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什么级别的画家,出名的画作又是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我做好面子工程。
“原来是顾先生,这段时间我在琴城就常能听到您的大名,今天竟然能见到您,真是小子三生之幸。”
“哈哈哈。”
我话音刚落,顾晓庆就大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不错不错,怪不得老六刚才一个劲的夸你。”
我一笑,心里却知道,我的话人家也就是一听罢了,说我‘不错’也仅仅只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而且不是给我面色,而是给六哥面子。
“好,就他吧,你推荐的人我想还是不会错的。”
嗯?
顾晓庆这句话说得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就他吧’?
我疑惑的看向六哥,六哥给我解释说:“晚上你去给顾先生做牌手,陪顾先生玩几把。”
陪他玩几把我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这个‘牌手’是什么意思?
六哥没有在接着说下去,因为顾晓庆已经提出了要告辞。
等顾晓庆带着周洋走了后,六哥点点那幅画说:“把画拆开,找个位置挂上。”
我点点头,随后过去拿起了画,并把包着画作的白布扯开。
随着扯开白布,一副整体都充满了红艳以及喜庆的画作映入我眼帘。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这女人恰逢大喜的日子,红鞋,红衣,红盖头,可谓一身红装。
她娇滴滴的坐在一张木床上,那木床的中间还有一个拱形的门,这一看就是古代的那种木床。
这张床也充满了喜庆的味道,被子是红的,床单是红的,就连木头上的漆色也是红的。
红,整张话都充满了红。
我再看的时候六哥也在看,他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看向六哥,心想这不就是一幅画吗,还能是什么?
六哥一笑,也不等我回答边跟我说:“这是红庄。”
我点点头,说:“嗯,大喜的日子嘛,当然穿红装。”
六哥纠正我:“不是红装是红庄。”
我诧异了一下,随后方才意识过来六哥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您的意思是,庄家的那个庄?”
六哥微微颔首,并说:“就是那个意思。”
随后六哥找了个地方,让我把画作摆在了那里。
放好了画之后,我说:“六哥,二狗没下船,看来是被王雅芝留在船上了。”
六哥点点头,并没在乎这件事。
我来就是为了汇报这件事的,但见六哥压根就不在乎二狗这人,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暗暗打定注意,二狗的事,王雅芝的事,我一定要多加注意。
“其他的事情你先不用管,今天先给老顾当好了牌手。”
六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对我说。
“六哥,什么是牌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
六哥明显怔了一下,随后仰头一笑,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坐下。
“你知道代驾吗?”
我想了想,点头说:“知道。”
“牌手和代驾是一个意思。”
啊?!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六哥,这赌博还有代打的?
六哥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和我说:“你刚刚坐上把头,以后牌手这样的事情会很多,不用赢对少,保证不输就好,赢的钱里面,东家拿走五成,你拿走两成,公司拿三成。”
我怔住,想不到当把头还有这样的外快可以拿。
又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我心里不免苦笑一声。
真是到什么地位接触什么样的事情,先前我刚上赌船,便接触到了赌船上赌场的形形色色,现在做了把头,又将经历另一个世界的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