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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兰楞了一会儿,好像也有点吃不准,犹豫道“这家伙的脾性不大好说,按道理一个男人不会出卖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毕竟要面临坐牢的风险,谁知道他最终能不能扛得住啊。”
如兰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那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了几页,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相信他不会的。”
妙兰一愣,随即说道:“万一呢?”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哼了一声道:“我就不信那个姓周的敢对毛竹园下手,一个分局的刑警队长,他有多大的能耐?”
妙兰提醒道:“妈,戴山的案子可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连省厅都挂了号的,并且是省市两级政府督办的重大案件,你可别掉以轻心啊,当初外祖母为什么说你糊涂?”
如兰坐直了身子,盯着女儿问道:“你不是警校毕业的吗?我问你,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传出去的?那个姓周的为什么一口咬定李新年在毛竹园见过戴山?警方手里究竟有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会不会是在虚张声势?”
妙兰被母亲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有点晕头转向,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虚张声势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警方不可能对一个人随便采取刑事拘留措施,如果拘留错了,最后是要做出赔偿的。
既然三分局的人敢公开以包庇罪的嫌疑拘留李新年,我相信他们手里肯定掌握了某些证据,即便不是确凿证据,起码李新年无法否认。”
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对了,李新年那天早晨离开毛竹园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如兰问道。
如兰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说不太清楚,总觉得他当时好像在怀疑我什么,他居然莫名其妙地问我晚上睡得好不好,这难道是他该问的吗?”
如兰疑惑道:“怎么?难道他还敢调戏你?”
妙兰摇摇头说道:“这倒不至于,不过,我总觉得他好像在怀疑我什么。”
如兰嗔道:“等于什么都没说。”
妙兰犹豫了一下说道:“妈,俗话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显然,戴山藏在毛竹园和李新年见戴山的事情很有可能被什么人透露出去了。”
如兰疑惑道:“可这件事除了我们娘两还有谁知道?我连你外祖母地没有敢透露一点消息。”
妙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如果没有人亲眼目睹,警察哪来的底气?对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时月阿姨?难道她也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什么证据?”
如兰嗔道:“她如果知道的话我还不用得着坐在这里疑神疑鬼?”顿了一下,盯着女儿说道:“我还是怀疑你在暗中搞鬼。”
妙兰赌咒发誓道:“哎呀,妈,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再不喜欢李新年也不至于出卖他,我出卖他岂不是等于出卖了你?你怎么老是对我疑神疑鬼的,也许是我们家里有内贼呢。”
如兰一听,坐在那里怔怔地半天没有出声,最后嘴里嘀咕道:“内贼?”
妙兰犹豫道:“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咱们家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知根知底?还不至于跟警察有什么联系。
否则你也不敢让戴山藏在这里,可我实在想不通,警察到底凭什么肯定李新年在毛竹园见过戴山。”
如兰迟疑道:“会不会是我那天让你去通知李新年的时候走漏了风声?你跟李新年说这事的时候会不会被什么人听见?”
妙兰嗔道:“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件事?我只是让他来毛竹园复诊,这家伙当时还不愿意来呢,压根就没有提一句见戴山的事情。”
“真见鬼了,难道警察真的在那几个烟头里检测出了戴山和李新年的dna?”如兰有点烦躁地说道。
妙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只能证实李新年跟戴山偷偷见过面,并不能证明你见过戴山。”
如兰一脸忧虑道:“可警察并不是傻子,他们已经把我和戴山的关系调查的清清楚楚,虽然那栋农舍已经废弃,可终究脱不了跟我们的关系。”
妙兰小声道:“妈,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把这件事推到外祖母的头上,反正她已经去世了,死无对证。”
如兰站起身来嗔道:“胡说,警察会相信这种胡言乱语吗?”
顿了一下,摆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事了,赶紧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就离开毛竹园。”
妙兰惊讶道:“去哪儿?”
如兰说道:“中医协会在上海搞了一个交流会,他们邀请我参加,明天你也跟我一起去,咱们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种时候咱们还是先做个旁观者吧。”
妙兰犹豫道:“那李新年的事情你不打算管了?”
如兰哼了一声道:“眼下这种情况,我管得了吗?就算管得了也不能公开出面,否则岂不是告诉警察这事我也有份?”
妙兰点点头说道:“关键还是李新年是不是能扛得住,只要他不说,警察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就看这家伙对你的那点想入非非是否能够经受得住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