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疾风鸟王矢风已经十分虔诚的收起了翅膀,一张鸟嘴念念有词,只是此时讲出来的已经不是人言,而是鸟语。
即便如此,梦也大概听清楚了其中的意思:昭告祖先,第二十八代疾风鸟王带领吾主来疾风洞,若有冒犯先祖之处,还请先祖见谅·····
一旁的梦魔还是冷冷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梦趁着鸟王祷告之时,踱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祭台上的白光最盛,照耀洞穴的光芒,似乎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而有祭台的这个洞穴,周围的墙壁上似乎有些花花绿绿奇怪的东西····
梦皱了皱眉头,朝着最外的方向走去,看看这墙壁上到底有什么乾坤。
“笨女人,从这里开始看。”
梦魔忍不住轻唤了一声,梦回过头,诧异的看着这个进来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小家伙,没有多问,朝那边走了过去。
抬起头,整片墙壁上,都是大幅大幅的壁画,好像是一种传说或者记事方式一般,只是看那年代,似乎已经很久远了。
“咦?”
刚开始,都是画着一些鸟的变化、形体、还有一些鸟类的修炼方式等等,梦粗略的扫过后,看到了这壁画中第一个人的形象,是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面若桃花,一身白色衣衫,周身散发着莹莹的白光,笑容温和,柔情似水,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就是梦,也不由得要赞叹一声,好美的女子!
不止是美,如果说脸蛋只是皮相,这女子的美,则是那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让人一眼万年的,即使是过了千百年,都无法遗忘的美。
就像现在,虽然只是壁画,壁画上落下细细的灰尘,还是无法掩盖她的美。
梦轻轻赞叹一声,却忽略了一旁小梦魔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和微微抽搐的嘴角。
继续往后看,这女子在无意之间,救下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鸟,藏于袖中,使这小鸟避于一场危难,后来又将小鸟放在莲花池中温养,时小鸟慢慢成长起来。
后来小鸟的实力得到提升后,提出要离开女子,外出历练,顺便报当年之仇。
而当年的事情,那只小鸟在跟随女子的这些年中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当年族中一些叛徒,勾结外族,对他以及他的亲人赶尽杀绝之举,若不是自己逃脱,他们那原本的王者一脉,恐怕也要血脉尽断了。
那女子在小鸟离开之前,给了小鸟一颗白色的珠子,并告诉他,该在什么时候用,怎么用。
只是那一张画上,女子面色苍白而疲惫,似乎正在经历一些痛苦的事情一般,否则定是会和那小鸟一同回去,而不是只给他一颗珠子。
再后来,是小鸟拿着珠子,在女子强行撕开的空间裂缝中,离开了女子。
后面的画面中,女子存在的地方,永远都在这只小鸟的脑海之中,也就是说小鸟再也没有见过这女子。
小鸟来到的地方正是泥沼之境,在他摆平一切,征战四方,重回霸主之位之后,教会族人说人语,壮大了自己的族群,他自己的实力,也是达到了神兽的巅峰之境。
似乎是怎么都找不到突破之机,小鸟在经历雷劫,化形之后,趁着族人都睡着了,按照那女子教给自己的东西,在上面的圣夕果林的中央,设置了阵法,并选举出了下一届鸟王。
这只小鸟将珠子放置在自己设置的阵法中央,在经历过一番震动之后,便形成了这片疾风洞的地域,在此后的二百年间,小鸟什么也没做,只是专心修缮这个洞穴,对于他而言,这是最后的净地。
包括这些壁画,还有那些凹槽之类,都是这第一届鸟王亲手完成。
壁画在最后没有说,那只小鸟去哪里了,只是一副那个女子的画像,一旁写着一句小字,“吾主在此,谨以此怀念吾主,疾风心愿已了,愿舍弃所有,追随吾主左右。
历代鸟王若有幸遇吾主,不得无礼,必要倾全族之力而佑吾主!”
可是·····这吾主这么厉害,怎么会和自己这么一个小菜鸟扯上关系呢?
梦有些纳闷,怎么看人家都是高贵圣洁,美丽大方无人能及,自己现在跟一小土逼似的,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还有这女子的身份·····这疾风一直没有提及啊。
疾风鸟之所以被称为疾风鸟,就是因为这女子给那第一届的鸟王起的名字就叫疾风,所以这一族便有了疾风鸟的称呼。
俨然是疾风鸟的发家史啊,梦摇摇头,还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是吾主,自己就想着拐一只回去就行了,顶多两只,给哥哥一只,可不想带着一群啊。
“矢风啊,这壁画上好像说的不是很详细啊,你们之前的那些鸟王都去哪里了?”
已经祷告完毕的矢风回到了梦的身边,恭敬的说到,“吾主,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先祖走之前,给之后的每一届鸟王都留下了传承,在鸟王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够开启,所以之前那些鸟王走之前,就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然后再把传承之印留在下一代鸟王体内。”
“唔~那你们的传承里有没有说怎么离开啊?”
鸟王不好意思的看了梦一眼,“这个···要化形之后才能开启,本来在跨入神阶之后就可以离开,但我一直没敢化形,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又是这事····梦有些无语,看来想从这里找到出口是难了,不过她有预感,这泥沼之境,除了这里,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出口,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一般,总感觉,这里好像缺点东西。
梦正苦恼着,眉头微微蹙起,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洞穴的墙壁,就当梦摇摇头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整个人朝前一倒!
梦赶忙伸手撑在了面前的墙壁上,矢风惊呼一声,“不要!”
只是为时已晚,梦的手,已经结结实实的摁在了墙上那行字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