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秦淮茹这件事,自从上次李怀德见识过秦淮茹的风情万种之后,那绝对是一直心里惦记着。
所以秦淮茹无论轧钢厂那边,再怎样威逼利诱,都不能动摇她婆婆进轧钢厂当钳工的念头。
李卫军可是再清楚不过李怀德的为人了,贪财好色,趋利避害,野心颇大的小人一个,为达目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秦淮茹在这种真正老狐狸面前,那就是个天真不顾的小绵羊,不得不提防着点,否则的话,稍有不慎,说不定真要辛苦的到轧钢厂做钳工了。
好端端一个美人,干这种粗活,李卫军是会心疼的。
另外尤其要注意的就是,婆媳之间的关系方面。
李卫军还是那个决策,务必要态度强硬。
别看这两天她那恶婆婆一副逆来顺受,老实巴交的模样,实则上狗改不了吃屎,万一试探到了秦淮茹的软肋。
到时候,估计又是那副嚣张跋扈,胡搅蛮缠的泼劲儿。
“唔,你就放心吧,卫军,我那婆婆现在连睡觉打呼噜声都不敢打响,轧钢厂那边不论谁来劝,我都卖惨闹腾,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抱着几个孩子站在轧钢厂大门口骂。”
秦淮茹努力的仰起头,贝齿轻动。
“那就好,呃,英英姐,你稍微抬高一点呗,别那么刻意绷着腿,都有点疼了。”
李卫军忙里抽闲,又特意嘱咐秦淮茹说:“真要是迫不得已,到了那一步的话,你最好就找个大热天,能把人热的头晕眼花的时间,别把槐花带上,孩子太小,别中暑了,带着棒梗,小当两个白眼狼就成,这俩白眼狼皮糙肉厚,耐折腾。”
虽然不清楚李卫军为什么看不惯棒梗,小当,但秦淮茹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她知道,无论怎样李卫军都不会害她。
“蒋英英,你好了没有呀,我嘴都酸了,该我在前面了。”
颇不耐烦的催促了下蒋英英,调整了一下睡姿,秦淮茹这才舒坦的闭上了眼睛。
等偃旗息鼓,归于平淡之后。
秦淮茹看着李卫军的大钢表,琢磨着她那恶婆婆该夜班回来了,有些恋恋不舍的穿好衣服:“卫军,你去沪海这段时间,我不在身边的话,你可不准沾花惹草,要照顾好自己,那边天气听说不比咱这儿,要是着凉感冒了,没个人在身边照料,终归不是好事儿。”
见秦淮茹像小媳妇儿一样婆婆妈妈的劲,李卫军不觉厌烦,甚至还有些惬意,上前搂了一下秦淮茹,嗅着她发间的芬香。
轻轻吻了一下:“你就放心吧,到了沪海之后,我给你发电报还不成吗。”
“发电报?那不成,听说一个字都要好多钱呢,咱可不糟蹋那些。”
“我这边发电报,你这边收的话,不用花钱。”
“那更不成了,花你的钱我更心疼,有这些钱咱省着,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再说,住旅馆吃饭店,哪个不是花钱的开销,哪有这么糟蹋的功夫。”
秦淮茹一听说发电报,赶忙摇头拒绝,听得李卫军不由得心头一暖,又温存了片刻之后。
秦淮茹依依不舍的回了中院,房间里又只剩下李卫军和蒋英英。
蒋英英除了像秦淮茹那样嘱咐一些吃好喝好之外,最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提了个小要求。
在沪海那边的胭脂水粉,要是有紧俏时髦的,可以捎带着买点儿,顺便再弄些酒心巧克力,这些她只听过却从来没有吃过的稀罕玩意。
她早已不像秦淮茹那些满脑子情意绵绵,儿女情长,成熟的她更加注重的是彼此之间提供的利益和依靠。
她对李卫军百依百顺,虽然是有真情实意,但却少不了一些现实的物质。
有地位,有能耐,能妥帖照顾自己的好男人,正是基于这几点,蒋英英才会心甘情愿的小女人做派。
否则,那些夜敲寡妇门的村里闲汉,能迎接的只有蒋英英的痰盂脏水。
李卫军清楚这一点,所以在蒋英英面前是更加的大胆,有什么想法也都是不加掩饰的,直接讲出来。
不像姜熙凤,许婉君,秦淮茹,姜佩佩,秦京茹那样要端着。
当然,刘岚那边虽然同样能肆无忌惮,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是远不如蒋英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卫军自然不能免俗。
大被同眠,沉沉睡去。
次日,再将眷恋不舍的蒋英英,秦京茹,以及还有些宿醉头疼的秦荣光送上回村的车。
李卫军骑着自行车,到轧钢厂宣传科先找王富春唠完闲嗑,要了几个沪海那边的老领导联系方式和住址之后。
这才不紧不慢的到人事处那里走流程,由轧钢厂开介绍信,没这封介绍信的话,李卫军连开往沪海的火车票都买不到。
甚至说,旅馆,饭店,乘车,每一样都必须有轧钢厂的介绍信开道,否则要是不小心丢失的话,少不得要被刁难一番。
没法,这年头就这样,户籍之间限制流出。
处理完一系列流程之后,按照往常的惯例,李卫军是要找李怀德汇报工作的。
凑巧的是,刚到李怀德门前,听力异常,敏锐的李卫军就察觉到了房间里异常的动静。
呼吸,喘气,都不是一个人能发出来的。
“这老狐狸,玩的是金屋藏娇?”
李卫军纳了闷,还以为是刘岚重操旧业搁这,心里不由的对这女人也是有些厌烦。
嘴上哄骗自己说,要跟李怀德划清界限,撇清关系,结果这怎么私下里又串联到李怀德那了。
大好时间,李卫军也不能骤然打断。
刚准备扭身先去找许大茂交代工作,不料仅仅是几秒过后,房间里就传来一阵闷哼声。
房间那女人埋怨了一阵后,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
躲在拐角处的李卫军看上一眼,顿时懵住了。
头发干燥枯黄,眼角的鱼尾纹纵生,虽然是个樱桃小嘴,但嘴唇明显干涸开裂,虽然小脸大眼,但年龄摆在这,少说四十来岁。
去过几次食堂后厨的李卫军清晰认得,这人貌似是傻柱手底下刷碗的大姨。
怎么?李副厂长这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