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奶爸俏老婆!
李春生已经到了春阳镇,但还是晚了一步,在得知了林昆遇害的消息后,王倩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急急送到了医院,没用上两个小时就孩子就生出来了,是一对龙凤胎,当在产房外面母子平安后,李春生连孩子都没看上一眼就奔赴到了春阳镇。
秦雪和鲁婉儿本来也是要来春阳镇的,但楚静瑶希望他们能提前回中港市帮着准备后事,黑河省方面,林昆的一群弟兄也都匆匆赶回中港,这一路上众人皆是泪目,眼泪已经不知道反复流了多少次。
大家都伤心,但哭的最凶的当属章小雅,她就像是一个邻家丢了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扑在陆婷的怀里泪水就没停下过。
在她这锦瑟年华的放心中,林昆是她此生唯一动情真爱的人,失去了真爱,无异于天空中笼罩下一层密不透风的铅云,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眼中只有绝望。
谢般若也随着一起赶往中港市,当日的航班已经没有了,一行人只能选择乘坐高铁,高铁上的餐厅里,谢般若搅动着眼前的一杯柠檬水,将吸管含在了嘴里,她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神色之间说不出哀伤,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深深地落寞。
大虫坐在她的对面,大虫只喜欢喝酒或者水,高铁上不允许喝酒,他就只喝矿泉水。
谢般若不说话,大虫憋不住了,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小姐,真是可惜了,我大虫见过的英雄不少,这个林昆是我难得佩服的,可就这么被人给害了,这事儿如果是那河口组干的,那这个河口组可真是太可怕了,狗曰的一群杂碎,跑到我们华夏来行凶了,别让我逮着机会了,不然的啊……”
谢般若回过头,平静的目光看向大虫,大虫马上神情一抖,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谢般若幽幽地一笑,道:“大虫,在没来东北之前,我或许会觉得我们谢家已经够大了,能掌控着一省的大半资源,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傲视一方的枭雄,可来了东北之后我才发现,是我井底之蛙了。”
大虫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道:“小姐,你这话我咋听不明白了,怎么你就是井底之蛙了,你这么足智多谋还聪明,你要是井底之蛙,那我成啥了?”
谢般若淡然一笑,脸上安一层落寞却是纹丝不动,“你这是学会了怕马匹么?”
大虫嘴角咧了一下,明明是笑却比哭还难看,“小姐,是我太愚笨了,你还是说的明白些吧。”
谢般若站了起来,望向窗外,此刻的窗外是一片碧绿,盎然着无限生机,“东北里来难处文官权才,出的多数都是武将,这是因为东北的民风彪悍,能在这样一个地方成为地下世界的王者,林昆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太多,我们谢家根本比不过,甚至连他的三分之一都不如。
如果我在家里的长辈们,甚至同辈的面前说这话,他们一定会不服气,可大虫你是亲自来东北了,你觉得我这话有问题么?”
大虫沉吟了一声,道:“好像没啥毛病。”
谢般若道:“我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如今这个东北王已经插手我们东山省,与我们亦敌亦友,如果他不在了,东山省必将会掌握在我们谢家的手里,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一番话大虫听懂了,道:“这是为啥?”
谢般若这时转过身,窗外的阳光晒在她的侧脸上,白皙的皮肤萦绕着淡淡的光晕,本来千娇百媚的一张脸,却仿佛沉鱼落雁思君的西施,她嘴角的一抹笑容惨白透着荒凉,“我是一个女人,只是谢家的一个女人,我的未来不在谢家,所以对我而言谢家的权益,与我遇到的真爱男人比起来,当真不值一提,我宁愿用谢家的万贯家财,去换一个一世情郎……”
大虫懵了,眨巴着眼睛看谢般若,“小姐,你,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林昆吧?”
谢般若转过身再次望向往外,那一闪而逝的风景太快,还来不及捕捉便远远离去,她声音幽幽地叹道:“我谢般若在东山省的诸多豪门眼中,是不敢娶进门的媳妇,可我谢般若的美色,又是东山省诸多豪门男人觊觎的尤物,不敢娶我谢般若,都说我的手段狠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坑了婆家,将婆家卖给我们谢家,可更多的人说我善变,今天喜欢这个男人,明天或许就喜欢另一个,一辈子不知道要给自己男人戴多少顶绿帽子……
我谢般若是善变,可在感情上也是,可那都是因为我没有遇见一个能让我心里踏实的男人,现在我遇到了,他有家室我本不计较,可却是连再见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般若语气变得哀伤起来,像是喉咙里梗了一口冰霜,她抬起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那从身后看去瘦弱的肩膀,让人免不得有一阵想要紧紧拥住的冲动……
消息传到了燕京,朱家上上下下虽然看似平静,可其中充斥着沉痛与兴奋这两种复杂的情绪。
朱老的小院之中,已是命近人生尽头的朱老,此刻满脸的哀伤,眼眶红红的却没落泪,老管家站在一侧抹了抹眼角,他刚才是飞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朱老,他生怕朱老身体有恙,所以朱家贴身的两个医生就在小院外等候。
朱老抬起头仰望天空,发红的眼眶里,还是忍不住的溢出泪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叹得能有五千年,他想要站起来,身体却是猛地一个摇晃,幸好老管家上前扶住,朱老这时无力地开口,“看来啊,这是老天要让我们朱家后继无人,后继无人呐,百十年的大家族,怕是要就此没落,没落了啊……”
老管家想要安慰,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朱老又是叹息了一阵,眼眶里的丝丝泪光,已经化作了滚滚热泪从他那近乎干涸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位近乎看淡了一生大起大落的老者,慢悠悠的对老管家说:“小管啊,去把邵浦阳给我请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