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话说明你订阅比例不够哦~他们出门都是走阳台。
他没回声,外面又喊:“我知道里面就你一个人,乖乖开门,不然就不客气了!”
还摸清了他们的轮班,应该是附近的人。心里很气,却不能发作。听着外面撞门的巨响,俞蘅知道,如果这么撞下去,肯定进得来。
他飞快收拾东西,他们的东西着实不算多,他拣出不重易携带的装了一个袋,绑在自己的背上,又将刀带上,小心点地爬出阳台。
没想到好一个男人面对面。这间房在四楼,他们出入都是从阳台沿着水管往下爬,这个男人堵住路,俞蘅惊了一下,转身往上面爬。
男人在下方喊人,俞蘅沉住气,一口气爬到了六楼屋顶。探头一看,那个男的已经爬到五楼。
“臭小子看你跑,把东西留下!”
“东西我留在房里了,你们自己去拿,放我走吧。”
男人笑:“你小子,现在服软了,想得美,你背上的包我看见了,拿走了多少东西?给我放下。”说着继续往上爬。他的腰间也插着一把刀,沾着鲜红的血迹,看着不像丧尸的血,丧尸的血是黑紫色的。总不能是杀鸡宰猪留下的血迹吧?
俞蘅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冷硬,他站起来假装跑开。男人果然轻视他,没有防备地爬上六楼,刚探出头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太阳穴。脑子剧痛,一个慌神就掉了下去,好在瞬间抓住了水管,吊住了。
“老刘!还没完事呢?不就一刀下去的事儿,你再不下来,底下的东西我们自己分了哈!”
老刘回神后狠狠地抬头,吐了一口唾沫:“呸,你小子死定了,有种别下来。”
俞蘅不能不下去,他得通知徐天他们,不要没有防备就扎进来坑来。
这一栋楼只有这一边有一排水管,爬起来简单,其他方位没有借力点,很危险。
俞蘅只能庆幸好在屋顶是密封的,住户没有楼梯通往屋顶,他暂时没有危险。他不后悔,末世快一个月了,他们几个人困在这个区域,缓慢地搜刮每一寸地皮。这块区域存活的人真的不少,小团体大团体越来越多,更多的资源被占据,他们的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他背上这些东西,是救命用的,他绝对不会放弃。
而且这群人行事凶恶,即使现在求饶,不一定会被放过。
那就拼命吧。
俞蘅在屋顶上转了一圈,距离这栋楼最近的就是东边的一栋写字楼,不过也有三四米远。好在写字楼也是六层楼高,拼一拼应该能成功。
俞蘅先将袋子用力抛过去,活动手脚后退助跑。陈恒长得高瘦,腿长,加上俞蘅有意识地锻炼,健壮不少。他一口气奔跑过去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地面,一鼓作气翻了上去。
他立刻背起袋子,屋顶的铁门是锁着的打不开,他就找了一处水管,娴熟地爬了下去。落地砍了两只丧尸,他往徐天他们早上出门的方向去。
他们之间出门都会先说好今天的活动区域,方便双方有数。今天徐天他们去的是外环西路。这片地方住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的,时时清理丧尸不多。俞蘅从小路走,七拐八拐,爬上一处外梯,爬上了路口一栋楼的广告牌,坐在广告牌后面休息。
他坐着,广告牌的高度安全挡住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拿出水喝了一小口,他开始留神周围。接近中午的时候,他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用到划破广告硬板,挖出一个小洞,俞蘅通过小洞看出去,两辆摩托车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
很巧,一辆摩托车上的男人就是刚刚追他的那个人。看他们满载而归,驶入左边尽头的小区,俞蘅忍不住生气,
他在广告牌上呆了一天,到了傍晚才看到徐天他们。不过情况似乎不对,他喊住他们,飞快地下去。
“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徐天的后背血红一片,血腥味吸引了不少丧尸。看到他们身后远远坠着的丧尸,俞蘅当机立断:“快点跟我来!”
这片地方他们算是比较熟悉了,只是徐天他们明显状态不好,俞蘅就自己搜罗地点,很快将他们带到一个安全地点。
“怎么不回家?”老四问。
那个地方也能被称为家了。
俞蘅的心酸了一下。“忘了跟你们说,你们刚走不久,就有人来抢东西,我只带走这些——那里不能回去了。先给徐哥止血吧!”
他们出门有带药物和绷带的,以防受伤。现在徐天身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染透了,只好重新解开。
俞蘅吃了一惊,这是长约三十厘米的刀伤,肉都卷起来了。
“你们跟人起冲突了?”俞蘅边动手边问。他用干净的矿泉水冲洗伤口,再用纸巾擦干——他们生活的环境并没有干净的毛巾。纸巾也是珍稀物品。细细地撒上一层云南白药再用绷带包上。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俞蘅就听清楚了。
“我们在一家店里遇到陈纯他们,她说他们要去鑫和路的一家面包厂,但是那里面丧尸挺多,邀请我们一起去。我们人少,以前去不了这种地方,就想着人多,又是同学,就一起去了。”
老四接着老二的话,气愤地说:“挺顺利的,不过他们反悔了,不让我们分面包!说我们人说出力少,最后说看在我们和陈纯他们是同学的份上,一人分一个……”老四的声音都哽咽了:“实在太生气了,我就骂人了,是我不好激怒了他们。”
真的是没想到,昔日的同学,那十来个人就在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看着他们四个人被其他团体欺负。
“后来动手了,徐哥帮我挡了一刀。”老四哭了:“早知道就不惹他们了,不拿就不拿,徐哥被砍了一刀,这怎么办?”
徐天强趁着安慰他:“我没事儿,明天就好了。”又对俞蘅说:“陈恒,幸亏有你,不然我们回来,连口水都没得喝。”也辛亏陈恒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他将东西带走自己跑了,他们也没处儿找去。能留下来等他们,已经让人很感激了。
“我们是伙伴,你放宽心赶紧养伤。”
其他人身上都有伤,不过不严重,于是俞蘅一一帮他们上药。食物他没有全部带走,但是药品他一个不落都带上了。
一直默不出声的老三说:“我就不用了。”拒绝了俞蘅的上药。他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眼睛通红,嘴巴紧紧抿着,透着绝望。
“你——”俞蘅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被咬了?”
这句话问得轻,徐天其他三人却炸了起来。
“老三!你被杀丧尸咬到了吗?”
“咬到哪儿了我看看!”
老三撸起袖子,手臂处有一处咬伤,很明显是丧尸留下的咬痕。
徐天三人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老三忍不住,嗷嗷大哭起来。
“我,我不想死,老大……我不想死……”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了……”
俞蘅也跟着红了眼眶。这个世界,真的太真实了。
老三痛哭了一场,徐天因为伤势,哭着晕了过去。老二和老四团团抱住他,说着鼓励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别怕……别怕伍当聪……”
老三却慢慢冷静下来,他吸了吸鼻子,推开他们:“你们不要离我太近……我觉得眼睛开始花了。”
老四的眼泪又掉了。
“我死了之后,帮我火化了带上,不用全部带上,就用这个带一点。”他摸出自己脖子里戴着的平安符,解开红绳拿下来交给老四。“你们以后如果遇上了我爸妈,就把这个给他们。就说我在天上会保佑他们的,保佑他们平平安安,衣食无忧,不要想我,好好活下去。”
“恒乐回来了!快来看,你家进贼了!”
隔壁的刘建俊喊他。俞蘅冷汗都下来了。进家门看到伍常欣好好的,而一个青年在墙下的陷阱里哭叫。他刚跳下来就被掉进沟里,俞蘅前阵子费大力气刚加深,有一米五,加上围墙两米五,这一跌就扭到脚,又被图钉扎满身,疼得他大叫起来。
伍常欣在屋里吓一跳,却临危不乱,趁着陷阱里的人还没爬起来,抓起门后的钢筋就敲下去,又将人的人打折了。她再到门外喊人,这才围了一圈人。
围观的人对着伍家的陷阱啧啧称奇,有些人眼神都变了——那么多图钉,真是心狠。也有人觉得这个法子好,打算回家也试着挖。
俞蘅直接报警,让警察把人直接带走了。伍常欣还录了口供。人散了之后,俞蘅才松了一口气。他在陷阱里还看到了西瓜刀!
“哥,我没事,别担心!”伍常欣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壮举,神采奕奕。
俞蘅就专心去做后续工作,将围观的人劝走,听伍常欣说是隔壁刘家第一个过来帮忙,他就拿两袋糖果过去致谢。
萍嫂有些尴尬:“不用不用,小事儿。”俞蘅执意把糖果放下,看了一眼胖胖,也没像以前那样去抱抱他,转身就走。
“这……”萍嫂为难地看向自己婆婆,刘母脸色也有点不好,说:“收起来吧。”
邻里之间,算得清楚就是不想深交的意思了。
萍嫂回到自己房间后,跟自己丈夫说:“恒乐坐牢已经是老黄历了,看他出来后的做派,爸妈怎么就——”她也不好说婆婆公公的不是!实在是,别人家被熟人抢了,自家提防点是对的,可是无缘无故就跟伍家远离,也太武断了。
刘建聪苦笑:“他们也是为我们好,如果他真的有坏心……”
萍嫂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俞蘅并不知道刘家的官司,他回家之后处理了一下陷阱,重新弄好。他相信经过今天,他们家的凶名传出去,小贼也会掂量掂量。没想到傍晚就有人在他家门口哭喊。
原来是那个青年的父母和其他亲戚。这家人是隔壁村的,喊着:反正伍家没损失,让他们写一份原谅书,私下和解。
可是俞蘅却知道,为了维护社会秩序,最近对这种盗窃抢劫滋事的处罚很重,不是说想要私下解决就能解决的。就算能,他凭什么写?如果伍常欣受惊或者受伤,这个任务就得从头再来!
他连门都没开,任凭他们由哭诉到咒骂。他不可能做出原谅的姿势,不然今后不是哪个贼都能来他家?
伍家伍恒乐的凶狠第一次传出去。
日子在酷暑中艰难地走着,俞蘅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算是安然无恙,不过家里水井的水越来越低,水质越来越浑浊。他特地到镇上换了五个带盖的塑料桶,每天装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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