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话说明你订阅比例不够哦~“这是什么老鼠?太小了吧?”
“新闻里说也是新物种!怎么那么多新物种……”
俞蘅心里也在想,怎么那么多新物种?
世界每时每秒都在发生变化,细微的、偏僻的角落……行色匆匆的人们没有发现,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而在意的人,研究的速度却完全跟不上变化的速度。
俞父俞母在一个星期之后,身体完全康复了,两夫妻平时开始结伴去做运动,俞蘅也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五天,埋头在一堆的发票凭证中忙得很。一家人每天过得充实,晚上睡得也沉。
这天俞蘅又在睡梦中被热醒,起来一看,原来是停电了。他去看父母,俞父俞母也被热醒了,精神都不太好,于是赶紧翻出扇子给他们扇风,“去洗把脸吧爸妈。”
热得睡不着,一看时间才夜里三点多。一家人跑到客厅里铺凉席,扇着风眯着眼睛熬到天微微亮。
“去刷牙上班了。”俞父推醒俞蘅,“五点了。”
俞蘅刚打开门,就觉得空气的味道很不一样。怎么说呢,这阵子烟熏火燎的,哪儿都是杀虫剂的味道,现在的空气却很清新,甚至带着植物的清香,闻一口舒服得很。他走在楼道间,六点天还黑着,楼道有些黑,他踩着地上觉得滑溜溜的,就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看吓一跳,满台阶都是绿油油的青苔。走到外头,更是嘴巴都长大了。
门口挺拔着几棵参天大树,根盘错节的根系突出地面高低不一,其他许多认不出名字的植物夹杂期间,不知名的小动物蹦来跳去,随着好几声翅膀扇动的的声音,一只浑身雪白的鸟类从高处飞出来,翅膀展开有两米长,扑腾几下掠到地面啄起一株草又飞上空。
俞蘅呆愣着,一会儿才上前几步,从地上捡起那只鸟掉落的一片羽毛。那片羽毛比他的巴掌还大,硬邦邦的,羽毛跟铁锥一样。
他走出去,很快随着记忆找到小区大门,大门完全被堵住了,三课大树挤在门的位置,墙体都变形了。他好不容易爬上围墙,坐在围墙上看,外面是看不见边的连绵大树,藤蔓交错,熟悉的建筑隐没期间,甚至有的被完全挤爆了,建筑散乱一地,水泥钢筋坍塌一地。
“我这是,还在做梦吧?”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然后传来尖锐的疼痛,原来是那片羽毛扎破了他的手。俞蘅拨号打电话给家里,可是完全没信号。他转身跑回家。短短的一段路,他的裤腿被早晨的露水打湿,也不知名的植物滑坡,他使劲儿敲门,俞父开了门,惊讶:“怎么回家了,什么资料忘了拿?你不是带钥匙了,怎么……”
“爸!”俞蘅一脸受惊过度,“你看外面,你看外面……”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这——”俞父看着阳台外的场景,也是目瞪口呆。
外面忽然传来尖叫声,就像一个开关,沉寂了一晚上,发生这样翻天覆地变化都没人察觉,人类似乎醒过来了。
俞母还在睡,俞蘅和俞父一起摆弄电视电脑手机收音机,完全不能用。好像一夜之间有磁场完全改变了。
“我觉得,一夜之间,我们被入侵了。”崔楠也过来了,面色沉重,“不,应该说早有预兆,最近的奇物诡事太多了,可是世界那么大,未解之谜那么多,这些事情又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一夕之间就变天了!地球是被原始森林入侵了吗?
“我去县政府门口看一下情况。”俞父说,县政府不远,平时驱车五分钟就到了,现在路况开不了车,走路要半小时。俞父的心态符合现在的大众心态,有事情找政府。
崔楠却摇头:“叔,我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动物植物……我们通通不了解,如果是森林,一定不是无害的。县政府太远了,你不要去。”
“对对,他们可能还没去上班呢。”俞蘅也反对。
这话说得,崔楠无奈地笑,现在谁会去上班?
“叔,如果你信我,现在我就和俞蘅去外面搬点吃的回来,现在还早,等到大家反应过来,肯定会乱的,我们必须先拥有一些保命的食物。”
俞父心里也乱得很,不过也知道崔楠说得对。人要吃五谷杂粮,食物是必需品。
“……去吧,注意安全。”
很快俞蘅就换了一身运动装,还是上学时的衣服,还背了一个半人高的背包。崔楠细心,袖口裤脚都扎起来了,俞蘅看见了赶紧学着。
“把菜刀带上。”崔楠说。
“爸,关好门窗,等我们回来。”
“哎哎!早点回来!”
早上七点,两人出了门。
水泥地面被顶开,半人高的草丛很难走动,而且丛草间有飞虫在飞动,好在两人都扎紧了裤腿,不过这些飞虫盯在脸上挺疼。崔楠拿出驱虫剂喷了两下,那些虫子就不再靠近他们。
不少建筑物都坍塌了,两人路过早上俞蘅看见的那栋楼,看到有长得像山羊的东西咬着一只胳膊从坍塌的墙体钻出来,然后低头在那里啃食。
“来。”崔楠拉着俞蘅躲到树后。等了五分钟,那只山羊叫了一声,慢悠悠地跃进了树影里。俞蘅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崴了脚。
“专心!”崔楠握住他的手重重地掐了一下。俞蘅瞬间回神。
顺利地来到最近的24小时营业店,玻璃门轻轻推就开了,里面乱得很,没有人在。两人将柜台上剩下的士力架巧克力方便面和饼干等零食全部扫走,牛奶每个人都装了二十几盒,又分别拿了十来支矿泉水,这样一来背包的负重就上来了。三明治便当酸奶等冷冻的东西已经腐坏了。仓库的门是开着的,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如果不是有人比他们更早来,就是店员把东西拿走了。
“先把东西拿回去。”
俞蘅:“好。”
两人贴着墙根往回走,忽然头上有人小声喊:“喂!”
崔楠警惕地抬头,一个青年男人的头探出一小半,看到他们的背包眼睛亮起来:“可以卖点吃的给我吗?我给钱,我要酸奶不要矿泉水,要蒸包子不要面包——喂别走啊!”
俞蘅难得骂了一句“神经病”,主动拉着崔楠走。
空气中忽然传来动静,俞蘅刚抬头,背包就被抓住了。原来是一连串的猴子荡了过来,为首的一只抓住了俞蘅的背包。崔楠眼疾手快抱住俞蘅的腰,好险把他拉下来。
“猴子的力气太大了,把背包丢下!”
俞蘅却不想,这可是满包的食物,他一家三口,哪里够吃?他咬着牙想把菜刀摸出来,不过总是够不着,再摸口袋,摸出早晨捡的那只硬邦邦的羽毛,于是抓着羽毛往肩膀上的手臂用力划去。
“吱吱吱!”猴子发出惨叫,松开了手。
俞蘅和崔楠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撞到树才停下。
“吱!”
“吱吱!!”
猴子跳下来,围着两人吱吱叫,打头那只抱着手气急败坏地跳。
“别过来,这一下下去,断手断脚不要怪我。”俞蘅把菜刀摸出来,往前面挥。也许是看出这人不好惹,恶作剧的猴子吱吱地大叫一阵,陆续跳上树不见了。
“崔楠,你没事吧?”
崔楠苍白着脸摇摇头,俞蘅以为他是被撞狠了,毕竟刚刚是他挡住的树,心里越发愧疚了,于是小心地去扶他。
“别动我,把刀给我。”
崔楠接过刀,三两下把裤腿解开往上扯,露出两个牙印的小腿,伤口黑紫浮肿。
“这——你被蛇咬了?!”
“恩。”相比俞蘅的惊恐,崔楠很淡定地从衣服上划下来一条带子,绑在伤口上端,然后用刀在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用力挤出黑红的血。他的脸刷地又惨白了一个度。
“我们先回家,我送你去医院!”俞蘅知道,崔楠这是在做紧急处理,也知道他不能运动,不然毒液会更快地流到全身。
崔楠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像岩浆那样翻滚着,他开始神志不清了,眼前一片花白。他有看到那条咬他的蛇,遍体猩红,一闪就消失在草丛里。真毒啊……他想,然后晕了过去。
将一个背包塞进草丛里,俞蘅抱着崔楠往家里赶。
他的力量从来没有这么充足过,像是没有重量压力,也不会累,一鼓作气地人抱回了小区门口。看着被堵住的门,他又想起车子开不出来。转身四顾,马路像森林小径,郁郁葱葱,刀山剑树。
他突然就哭了。
天完全大亮,日光似火,高耸的树木遮挡,俞蘅没看到天上似乎近在咫尺的太阳,即使看到了,也没心情去在意。他擦了擦脸,将崔楠绑在自己的背上,用力将唯一一个背包丢进墙内,抓住枝干揪着藤蔓,好不容易才爬上去。
伍常欣笑:“乖着呢。”
两人边吃饭边看新闻,北方的旱情已经很严重了,粮食产量一跌再跌。
“这个新闻一出来,米价肯定会再涨。”伍常欣担忧地说道。“隔壁萍嫂下午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起,她娘家的堂妹就是嫁到北方,那边早就用水统一调配了,我们这边还好一点,靠海江流多,虽然自来水只分时间段开放,但也比他们好了。”用水统一去供水点领,虽然价格便宜,但是洗澡洗衣服怎么办?
“再这么下去,我们这边也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洗澡洗衣服是小事儿,几天不洗澡不会有事,几天不喝水人会出问题的。”
他刚到这个身体,就开始买水,那个时候一桶水就很贵了,可是自来水没涨价,因此买的人不是很多,他买了不少。到现在一桶水的价格,早就不是三个月前的价格了,几乎要上天。即使不知道这些东西将来能不能保住,也要先准备再说。
伍常欣点头:“我明白的,萍嫂家也买了不少东西呢,她约我明天一起去。”她之前向萍嫂的婆婆请教孕妇的注意事项,一来一往的就和隔壁把这些年疏远的邻里关系捡了起来。
“我要去上班没办法只能让你去,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对了,今天的钙片吃了吗?”这几个月的相处,俞蘅真的把伍常欣当做妹妹了。
“吃了的,放心吧哥。”
结果第二天竟然下雨了。电视里一片欢欣,有专家指出:这场雨可能是一场破冰前奏,持续了一年零四个月高温旱情将得到缓解……俞蘅却没有这么乐观。他在俱乐部交代伍常欣今天不要出门,得知她已经在外头了,就让她先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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