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学院某处——
云帝渊不知何时从擂台之处走了出来,出来之后,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此刻便是停止了脚步,眼眸之中波澜不惊,道:
“你刻意引我出来干什么?”
“你能接到我的指引,实力一定不俗,你说,我叫你出来,还能是因为什么?”离绛的身影从暗处出现,面上带着一点神秘莫测的笑意。
没错。
就在那女人上台的时候,他就是刻意用灵力将这个人引出来了。
“有话就说。”云帝渊喜怒不显,就这么看着他,似乎是对于对方的身份一点都不在意。
离绛不由得眯了眯眼,普通人见到他,怎么说都会有点反应,怎么这个人就好像对他视而不见?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呵呵,有趣,难得遇见不怕我的人,不过吧,往往这样不怕死的人,才死得最快,你敢孤身一人出来,应当已经察觉到了本城主的意思了吧?”离绛语气之中夹杂着一点杀气。
云帝渊闻言,依旧是毫无反应,道:“不过就是想让我替你对付我身边那两个人,你的理由和筹码是什么?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对方犀利地反问,让离绛危险地眯了眯眼,他打量着眼前的人,沉默一会儿,最后,才是开口道:
“没有理由,至于筹码,也没有,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两个对你很特别,只要你出手,替我试探一下他们,本城主,就可以饶你一命,甚至,将大赛其中一个名额留给你。”
“学院大比是为了给云宫挑选人才,城主这样,是干预规则,若是一不小心流失了两位有力助手,那该如何?”云帝渊完全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不如何,你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若是你不动手,你现在,就会死在这里,城主的权利多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话音落下,一点杀意展露,来自于天神级别的威压骤然压下,原本实力只有圣神级别的云帝渊早就应该是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才对,但是偏偏,他手上的护腕却是散出了一点灵力,直接替他隔绝了威压。
云帝渊看着自己手上的护腕,眼神神色复杂,但是他并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情绪。
他不受威压影响。
离绛顿时蹙眉。
“知道又如何,城主,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好,否则,到最后,谁威胁谁,还说不准呢。”
云帝渊开口,看他的神色是意味不明,没有人能准确猜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离绛闻言,微微蹙眉,最终是没有出手,就这么看着对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阵,随后,不知道是从何处掏出了人皮面具,给自己戴上了。
既然他不愿意,那就他自己试探。
……
擂台之上,那两人在说完那一句话之后,便是在瞬间朝着云暮挽袭击而来,他们两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真正动起手来,却是没有一点轻敌之态!
那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朝着云暮挽袭击而来,灵力爆发,狂暴的战斗力量侵袭而来,云暮挽也是在同时,消失在了原地,一双好看的眸子冷凝,就是在同时,与之对抗。
双方几乎是一齐朝着对方袭击而去,众人原本围观,本来就是以为他们两个人能在一招之内将对方打下台,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瞬间出了错,他们只见两道灵光碰撞在一起,砰的一声巨响之后,便是有两道身影,落在了擂台之外!
两道身影赫然就是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众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
这真的是,比赛嘛?
这比赛开始了嘛!这人怎么就掉下来了!
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嘛!
众人不敢相信地盯着地上这边的坑,而彼时,云暮挽也是微微挑眉,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唇角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上扬,开口道:
“不好意思,下手快了一点,现在,还有哪位,想要来挑战的?”
全场几乎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回答云暮挽的话。
云帝渊也是从外面刚刚回来,神色冷淡之初,对于云暮挽的表现没有一点惊讶。
她隐藏了实力,这个他知道。
北冥渊看着刚刚回来的人,目光才是终于从云暮挽身上落在了他的身上,道:
“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有。”云帝渊回答,对他来说,还算不上麻烦,最多解决的时候,需要暴露一下身份罢了。
这一下北冥渊没有再回话,他收回目光,彼时,刚是看向云暮挽,骤然之间,又是一道身影出现在擂台之上,是一个面容平平无奇的男子,他现在就是直接站定在了云暮挽的面前。
“我来会一会你。”
来人面容平平无奇,但是那一双眼眸之中,却是带着轻易不可察觉的精光,云暮挽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切,旋即,她便是道:
“正好,还有谁,是要一起上来的么?”
话音落下,陡然之间,北冥渊便是一把扣住了云帝渊的肩膀,将他一起带上了擂台,站在了云暮挽的身侧。
对面的人面色幽深了几分。
北冥渊唇角同样是带着一点弧度,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一双锐利的眼睛好像已经看穿了对方一般,缓缓道:“现在,还打什么打,名额就是这么几个了,现在我们就四个人,难道还不能分么?”
名额由三个变成了五个。
正好,他们现在擂台之上就是四个人。
刚刚好够,这样的话,还打什么打?
对面的人闻言,眯了眯眼眸,随后,他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上方诸位城主所在之地,开口道:
“谁说不用打了,名额不是就只有两个么?我们可是四个人,至少,还要将两个除掉,才能获得名额。”
下方众人再度一惊:
“不是五个么?怎么忽然变成两个了?”
“是呀是呀,看来是有情况。”
此刻,那坐在一旁观战的几个城主闻言,一个一个均是看了台上的人几眼,随后,才是有一个城主阴阳怪气地回答道:
“确实是,现在,名额只有两个,你们其中,只能有两个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