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挽挑眉。
北冥渊闻言亦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说什么。
“夫人之前，是在军营呆过吧，连营中设有什么部门都如此清楚。”旁边的石将军不知怎么地就开口了。
“石将军，慎言。”旁边的丘将军提醒。
“咳，云夫人莫要见怪，我等这是警惕惯了，看见什么不懂的，都要好奇问上一问的。”
何将军虽然也是疑惑，但也知道现在这样问不太妥当，人家毕竟帮了他们，如今还为他们这么分析，如果问得太过于生硬，难免人家会认为他们把她当成奸细了。
所以不妥。
“云夫人莫见怪，我乃粗人，不太懂说话，刚刚若是说错了什么，还望夫人莫要见怪。在下给夫人赔不是。”
石将军被两人这么一提醒，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么问不太好，便是又开口解释了。
“无妨。”
云暮挽也并未在意这些，末了，她也道：
“我之前确实是在军营待过，所以了解一些，你们若是信不过我，还可以内部调整一下战略。”
他们调动势力，只要不偏离她所指的方向。
那就没问题。
她好歹当过元帅的人，排兵布阵之事，她也接触了不下千年之久，就仙灵界这个地方，于她而言也就如此，并没有什么难度。
而她自然也知晓，这些人身为将军主帅的责任，对他们有怀疑之心很正常。
若是他们一点警惕之心都没有，那她才是真的要‘见怪’了。
作为主将，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要保持三分的警惕，为帅者，更不可轻易相信别人。
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哪怕这个人救了他。
云暮挽承认得格外干脆，他们本以为她可能会有点生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竟然隐约感觉到了对方眼里的一点赞赏之意。
赞赏……
莫不是他们的幻觉吧？
她没事怎么会赞赏他们？
众人才惊觉不对，他们此刻正是准备说什么，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随后，便是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云暮挽行礼道：
“启禀冕下，黎国那边传来书信，是明衍玉大人之手笔，他让属下务必交给冕下，不得有误。”
云暮挽眸色深了几分，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直接伸手接过了对方传来的书信——
‘妖族出没，黎国皇室动荡，天族受制，圣女随天域之人离开，此行有险，唯请君上定夺。’
这就是信的内容。
云暮挽眉头不由得一蹙。
北冥渊此刻也是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回她身上，问道：
“明衍玉是何人？”
“……是族内的太上长老。”云暮挽听到他的疑问，心下却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他没有之前的记忆，自然也不记得她之前的部下了。
“看此信的意思，当是太上长老已经出手阻止妖族了，但是未能成功，现在黎国皇室动荡，我母亲…她怎么就去了天域？”
天族和天域不是不共戴天么？
她母亲怎么好端端地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