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橘叫来了uiet的集团顾问艾伦询问些事情。
她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也很少插手集团内部的决策,但这不代表阮橘是什么都不懂废物千金。
“至少目前的股东们对左少很满意。”艾伦说。
股东们不在乎掌权的是谁,他们只在乎谁能帮他们赚到钱。
这是阮橘意料之中的结果。
左岸的商业天赋早在很久之前就显现出来了,即使没有uiet,他照样可以创造一番事业,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阮橘让张嫂帮忙送走了艾伦,然后打电话吩咐了几件事情。
查左岸的转账记录,查叶小姐的真实身份。
如果叶小姐真的没有问题的话,于临为什么骗她说是客户呢?
比起自作聪明,阮橘更觉得于临像是在帮左岸遮掩些什么。
越来越有意思了。
中午的时候,左岸给阮橘打了通电话。
第一次的时候,阮橘没有接,直到第二个电话打进来,她才按了接听键。
“有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有。”
“帮我送份文件过来。”左岸告诉了她文件的位置。
“找助理。”
“于临有事。”
“换个人。”
“文件加密,不安全。”
阮橘没有出声,她听到左岸继续说:“反正你也很久没来公司了,总该在那些股东面前露一面的。”
“中午一起吃饭。”左岸又说。
这次,阮橘没有拒绝。
阮橘捉摸不透左岸的态度,他私下里一直都在收购散股,现在却又要让她去股东面前露面,这很矛盾。
左岸是想让那群股东放心,或者他只是想让阮橘对他放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细思极恐。
阮橘把文件送到了左岸办公室后,又去会议室陪左岸开了半个小时的会议,顺便在股东面前露面。
她打开了手机上的消消乐游戏,调成了静音。
阮橘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让左岸放心,放心她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千金,不会威胁到他目前的权力。
会议结束后,左岸牵着阮橘的手离开,刚进电梯,阮橘就甩开了他。
“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在闹矛盾呐。”
“有吗?”左岸淡笑了一声,“阮橘,别耍小孩子脾气。”
阮橘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亮,“没办法,我这个人天生喜欢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
左岸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宝贝儿,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阮橘撇了撇嘴,“不知道,但是在我心情恢复之前,你最好去客卧过夜。”
昨晚他弄得太狠,阮橘现在还心有余悸。
再者就是在叶小姐身份没有确定之前,阮橘不想和他做那些事情,膈应得慌。
“宝贝儿,换个条件。”
“没得商量。”
电梯停下,左岸和阮橘上车,他没没启动车子,没系安全带,直接扣住阮橘的脑袋吻了上去。
很轻的吻,带着一点点的欲色,和昨晚的疯狂暴戾大不相同,直到阮橘因为呼吸不畅,开始推他,左岸才停下。
“你是一天不发情就死了吗?”阮橘瞪他。
左岸用纸巾帮她擦掉唇角晕染的口红,“没办法,你都把我赶出了主卧,不做些什么,我心理不平衡。”
阮橘懒得和他再计较些什么,只是淡淡报了个餐厅的名字。
是家中餐厅,她不喜欢西餐厅的氛围,就算浪漫也是孤独的浪漫,所以她喜欢人间烟火味。
阮橘本来是想点两碗肥肠面的,然后把自己碗里的肥肠全都挑给左岸。
“没关系,大不了我吃完就亲你。”
想想都可怕,阮橘随即起了身恶寒,连忙打消了这个主意。
阮橘点了几份家常菜和米饭,挺合她胃口的,吃到一半的时候,左岸还帮她出去添了碗米饭。
也正是这个时候,阮橘看到了左岸亮起的手机屏幕。
【你是不是对她动感情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
手机没有解锁,阮橘能看到的全部内容只有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短信是匿名的,阮橘猜测应该和叶小姐多少有些关系。
阮橘将左岸的手机放回原位,继续吃菜的时候明显的沉默了许多。
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往嘴里扒拉米饭,左岸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吃到最后,阮橘只感到了一阵恶心,她跑去洗手间生理性厌恶的呕吐出了所有的东西。
干呕的感觉很难受,阮橘漱了几次口,顺便洗了把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被洗掉了,整个人都显得很惨淡。
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瞧了心疼。
左岸的手覆在她的肩膀上,顺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阮橘摇了摇头,可是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左岸已经拦腰抱起来她。
左岸把阮橘送去了医院,急性肠胃炎。
虽然只是普通的肠胃炎,左岸还是让医院的人给阮橘做了个全身的检查。
“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需要静养,注意饮食清淡就好。”
“还有就是,”对接的医生是左岸的大学本科时候的学长,他给了左岸一张检查单,“她应该多次服用过避孕药物,多少会刺激到胃部。”
他说的很直白,左岸却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其实阮橘一开始干呕的时候,左岸有过怀孕的猜测,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画面,最后定格在阮橘小时候的模样。
小女孩穿着黑色的小洋装,蓬松的茶色头发别在耳后,一张小脸精致明艳,像小天使。
他之前也问过阮橘喜不喜欢孩子,阮橘说没必要。
他们那方面的生活很频繁,而且有过不做措施的时候,但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原来是因为这样。
左岸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只淡淡的问了医生一句那对阮橘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
阮橘睡了一觉,睡醒之后点滴刚好打完,左岸守在病床旁,整个人显得阴郁不堪。
晚上的时候换张嫂来陪护,在此期间,左岸没有和阮橘说过一句话。
阮橘不知道他在生什么闷气,也懒得去想,许是药效又上来了,她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