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墨砚带着于华和警署的人赶到避难营。
夜组织和警署的人联手,才将场面控制住。
但是一个小姑娘拿着一幅画,让他们躲进去,那是谁也不肯的。
最后还是于华做出表率,有人才敢紧随其后。
不过绝大多数人,是选择呆在避难营。
他们以为,只是城市受到侵袭,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来来临。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已经有两万人选择了相信他们的于华议员,但……也有太多不信的了。
但这一时间,地震伴随着海啸纷纷袭来,人们无处可逃,纷纷选择了那副诡异的画。
孟晚这才将画交给鹤玄之,她则去沙海找小青。
若不是小青一直在控水,沙海怕是早就被海水吞没……
(太详细的不能写了,灾害什么的已经被警告,已经努力写清楚,让宝贝们不至于看的懵逼)
这场灾害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好在,只是城市被毁,由于沙城市市民对于华的信任,只有少数人受了轻伤,死亡人数竟然为0!
如此大的灾害啊,猝不及防的让全国人民都感到震惊,还是在三更半夜,但沙城人民就好像得到了神的偏爱与庇佑,每个人接受报道都说自己遇到了仙女。
当然,因为这件事太过诡异,这些报道没有被放出来。
上面下达的命令,就是秘密修建沙城,关于这场灾害也选择暗中调查……
“二爷!你救救我母亲吧!她也是被那些人渣逼得没有办法!毫无反击之力,最后只能……二爷……”
月夜跪在郡王府院内,话都没有说完,只见在电脑前不知操作什么都男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安静。
月夜把话都吞回了肚子里,声音也放低了,“二爷,一直以来,您对我的恩情,月夜从不敢忘记,我知道你们需要一只鲛人,用来修复那只凤凰的元神,只要能救我的母亲,我愿意献出自己……”
墨砚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垂眸看向月夜,“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安然无恙?”
他忽然说起这个,月夜墨蓝的瞳孔一震,“您……都知道?”
灾害之所以会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不是那只鲛人女王自己的功劳,还有月夜。
他不是普通的鲛人族,身上的力量甚至比鲛人女王用生命与西方女巫交换的更加可怕。
在他的小姑娘前去阻止两个鲛人的时候,被偷袭受到重创,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墨砚不是不恼,也不是就这么放任了月夜,他之所以还能活着在这里,便是等着孟晚苏醒,由她来做决断。
这混小子,竟然不知死活地来求他救他母亲?
墨砚神色冷漠,“月夜,你在我身边,七年了吧?”
月夜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七年,零九个月。”
“我可有做过让你不满意的事?”
这话,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在问:今天吃了什么?
月夜却是越发感觉心惊肉跳,“二爷……没有!您对我很好!这些年也一直倾尽全力帮我寻找母亲!只是……我不知道那姑娘对您来说……有那么的重要。”
“哦,那是怪我了。”
墨砚淡淡地说着,甚至皱起眉,认真思索了一下。
最后,他拿起电脑旁边的电话,发了一个消息出去。
不多时,郡王府外,便停了一辆辆跑车,十几个打扮各异的人,有的甚至头发上还有泡沫,脸上皆是一脸惶恐之色。
看见永夜,他们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哥,二爷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
永夜面色沉着,叩响了郡王府的大门。
大黑一脸倦容地打开门,被这些人吓了一跳。
身边,却传来大白的声音,他这才放十几个人进去。
这些人,都是夜组织各个小队的队长,一共十一人。
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大黑引着去了西边的一个院子,他们二爷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二爷,人都来齐了。”永夜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夜,心里越发感到不安。
他隐隐约约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是显然,比他想象中的似乎要严重许多。
墨砚的神色依旧很平静,一手搭在石桌上,轻轻敲击着,他抬眼望向十一个男人,“月夜说,他不知道晚晚对我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
所有人都是懵的,大部分人甚至没有见过传说中的‘晚晚’。
只知道他们二爷似乎恋爱了,连带着心情都贼好,对他们也很是宽容。
但是……专门把人叫来,还问大家,你们知不知道晚晚对我多重要……
这是要撒狗粮的节奏?
但不对啊,二爷这模样……显然是怒气值满分的。
跟着他的人都知道,墨二爷真正发火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不但会特别平和,甚至有可能对你笑,笑得越温和,你的下场就越惨……
“二爷!我知道的!孟小姐对二爷来说,比命都重要!”
永夜作为与孟晚接触最多的人,率先表了态,甚至还拉了拉一旁无夜的袖子。
无夜‘啊’了一声,总算这次没有往枪口上撞,也连忙道:“二爷我也知道!那暴力……啊不!孟小姐!孟大师!是二爷您放在心尖上的人!”
有的还不知道那位‘晚晚’姓名的,也连忙附和,甚至连孟晚的面都没有见过,就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大黑:“……”
大白:“……”
一人一虎对视一眼,二脸懵逼。
大黑更是忍不住想吐槽,知道你爱慕我家小祖宗,但是要不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啊!
这是要闹乃样?!
墨砚点了点头,再次看向跪在一旁,始终没敢抬起头的蓝发男子,“他们,都知道呢。”
“二爷!我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我对孟小姐出了手!”
对小祖宗动手?!大黑心里一惊。
在小祖宗为他们鲛人族收拾烂摊子的时候,这鲛人竟然对小祖宗动手?
别说墨砚了,连大黑都是极其愤怒的。
他瞪着墨砚,就等着看他要怎样处理手下的祸害。
可是,男人脸色平静的让他感到心凉。
正当大黑忍不住想出手的时候,平和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来。
“是,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