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中，空间宛如海浪一般，荡漾不停，涟漪不断。
而身处这空间异动中心的空之分身，则是紧皱着眉头，对于自己在没有参悟之物的情况下，却把水之意境领悟到了小圆满阶段，而感到无比困惑。
思考了良久，他都没有想出答案。
“在这世上，真的有人不依靠参悟之物，便能凭空领悟对应的意境，并且，还是领悟到了小圆满阶段吗？”
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就拿火之意境来说，他很难相信，有人闭目冥想，不观察任何天地奇火，便可凭空把火之意境参悟到高深境地!
闭门造车，焉能成就大道？
想到这里，他不由轻叹，那么，自己现在又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己的水之意境，却正是凭空领悟出来的啊……
“等等。”忽而，空之分身目光一凝，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语道:“似乎，我陷入了一个误区，这一次的顿悟，是我失去了意识，沉睡了过去，然后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自然而然地领悟了小圆满的水之意境。”
“可是，失去了意识，又如何领悟东西？我之前将其归因为悟性的本能，是自身悟性的本能，在自己沉睡的期间，一直在参悟着水之意境!如今看来，这种猜测，未免有些太荒谬和武断了……”
试想，这一次他参悟水之意境，没有对应的参悟之物也就罢了，但在领悟水之意境的时候，居然还失去了意识，是凭借悟性的本能在完成顿悟，这……可能吗？!
所以，不对劲!
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对劲!
“在我昏迷期间，必不可能是悟性的本能，替我领悟了水之意境……”他眼神闪烁，渐渐有了思绪，道:“甚至可以说，这小圆满的水之意境，根本不是我领悟出来的!”
他的本体是什么？一头蛟龙!
蛟龙，又称半龙，距离传说中的真龙，只有一步之遥!
它乃是神话中的生灵，为水中君主，天生掌握着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恐怖力量!
莫川在想，他在失去意识期间，领悟了小圆满的水之意境，会不会正是和此有关？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身为蛟龙，在水之一道上的力量体现，仅仅只有“蛟龙雨幕”。
“所以，这一次的‘顿悟’，其实根本不能叫作顿悟，我也从来没有听过哪个修士能在昏迷状态中顿悟……”莫川明白了一些东西，自语道:“真相应该是……我的空间意境突破到小圆满后，导致空之分身中空间一道的力量大大增加，对这具被练成水元素分身的身体中的水之一道的力量，形成了碾压之势，眼看着空间与水的力量失衡，这具分身即将瓦解……”
“但就在那时，冥冥之中，我身为蛟龙的傲气，被激活了!身为水中君主，掌握着水之极致的力量，怎么能被空间一道的力量给踩在头上呢？”
“就这样，我自身蛟龙的天性爆发了，这种爆发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我的心神意识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但在昏迷期间，蛟龙天性却是在与空之分身中的空间一道的力量，做着持续斗争，扼制了这两种力量的失衡之势，避免了这具分身的瓦解倾向。”
想到这里，莫川已经明悟透彻，心境无比平和，不再疑惑，道:“所以，这小圆满的水之意境，正是由此而来，它并不是被领悟出来的，而是起源于蛟龙天性的爆发，传承自……我身上的蛟龙血脉!”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既失去了意识，也没有参悟之物，却能把水之意境领悟到小圆满!
一切皆是因为他是蛟龙，水中的君主!这所谓的“领悟”水之意境，并不是真正的领悟，而是他身为蛟龙，天生必须掌握的力量!
“看来，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正是这小圆满的空间意境，把我这头蛟龙刺激得完全觉醒了。”
莫川暗暗道:“就是不知道，目前这个小圆满的水之意境，是因为蛟龙力量被激活后，只能达到这个地步，还是因为，仙阶五十四段的小圆满，乃是所有意境在仙王之前所能达到的极限……”
如果是后者，这便意味着，日后只要他突破到了仙王之境，成功打破这个桎梏，小圆满的水之意境，便会再次飙升，说不定，可能会直接突破到仙阶八十一段的大圆满!
莫川有很强烈的预感和直觉，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他不由感叹道:“蛟龙者，神话传说中的生灵，水中的君主，这话果然没有说错!”
一番感叹之后，他迅速平静了下来，然后，目光一扫四周，看着荡起层层涟漪，如同海浪奔涌般的系统中的空间。
系统空间中的这种异动，可和他领悟了小圆满的水之意境，并没有关系!
这并不是水之一道的力量!
“我记得，刚刚系统的那几道提示音，除了告诉我领悟了小圆满的水之意境外，还有一道是说我领悟了……意境绝学？!”
莫川心中暗暗道。
自己这次昏迷期间的收获，并没有这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