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阑盘膝而坐,取出紫金炉与炼制凝元丹、三花丹的大量灵草材料。
这两种丹药,都是观星境武者修行时需要使用的。
凝元丹是基础丹药,用量极大。三花丹的功效,则是增加武者星宫强度,价值极高。
现在宁阑仍处于观星中期境界,想要提升到观星巅峰层次,需要的凝元丹和三花丹的数量无疑都不会少。
轻轻吸了一口气,运转混元一气功。
宁阑,开始炼制三级丹药凝元丹。
时间缓缓流逝。
一天……两天……三天……
转眼,便已过去半月有余。
大量的凝元丹和三花丹被炼制出来,直到炼制这两种丹药所需要的灵草消耗得七七八八,宁阑才停了下来。
这期间,他还炼制了一些能够恢复神魂力的三级丹药聚神丹,以备不时之需。
结束炼丹后,宁阑休息了一天,让自己的精气神恢复到最佳状态。
次日,他才在灵液坑边缘盘坐下来。
神魂力涌动而出,覆盖向灵液坑,感知金源力的存在。
混元一气功慢慢运转,星宫内的元气,在全身武道经脉流转。
随着心念一动,一丝金色气流,在神魂力与元气控制下,从灵液坑抽离,渗入宁阑体内。
“轰!”
全身猛然一震。
就连识海中的金轮星魂,都轻轻颤动起来。
无比纯粹的金属性元素能量,瞬间在他体内铺开。
金源力,与金轮星魂完美匹配。
连忙吞服凝元丹和灵液等资源,收敛心神。
足足用了三天三夜,终于是将这一缕金属性源力吸收转化完毕。
宁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目中,神光璀璨,透着兴奋激动之意。
此时他的境界,显然已极其接近观星后期。
仅仅吸收一缕金属性源力,配合凝元丹和灵液,用三天时间,便将观星中期这个小境界,提升了一大截。
“效果太强了。”宁阑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唏嘘。
这金源力的效力,简直恐怖。
便是宁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哪怕只是一缕金源力,仿佛都有无穷的能量。
最关键的是,它的能量非常纯粹,堪称完美。
经过短暂的调整后,故技重施,再次从灵液坑内,引出一缕金源力吸收。
又过去三天。
“嗡!”
宁阑体内,一道无形枷锁打开。
他的境界,成功从观星中期,突破到了观星后期。
星宫的规模,得到了大幅度的扩展,可容纳更多的元气。
宁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感受着体内增强的力量。
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修为,完全可以与任何观星巅峰层次的武者交手。
即便是面对王照古那样的小望月层次强者,应该也不会连一招都抵挡不住,至少能坚持个两三招甚至更多。
“不可思议!”
“仅仅六天时间,吸收了两缕金源力,便突破了一个小境界,骇人听闻。”
“这灵液坑内,起码有几十缕金源力存在。全部吸收,即便不能踏入望月境,也差不多了。”
“那云州云家很可能隐藏有小望月层次的强者,我必须尽可能接近望月之境,否则恐怕很难强行救出母亲。”
“那么,继续修行吧!”
……
云州,云城,云家府邸。
这是一座无比庞大的宅邸。
作为整个云州地域最强大家族,也是最强大势力,云家确实堪称是巨无霸一般的家族。
便是岭南郡城那几个大族,在规模上,都远远不能与云家相比。
单单是位于云城的家族本部府邸内,便有数万名族人。而在云州的其它一些城市,还有云家分支。
此时,云家本部府邸后院深处,一个偏僻荒凉的小院之中。
一名长须老者,在小院门外驻足片刻,又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中有厚厚的泛黄落叶,显然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过。
老者踏着落叶,发出轻微的响声,他走到一间房舍之前。
他开口叫了一声:“小洁。”
没有等到回应,他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内,一名美妇人盘坐于蒲团上,她闭着眼睛。
她的脚腕上,有一根黑色锁链拴着。
老者进入房间,妇人才慢慢睁开眼睛。
一双美眸中,却有淡淡的哀愁。
十七年了,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十七年了。
老者望着妇人,长长叹息了一声。
而后说道:“小洁,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家族的意志无法违逆,又何必如此倔强?”
妇人直直望着面前老者,面无表情。
老者继续说道:“刚刚,族长专门为你的事召开了一次长老会。因你三日前再次偷偷逃出府邸,屡教不改,所以长老会决议,要将你放逐蜈蚣山。大部分长老都赞同决议,我无力回天。”
蜈蚣山,是云家用于放逐犯下严重罪行族人的地方。那里,终年冰雪覆盖,极其寒冷。
被放逐到蜈蚣山的族人,从未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所以明面上是放逐,但实际上与处死无异。
在蜈蚣山,或许生不如死。
妇人,正是宁阑生母云洁。
而老者名为云岳,是云洁的父亲。
他的身份,也是云家长老,一尊观星境武者。
听到这番话,云洁嘴唇动了动,似是露出一抹冷笑,仍没有言语。
云岳自顾道:“蜈蚣山那边,我会提前打点好关系。等你到了那里,守卫会对你多关照一些,尽量不让你吃苦。小洁,为父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十七年前,你犯下大错,于家族律法不容,我虽是长老,但也不能让你恢复自由。”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只要为父能做到,自会尽力而为。”
云洁终于出声,她望着云岳说道:“我想见阑儿,父亲你能做到吗?只要能见阑儿一面,我愿意去蜈蚣山。”
云岳神色一怔,而后脸上露出苦涩表情。
他摇了摇头,再次长叹一声。
说道:“小洁,家族是不可能允许你去岭南郡的。”
云洁立刻说道:“我不能去岭南郡,阑儿可以来云州。父亲,你能派人将阑儿接到云州吗?”
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哪怕只看一眼。
这十七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