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汐心里窃喜:他良心发现了。
高兴不过两息时间,刚想睁开美眸,“扑通”一下就被雲凌无情的扔在了地上。
白芸汐吃疼的睁开眸子,有些狼狈的爬起来,“小坏,屏蔽一下我的痛觉,太疼了。”
【这个可以有,……好了。】
白芸汐终于轻松了许多,她心里抱怨:
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如此粗暴,太不懂怜香惜玉了,难怪那个叫苏依雪的不喜欢。
“雲凌师兄,男人还是大度一点儿,别这么记仇。我当时勾引你,还不是怪你长得太迷人了,那不能完全怪我是不是?”
白芸汐此时完全看清了他的脸。
凤眸妖冶勾魂摄魄,鼻梁高挺精致,白皙的皮肤完美无瑕,微翘的嘴角带着一股邪魅。
是挺好看的,就是太坏了。
雲凌听了她的话,冷笑道,“歪理,照你这么说,我长得好看还有错了?”
白芸汐身上的伤还滴着血,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晕乎乎的。
她甩了甩脑袋,迫使自己清醒,拿出长剑指向他,“看,我都负荆请罪了,说明……说明我还是承认自己有……有错的。”
“呃……不好意思,修为有限,剑恢复真身了,我明明是把它……把它变成棍子的。”
话音一落,她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雲凌皱了皱眉,“还以为不知道疼,这么快就晕倒了。”
……
白芸汐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山洞里,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
他换的吗?到底怎么换的?会不会是……
“既然醒了,就赶快滚吧。”
雲凌在旁边的石床上盘膝而坐,连眼皮都没有睁开一下。
白芸汐翻身下了石床,一脸谄媚道:“今日你救了我,我也为之前的事道了歉,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你别忙着拒绝,我成为你的朋友对你好处特别大。我知道你有心上人,所以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相反,我还会帮你抱得美人归。”
“那我先走了。”
终于搞定了,没有搞不定大反派,只有不努力的小兔仙。
雲凌看着她有些雀跃的背影,心里不免觉得好笑: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一厢情愿,被迫原谅她,被迫救下她,现在倒好,还被迫成为朋友。
性情变得可真快……
白芸汐走出山洞,竟然一片漆黑。
“天黑了?宗门进不去了吧?”
回头看了一眼洞内: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
朋友之间是不能太客气,所以……还是进去吧。
想好以后,堆上笑脸,返回了洞内。
“呵呵……我这个人有些怕黑,这洞里挺亮的,竟然不知道天已经黑了。”
“我们就将就一晚,天亮我就离开。”
说着就爬上了之前睡的石床,躺在了上面。
她害怕雲凌会赶她走,因此很快闭上了眸子道:“我马上就睡着了,你怎么喊都是喊不醒的。”
雲凌见她竟然没经过同意就返回来,淡漠道:“脸皮够厚的。”嘴里也没一句实话。
还只知道睡觉而不修炼,难怪修为那么低。
白芸汐很想反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要是说话,他就知道没睡着,还是闭嘴吧。
她也不想脸皮厚的,这不是没办法吗?
淡淡的百合香,让白芸汐有种安心的感觉,因为很像鲁琦尔身上的味道。
渐渐她也真的睡着了……
深夜,一股凉风钻进洞里,白芸汐或许有丝凉意,缩成了一团。
雲凌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动作轻柔,心里竟然有一丝柔软,莫名的不想惊醒她。
天亮以后,白芸汐幽幽睁开眸子,发现旁边的雲凌还是在修炼。
“真勤快,还是不打扰的好。”
当她走出洞口时,身后突然传来雲凌的声音:“你欠我一颗六级蓄肌丹,至于给你疗伤消耗的灵力就不用还了。”
白芸汐:“……”
六级蓄肌丹?这位面目前最高等级丹药也就七级。
她根本就拿不出呀。
“我的衣裳是你换的,你……你都看了我的身子,我的身子可比丹药更宝贵,所以扯平了。”
雲凌嘴角微勾:就知道会耍赖。
换衣裳只需要施小法术就行,根本不会看到任何不该看的。
白芸汐已经撒腿跑远。
下了悔过崖后,突然有些疑惑,这悔过崖不是犯了错才会去的吗?
雲凌又是犯了何错?
就在她思绪飘远时,小坏出声道【你不是要帮雲凌抱得美人归吗?苏衣雪就在前面,白衣飘飘的那个。】
白芸汐抬眸看去,在一堆白衣裳里搜寻苏依雪的身影。
“看到了,原主记忆里有点儿印象。”
她朝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一处花坛里种得有许多各色的鲜花,立马施法摘了一大把。
【你这是……】
白芸汐自信满满的默默道:“看着就好,她肯定会有所感动。”
抱着一捧艳丽的各色鲜花走向了那清新脱俗,倾城绝色的女子。
白芸汐嘴角上扬道:“请问您就是苏依雪姐姐吗?”
苏依雪抬眸打量了一下她,笑容温婉,语气温柔道:“是的,请问白师妹找我有何事?”
白芸汐:“……!”
原来她认识原主。
“这束花你拿着,是雲凌师兄送给你了,他说你就跟这花儿一样美艳动人。”
“你还真别说,这雲凌师兄不仅天赋不错,人长得也不错,你们俩看起来就天生一对儿。”
“花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苏依雪看着手里的花,皱了皱眉,“等一下,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上次还听闻你和他在……”
“误会误会。”白芸汐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上次是我发现洞里有稀奇玩意,让他去看,啥也没发生。”
不等苏依雪开口,她就飞身离开了此处。
苏依雪拿着手里的花觉得莫名其妙:他还天赋好?真是笑话,再怎么好也没宫子惜大师兄好。
她拿着花就往悔过崖方向去,嘴里还抱怨道:“就他奇奇怪怪,没事老喜欢待在悔过崖,跟个神经病似的。”
到了山顶时,正好看见一身黑衣雲凌出来。
她立马恢复了温婉贤淑姿态,将一捧花直接塞进了雲凌手里,柔声道:“多谢雲凌师兄的厚爱,不过我喜欢的可不是你,以后还是别做这样的事了。”
“子惜师兄才是我的愿意托付终身之人,而你,我一直当做是尊敬的师弟,这事不仅宗门弟子知道,就连你师父都知道。”
雲凌看了看手里的花,有些懵:送花这种无聊的事,自己好像不会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