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霸道不讲道理,廖乾坤和唐国忠不会。
他们识趣地选了3和4号训练室,把2号留给宫正。
宫正组的人是最少的。
只有四个人,谭雪去医院了,还剩下三个人。
海千璃和两个男的。
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叫胡文跃,男高音选手,擅长演唱大气磅礴的抒情歌曲。
另外一位年轻男孩叫孙括,留着复古的中分发型,戴着银边框眼镜,气质忧郁腼腆,擅长悲伤爱情的歌曲,每首歌都能唱出独属于自己的忧郁。
宫正说:“咱们这一组的学员实行放养政策,你们就在这间训练室,利用现有的条件练习你们参加决赛的歌曲吧。”
海千璃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原来家庭教育是会遗传的。
孙括问:“如果迷茫或者不会的地方呢?”
宫正还记得自己导师的身份,“这些都可以来请教我。”
胡文跃:“你为什么不帮我们参考,改编歌曲呢?”
宫正说:“我虽然是乐坛的标杆,但我不是全能型人才,更不是导师,我只是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面发光发热。”
海千璃:“……”
宫正一开口就是老凡尔赛了。
“我远不如你们自己了解自己的声音,我帮你们改编可能不伦不类,所以还是请你们开动自己智慧的大脑吧!”
胡文跃和孙括觉得宫正说得很有道理。
他们慷慨激昂地准备开动大脑。
下一秒,宫正开口:“重生,你过来,我看看你选的决赛歌曲。”
海千璃不想过去。
她以海千璃的身份出现在宫正面前的时候,声音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跟现在多少有点区别。
可若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深入探究,一定会发现她身份的。
海千璃低着小脑袋瓜,“我选好了,并且不会改,所以就没有给你看的必要了吧?”
“改编也完成了吗?”
“差不多。”
“那你过来个我演唱一遍,我看看有没有缺陷的地方,帮你修改一下。”
“额……你不是说希望参赛选手自由发挥吗?”
“那是跟他们说的,咱们两个人的演唱风格差不多,我多少能给你点意见。”
宫正和重生的演唱风格相似吗?
重生是上天追着喂饭的人,声音条件特别优秀,演唱风格多变,几乎没有她驾驭不住的歌,将来的演唱之路会很宽广。
而宫正优秀不假,但他的专辑,更多的是中西方流行音乐融合的元素,一点都不相似。
胡文跃和孙括对视一眼。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吗?
海千璃硬着头皮走过去。
宫正看着流畅顺口的曲谱,诧异地问:“你是音乐专业的学生?”
“不是。”
“上过音乐兴趣班?”
“没有。”
海千璃的确没上过兴趣班。
包括她年少时获得的钢琴奖项都是她跟视频自学的。
“你这曲谱写的可不像是没受过专业培训的人。”
海千璃反问:“我自学得不行吗?”
训练室顿时鸦雀无声。
你这么疯狂打击别人真的好吗?
宫正被怼了也不生气,他就喜欢这小丫头的倔脾气。
“行行行。”
胡文跃和孙括魔幻地听出了宫正声音里带着宠溺。
宫正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每次看见重生就心生欢喜。
海千璃跟宫正进录音室试唱。
宫正出去接了一通公司的电话,回来就看见重生白皙的小手不停地挠自己的下巴。
海千璃的皮肤很敏感,上次参加初赛不过是戴了一天,就闷出了半张脸红疹。
这次戴了一天一夜,海千璃不照镜子也猜得出来,自己面具下的脸蛋已经面目全非了。
“别挠了。”
宫正声音响起,海千璃停下动作,强忍着痒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忍耐蓄满了泪水。
她的眼睛跟千璃的眼睛很像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宫正心中一动,“你等我一下。”
宫正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漂亮的金色礼盒。
“打开看看。”
海千璃打开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张全身镶钻的面具,像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一样,特别漂亮。
宫正看着海千璃亮晶晶的大眼睛,笑道:“喜欢吗?”
海千璃见到这张面具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喜欢就送给你了。”
海千璃咋舌,“真的吗?”
这张面具一看就价值不菲,宫正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送她一张昂贵的面具,出手真阔绰。
“当然是真的,你戴上这张面具就不会闷出红疹了。”
宫正还给了海千璃一支药膏,“这个药膏很管用,你涂上之后,红疹第二天就会退下去。”
这是宫平为他研制的,特别管用。
海千璃不舍地把礼盒还回去,“这太贵重了。”
她现在不是海千璃的身份,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宫正的馈赠。
宫正不在意地摆手,“不贵,这面具是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上面镶嵌的也不是钻石,是水晶,我作为导师,送学生点礼物是应该的。”
海千璃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宫正,想竖起大拇指。
她就算眼神再不济,也看得出来,这是钻石而不是水晶,它们折射出来的光线都不一样。
宫正佯装恼怒道:“你要是不收下,我可就生气了。”
“好吧。”
海千璃也没跟他推搡。
反正是亲兄妹,他送给她也没流进外人田。
……
医院
谭雪拿到了尿检报告。
医生告诉她,她的体内没有任何药剂残留。
谭雪不相信,“怎么会没有药剂残留呢,她明明把针扎进了我的胳膊。”
说着,谭雪还撩起袖子,她手臂上的皮肤光洁无瑕,完全看不见针眼。
医生还特意睁开她那一块的肌肤,也没看见针眼,她看了一眼神情焦急焦虑的谭雪,试探地建议,“要不你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谭雪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副导演也站不住了,她转身离开。
谭雪追上去解释:“导演,我没有撒谎,重生真的往我身体里推药剂了。”
副导演停下脚步,冷眼看她,“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