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店铺外声音响起的时候,秦逸便看了过去。
那里,几个男子正走过来,手里拿着农药,不断的嚎叫着,说秦氏农药敌敌畏毒死人了。
这一幕,迅速引起周围不少人的围观,尤其是来买农药的,都迅速看了过去。
为首的男子,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一脸横肉,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
到了店铺后,更是趾高气扬的看着店里的伙计们说:
“叫你们老板出来,你们的店铺毒死人,出来给个说法!”
伙计们有些慌了。
见状,秦逸走出来,说:
“我就是老板!”
那大汉看了看秦逸,见秦逸如此年轻,似乎底气更足了,更加猖狂的开口说:
“小子,你家农药把人毒死了,你说,怎么办?”
秦逸冷笑:“哦?你说,我家农药,把人毒死了?是,怎么毒死的?
他是买回家自己喝了,还是洒在农作物上,就迫不及待把农作物啃了?”
那大汉怔了怔,说:
“自然是……额……误食!误食了!你说怎么办?”
秦逸哼了一声说:
“误食?那关我什么事?农药这东西,我想也不会有人去故意喝,而你也说了是误食,误食也要怪商家?”
周围不少人都点头,一开始还以为这弄完有啥问题把人毒死了。结果自己喝了,那怪谁?
虽然秦逸说过,这农药洒在农作物上只对害虫有毒,农作物上少量残余,吃了也没事。
但也架不住你一瓶喝下去啊?
“那我们不管,总之,人是因为你的农药死的,你就得负责,这事儿,咱们去衙门说。”
那大汉已经看到了有捕快过来,立马招呼那些捕快过来抓秦逸。
两个捕快也是熟人了,见到秦逸,不禁心想,怎么又是这小子?
却也无奈,过来了解了情况。
“两位官爷,这小子的农药,把人害死了,赶紧带他去公堂,不信的话,尸体还在家里躺着呢!”
那大汉不断的开口,两个捕快看向了秦逸。
秦逸淡定的开口说:
“要想抓我,也可以!但是,你们先得把全天下卖菜刀的都抓了,我就跟你们走。”
大汉怒了:“你农药吃死人,管卖菜刀什么事?”
秦逸说:“有多少杀人的凶手,是用菜刀杀的人?对了,还有铁匠铺,他们做刀的,也得抓。毕竟,杀人都是用刀的。”
两个捕快听懂了这个比喻,那大汉也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意思很明显,人家卖农药的,也没灌你喝下去啊。
你自己误食,或者别人给你灌的,关卖农药的什么事?
于是,那矮胖的捕快,沉着脸对那大汉说:
“人家农药卖给你,是让你回家自己喝的吗?”
再横,也不敢和捕快横,那大汉有些怂了,说:
“这……倒不是……”
“既然如此,谁给死者灌得药,谁的责任,如果是死者自己喝的,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
胖捕快一阵怒喝,那大汉彻底怂了,看了眼秦逸后,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秦逸眯了眯眼睛,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因为,他的伙计卖农药,也都会告诉客户,不可使用农药。
虽然少量农药不会对人有伤害,但你要喝下去一大半,那肯定也是有问题的。
况且,那农药味道又苦又古怪,闻者都受不了,还能喝下去?
何况,还是误食?
这喝一口,都没反应过来难喝?
就好比有人告诉你,他误食了粑粑,你信?那玩意儿,正经人吃的下去?
所有,就两个可能。
一,被人强行灌进去。
二,那人想自杀,忍着恶心喝下去。
无论哪一个,都和秦逸无关。
……
那几个男子离开后,迅速到了一个巷子角落里。
那大汉后悔的说:“早知道不说误食了!”
“老大,不说误食,那怎么说?”
大汉也愣住,是啊,那怎么说,才能和秦逸扯上关系?
“想,一定要想办法。可不是咱们要跟他为敌,而是有大人物要收拾他,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办成!”
于是,他们继续思索办法,不多时,那大汉说:
“那就这样,不说是误食,就说……是用了农药在了茄子上,然后吃了茄子,人死了!”
几人都笑了。
唐朝是有茄子的,这个季节也是吃茄子的时候。
为了预防蝗虫,用了农药在茄子上,过几天吃了茄子,人死了。
合理,比误食合理!
于是乎,他们直接就去了衙门。
干脆直接找衙门。
秦逸这时候还在铺子里,针对刚刚的事实,他特意嘱咐伙计们,卖农药时,一定要提醒客户,不可食用。
那怕用在蔬菜上,食用蔬菜时,也得洗干净。
虽然用喷雾器喷在蔬菜上的农药残留绝不可能吃出问题,但提醒总没错。
可他刚嘱咐完这些,之前的两个捕快,又来了。
两捕快无奈的看着秦逸说:
“方才那些人,去衙门告你了,县令大人已经接了案子,传唤你过去!”
秦逸笑了笑,说:“最近,还真是老惹上官司啊,看来我猜的不错,大概,是有人眼红这产业,开始对我动手了。”
他说着,便让李丽质先回家,自己,则跟着两个捕快,大摇大摆,去了县衙。
县衙已经升堂,一如既往的有不少吃瓜群众早早的就开始围观了。
秦逸的到来,让吃瓜群众们有些惊讶,这不是前几天才在公堂上怼的县令哑口无言的帅气少年?
今天又来了?
秦逸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有劳各位让一让,嘿,不错又是在下,今天又有个官司要打,各位让让……”
高调入场,上了公堂后,秦逸依旧没有下跪,而是开口说:
“县令大人,不知这次,又有何事?”
那县令一见到秦逸,都觉得头大。
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些!”
秦逸满脸笑容一脸春风的走上前,贴着桌案说:
“大人,何事?”
县令左右看看,用仅仅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你告诉本官,上午,公堂上那刘老爷的死,可跟你有关?”
秦逸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县令,那意思分明再说:
是我干的,但我能对你承认吗?
接着开口:“不是,怎么可能?”
县令哼了一声,低声说:
“他和刘少爷死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本官没证据证明是你罢了,大家,心知肚明!”
秦逸先是一笑,随即说:
“呐,大人,没证据呢,可不要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