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希尔帝斯维尼带领着弗雷的那些朋友用期许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芙蕾雅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不!不要搞错了,我不是为了弗雷…为了你们才返回华纳海姆的,我只是为了找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完成我的复仇,仅此而已。我早就抛弃了这片土地…”
看着口不对心的芙蕾雅,希尔帝斯维尼作为她的老朋友,自然知道该怎么应付她。
“芙蕾雅女王,你始终是华纳神族的一份子,即便你说你抛弃了这片土地,可是这片土地却永远不会抛弃你。”
突然,希尔帝斯维尼皱了皱眉头,用一副苦涩的表情继续开口说道“不过如你所见,这片土地现在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我们很难给你举办一场欢迎仪式了,而且弗雷也…”
虽然很相信眼前这些人,但是芙蕾雅却并没有将罗森做得事情告诉他们,只是沉吟了片刻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等我找回了我的东西,我会顺路去看看弗雷是什么情况的。”
“至于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阿萨神族的人,更不要去和那个家伙作对,他不是你们能对付的敌人。”
希尔帝斯维尼沉默了片刻,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愿意相信芙蕾雅的智慧…”
“智慧,我若是真的有智慧,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了…好了,我们要继续前进了,让开路吧!”
希尔帝斯维尼没有在继续纠缠芙蕾雅,而是转过头冲着那个巨剑壮汉点了点头。
只见那个壮汉转身来到了一块巨石边上,鼓起浑身壮硕的肌肉,将这块巨石滚动着推离了原地,露出了一个离开这里的通道。
看着从通道中钻出去的奎托斯,以及保持着鹰隼状态准备飞走的芙蕾雅,希尔帝斯维尼轻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留在原地的布洛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跟他们一起离开了吗?”
布洛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开口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再往前可能会遇到危险!而且比起他们,你们这些家伙更需要我的照顾,看看你们手里的家伙时,都快生锈了吧!”
一边说着话,布洛克还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伙人中的矮人,显然是对这个女矮人没有照顾好队友的武器装备有些不忿。
“我有什么办法!这一路上都是在逃命,哪有功夫去管这些琐事啊~”
……
离开了这些人的藏身之处,芙蕾雅和奎托斯继续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布洛克不再跟着他们,这地方又是万籁俱寂,两人终于可以说一些他们之间的话题了…
关于兄弟,关于子女,关于仇恨,关于战争…
在这一点上,两人其实有很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共同语言
芙蕾雅有一个弟弟,奎托斯也曾有过一个弟弟。
芙蕾雅失去了一个儿子,奎托斯也曾失去过一个女儿。
芙蕾雅有滔天的仇恨,奎托斯更是曾被滔天的怒火和仇恨淹没。
芙蕾雅想要掀起一场针对奥丁和阿萨神族的战争,奎托斯…刚好就是战神。
两人的关系也在聊着这些话题的过程中从之前的剑拔弩张逐渐缓和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奎托斯愿意打开心扉,将自己的一些真实想法告诉这个几乎同过去的他一模一样的可怜女人。
他是由衷的希望,芙蕾雅不会走上一条和过去的自己一样的老路…一条充满了血腥黑暗和毁灭的绝路。
而芙蕾雅作为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奎托斯对她真诚的劝告是因为什么。
不过对于战争和命运…芙蕾雅却和奎托斯有些截然不同的看法和意见。
不过聊天的环节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毕竟他们已经足够深入,已经来到了曾经芙蕾雅和弗雷的家乡,也是芙蕾雅身上被施加了封印和诅咒的所在。
只不过从这里开始,就不再是只有他们,还有一些身穿盔甲手握利刃的陌生人来回的巡逻,似乎是在看守着什么一般。
化作鹰隼的芙蕾雅在天上飞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奎托斯的身边,并冲着奎托斯十分认真的说道“小心一些,这些家伙是奥丁的精锐英灵战士,他们的身上有神力的加护,罗森施展的这场黑雨对他们没有效果。”
奎托斯微微点头,只是紧握着利维坦战斧的手掌微微用力…
奥丁的精锐英灵战士跟那些光着膀子拿着棍棒刀剑,像是狂信徒一样的家伙不一样。
这些精锐很明显能够更好的控制神王奥丁赐予他们的神力,而且战斗的技艺也更加的精湛,显然是通过了女武神的训练。
身上的华丽盔甲和手中如镰刀一般的特制兵器就是他们实力和荣耀的象征。
不过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靠近那个封印的位置,所以芙蕾雅只能保持着鹰隼的状态观战,所以奎托斯必须一个人面对数个这样的精锐英灵战士。
但…问题不大
因为他们即将对上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神。就凭这些英灵战士的那些手段,还远远不是奎托斯的对手。
……
没有让芙蕾雅久等,奎托斯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这个村庄,并且将村庄中徘徊巡逻的英灵战士们尽数斩杀。
一边甩掉利维坦战斧之上沾着的鲜血,奎托斯一边转过头看向芙蕾雅,示意她这附近已经没有敌人了…
芙蕾雅则是径直张开了翅膀,扇动着翅膀飞向了不远处的一座树屋,显然是在奎托斯和这些英灵战士大战的时候已经找到了封印所在。
随着一声奎托斯听不懂的咒语声,书屋的中央浮现出了一些奇特的空间扭曲,一根根细长的树根从其中延伸而出。
这些根须延伸着盘绕在了一起,并且在中间被系成了一个死结…
芙蕾雅所化身的鹰隼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口中愤愤不同低声说道“世界树的根须…奥丁将其打成了节,他就是这么困住我的!”
一边咒骂着抱怨着,芙蕾雅一边飞到了这些树根盘绕成的节上,用自己的爪子和鸟喙撕扯着这些树根,试图将其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