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咻咻咻——
人未至,狼牙箭已先到!
喊的最欢的十几个禁军武士,纷纷中箭身亡。
“嘶,好凶悍的乱匪!”
冷呼儿吓得连忙滚落马鞍,提枪在手,防御敌人的破甲重箭。
箭,向来是远程攻击的利器。
在宋朝立国以前,乃至大宋立国之初,军中所用箭矢都是以破甲为首要目的。
因此那时的羽箭,大多粗重,需要用硬弓来射。
但宋朝以文臣领兵,于是在某个天才帅臣的提倡下,将箭分成普通箭和重箭。
因为普通箭射的远,还节省材料。
在这之后,就出现了很多搞笑的战例,某某敌将身中数十箭,仍旧屹立不倒,酣战如故。
数百年下来,即便是禁军中的将领,射箭也以距离远、姿态美为第一要务。
很少有人再考虑杀伤性,只有少数边军,才会使用重箭来作战。
韦青用千钧宝雕弓配上狼牙重箭,瞬间射杀十几个禁军士兵,来了个先声夺人!
然后才正式现身,呵斥敌军。
“赶来连云寨闹事,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绣花枕头,有什么本事?
连云寨主韦青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这一喝声震数里,震得千余控鹤军士兵耳朵嗡嗡作响,无不心经胆颤。
“韦青?呵呵呵,一听就是个乡巴佬,他要是叫韦青青青,我老黄自然是掉头就跑。”
后方的平乱总指挥黄金鳞嗑着瓜子,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看样子至少是武师圆满境的高手,算得上一个勇士。待会儿要是生擒了他,能否卖给我?”金国小王爷完颜康,忽然动了惜才之心。
“等冷呼儿打个两败俱伤,我再出马,肯定能立下一份战功。”
鲜于仇心中暗自盘算,什么时候出场才合时。
宋军主力阵中,领头的先是被韦青的箭术下了一跳,继而便不放在心上。
小小一个弓箭手,禁军中多得是。
于是平叛总指挥黄金鳞与金国小王爷,又谈起了风花雪月的趣事,神色间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他们有自傲的理由。
上千控鹤军精锐,来打一个小小的山寨,这波军功刷的简直是再容易不过。
当然,在韦青的眼中,这一千禁军都是可以刷经验值的怪物,唯一的顾虑是,把宋军打得太狠,会不会引发金军提前南侵。
“寨主,快来救命啊!”
“寨主,这群当兵的下手太黑了,我都被打了十几鞭!”
……
还有五六个投降的寨兵,被宋军看押在阵前,见到韦青到来后,纷纷开口求救。
在他们看来,寨主是罗汉下凡,无所不能。
唯有一个豹头环眼、气质犹豫的汉子不曾求饶。
他就像是一座压抑的火山,明明武艺高强,却自缚手脚,任人宰割。
冷呼儿嘴角微微示意,他的亲兵立刻明白。
“都老实点!”
负责看守又扬起皮鞭,噼里啪啦一顿狠打,直将这几个寨兵打得头破血流,惨叫连连。
韦青面色沉下来,冷冷道:“兀那贼将,你当着我的面,打我人,胆子不小哇。”
“哈哈哈,冷某杀贼,从不手软。”
冷呼儿紧握亮银枪,仔细打量着韦青,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道:“你就是连云寨的新寨主?有几分本事,可惜为人太过猖獗,得罪了朝中贵人,简直不知死活!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本将见得多了。往往刚学得几分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最终落个枉死的下场。”
“废话!”
韦青打断话头,冷着脸反问,道:“看来你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我问你,某家为国戍边,立功无数,本为大好男儿,怎么就成了叛贼?”
“放肆!在汴京东门华唱的进士才是好男儿!你一个贼配军,也敢妄称好男儿?”
东门华唱,又叫临轩唱名,宋国读书人中进士后,名单会挂在东华门外,唱名赐第,跨马游街,彰显尊贵。
而当兵的武士,即便是禁军,也要在身上刺字,被宋人讥讽称为贼配军。
冷呼儿尚未发话,一个随军的文士监军已经大声呵斥。
“左右听令,给我擒下匪首!”
锵!锵!
两名禁军武士立刻怒喝一声,齐齐拔刀,自军中奔出,一左一右砍到。
一人将腰刀舞得耀眼生花,另一人则闷声直刺,捅向韦青的心口要害。
“花拳绣腿之辈,也配在我面前献丑?”
韦青冷笑,站在原地,不招不架,自在禅运转,罗汉金身瞬间显化。
轰!
他全身劲力奔腾,身上披着的铠甲铁叶子铿锵作响,金铁交鸣之声响个不停,就龙鳞抖甲,强大的力量向外扩散,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佛门金身!练气宗师?”
冷呼儿脸色大变,难以置信。
宋军阵中,一个身形极为雄壮黑脸汉子感应到后,自语道:“有自在神功的气息。”
砰!
砰!
两把腰刀刚刚劈至韦青身前,还有三寸距离,就被强大的劲力反震回去,刀刃不受控制劈向自己的额头。
“啊——”两人吓得同时剑尖起来,向后急退。
然而还不等他们仍旧腰刀,保住性命。
韦青又吹了口气,大喝道:“咄!”
一道由气浪构成的白色小剑飞出,在两口刀背上轻轻一扫。
噗!噗!
刀刃劈入头颅的声音响起,两个贸然动手的武士就死在了自家兵刃下。
吐气杀人!
韦青对未达到武师的小喽啰,连动手都欠奉。
“大胆!”
冷呼儿面子挂不住了,他没来得及救回监军的随从,回去肯定要受到责罚。
“我胆子本来就很大!”
韦青冷笑,足下发力,向地面重重一顿。
嗖嗖嗖——立时便有十几颗砂石破空飞起,打向看守寨兵的几个宋军,同时将冷呼儿也笼罩在内。
赶雨腿法!
以砂石为做暗器,化作夺命飞蝗,瞬间打了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刹那之间,冷呼儿及他的亲兵乱成一团。
人人变色!
“小心!”
冷呼儿怒吼连连,顾不得再显示风度,全身功力提起,双手握枪,呼呼呼,拼尽全力抖出朵朵枪花,将这特殊的石子暗器击落大半。
他将全身劲力集中到枪杆上,竟然把铁枪抖成一团圆圈,话刚为柔,杀向韦青,好让对手无法分辨真正的枪尖所在。
嘣!
但就在这时,一道乌光陡然暴涨,瞬间突破了长枪的防御圈。
“该死的逆贼!”
冷呼儿回枪格挡,但威能完全阻住,只觉右肩被铁鞭一扫,剧痛入骨。
当!
就在交手的瞬间,韦青再度发力,狂猛无比的劲力随着水磨钢鞭再度狠狠砸下。
“中平枪!探马式!”
好个冷呼儿,临危不乱,反手又摸出一杆短枪,迅疾刺出。
轰!
强大的劲力,在钢鞭和两杆铁枪中间爆发出来。
冷呼儿勉力接了一鞭,就抵挡不住,双枪给嘣开,他惊骇莫名,整个人被抽飞出去。
身躯还在半空,就发出惨叫。
“将军!”
数十个禁军士兵,见到将军战败,纷纷前来相救。
却给脱困的林冲带着几个寨兵杀散。
韦青再度扬起铁鞭,冲向敌将。
冷呼儿这下慌了神,连忙大叫道:“好汉且慢,我愿意出钱赎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韦青脸上露出不屑之色,眼中杀机大作。
“垃圾!”
钢鞭落下,恶风尖啸。
他的步伐毫不停留,与后方的战鼓相合,铿锵有力,落地生根,如大江滚滚东流不可遏制。
“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
临死之际,冷呼儿才想起拼命,双手狂舞,全身真气爆发,迎向那当头打来的水磨钢鞭。
砰——!
钢鞭先是打断了双手,又毫不停留的砸碎了对手的天灵感。
冷呼儿闷哼一声,就此扑倒在地,身死当场。
“将军死啦?快逃啊!”
共同出阵的几十个宋兵立时转身就逃。
“老爷也,好凶狠的贼人!”
先前自称好男儿的文官监军,大叫一声,喝令随从,抬着他的软轿,转身就逃。
后方的平乱总指挥黄金鳞,亦是目瞪口呆的道:“怎么有不收钱的贼配军?”
随后,他也调转马头,扔掉将旗,亡命奔逃。
“这就是大宋的铁血禁军?”
韦青哈哈大笑,喝道:“林冲扛旗,儿郎们随我冲!”
“冲!”
“冲!”
“冲!”
先来的数十个寨兵立时跟着冲锋。
韦青有罗汉金身护体,刀枪不入,刚鞭专打人天灵盖,逢人便杀。
林中掌旗在后,枪法凌厉,同样无一合之敌。
后续的三四百人赶到后,也加入追击队伍。
霎时间,所谓的一千控鹤军精锐,立时兵败如山倒。
嘣嘣嘣!
嘣嘣嘣!
嘣嘣嘣!
韦青抢来一匹快马,钢鞭起落,宛若修罗再世,杀得宋军血流成河。
完颜康受到败军牵连,只好由麾下武士护着,狼狈逃窜。
可惜遇上了韦青和林冲两大高手,战不数合,就被生擒活捉。
随行卫士,也做了鸟兽散。
“绑起来!带回去!”
韦青意气风发。
此战击破一千控鹤军,杀散大半,俘虏数百。
大胜后,数百寨兵热血沸腾,发乎山呼海啸般的狂欢。
“寨主威武!
“寨主霸气!”
“寨主无敌,公侯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