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魏长空怔住了。
许久，他方才一脸错愕道：“什么叫隐蔽阶段，什么又叫成熟阶段？”
王晨回道：“隐蔽阶段就是躲在实验室里封闭实验，而以纪元的实力，弄出几个大型且隐蔽的封闭场所完全不是问题，如此一来，自然没人发现得了。”
顿了顿，他皱起眉头又继续道：“其实这也是我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纪元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进行隐蔽实验？反而刻意选在城市之中？这与他们的谨慎性格……似乎完全不相符啊。”
魏长空也被问住了，但才片刻，便是摇着脑袋叹息说道：“不，其实很好理解。”
王晨凝眉问道：“怎么说？”
魏长空道：“首先若非有你，那对纪元而言……城市和封闭场所有区别吗？”
“这……”
王晨怔怔说道：“好像……的确没有？”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没有任何区别，毕竟抛开所有的一切全都不谈，就说现在……
王晨都把对方的基地挖出来了，就在谷滩大厦门前的那条下水道里，但……
你敢下去抓人？你能抓到他吗？
不敢，不能！
因为用脚都能想到，下面一定被其打造成了一片铁桶，你敢下去？
甚至不等你将那片铁桶完全破开，对方便可先将所有资料全部销毁，然后借助迷倒从容逃走！
千万不要怀疑，以纪元的谨慎……这绝对半点都不夸张！
更不用说，那处基地还是依靠王晨的实力找出来的，否则就凭他们？
除非你把整个洪都犁上数遍，否则凭什么找到那处下水道啊？
“其次你说过的……”魏长空接着又继续道：“这些实验体的实力成长只能依赖尸油，但要尸油，那就必须杀人，而且是源源不断，越多越好。”
“这种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人，恐怕都会选择放养式实验吧？”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魏长空的语气低沉至极道：“那些实验体的不稳定性！”
那可是会自爆的！
而且自爆时会产生巨大破坏，比如麻塘村的这起伤亡事件，那些伤者便是全都伤于实验体的自爆冲击之下！
如此不稳定的实验，过程又那么麻烦复杂，与其封闭实验……
放养它不香吗！？
毕竟还是那一句话……
无论闹出多大动静，造成多大影响……
反正抓不到我，我踏马怕个屁啊！？
只不过……对方大概怎么都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王晨这么一个怪胎存在呢吧？
闭目吸了口气，王晨叹息说道：“那也许是这边的受挫，让对方变得警觉了起来，这才转入到了隐蔽阶段？”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先是附和了一句，紧接着，魏长空又沉声问道：“但你说的成熟阶段又是怎么回事？”
王晨叹道：“就像你刚说的，纪元现阶段的实验体是不稳定的，但若稳定了下来……”
魏长空却摇头说道：“麻塘村的那具不是已然说明问题了吗？那具仍旧不稳定啊！”
王晨凝视他道：“但是你我斩杀的那一具呢？”
魏长空的瞳孔骤然一缩！
王晨却没等他回答，他阖着眼眸继续说道：“那具的实力已然不是超凡者能应对，并且……”
“看起来可是非常稳定的啊！”
魏长空闻言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这可不是个好的猜测，甚至说是可怕到了极点都不为过，毕竟……
假如实验真的进入到了成熟阶段……岂不意味着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而若彻底成功……那以纪元的理念……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还用问吗！？
可这依然没有结束，下一秒……王晨看向窗外，嘴里呢喃说道：“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而已，超凡者呢？是不在纪元的试验范围之内……还是同样进入到了成熟阶段？亦或……”
魏长空的身体剧烈震动，眼中更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抹浓郁惊恐。
这、这可能吗！？
不……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他却不知，远在千里外的豫州……有人正在凝视眼前的三十来人，目光炽热如火。
而在他的身侧，一名浑身都被兜袍笼罩的男子阴恻恻道：“第一批已顺利交付，杜家主……没问题吧？”
杜天南把情绪压了下来，他看向男子沉声说道：“满不满意……还得用过之后才能知道！”
男子笑了，他勾起嘴角桀桀说道：“一年内，出现任何问题随时找我，至于现在……”
杜天南摆了摆手，后方一人立刻打开电脑操作起来，片刻后，他把电脑屏幕移向兜袍男子，后者扫了一眼，旋即咧开嘴角桀桀笑道：“下批会在一个月后，杜家主……合作愉快！”
视线重新回到香溢华府。
目送王晨下车，魏长空却半响都没离开。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情绪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可能吗？
那些猜测……到底……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无论是不是真的，这事都得立刻汇报上去，否则……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后果都将严重到完全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手机拨通了出去，得到的回复却是关老仍在开会，无奈……他只能先行驱车返回。
这事并不急于一时，还是等关老回过来吧。
另一边，刚刚进入别墅内的王晨却是瞬间傻眼。
这……怎么这么多人！？
具体多到了什么程度？
自家的几个就不说了，林雪司琪也在？
还有张瑶筱筱？
甚至小艾、晴雅、佳怡等……
等等……那又是个什么鬼！？
不远处，一个头戴猫耳发箍，穿着全套女仆装扮，甚至裙子上面还有一条狐狸尾巴……
“闫佳佳！？”
随着这句话一出口，屋内众人终于集体回过神来，下一秒……
“小晨……”
剧烈的欢呼声中，所有人都冲了过来，差点没把王晨当场撞翻在地，可即便如此……他身上依旧被挂满了。
“呜呜……笨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白痴，笨蛋，我咬……”
“嘶！！！”
王晨整个面容瞬间扭曲成了一团，他痛呼叫道：“松嘴松嘴，肉要掉了……”
“掉了活该！”
“谁叫你现在才回来的？”
“不行……我也要咬！”
王晨再次色变，可来不及反应，已然再度被人一口咬住。
“疼……松嘴，快松……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