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宁把多闻蜈蚣密封在酒缸里后。
忽然想到了还有二十万个如来佛祖、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四大天王等等小木雕还未雕刻。
这些小木雕,都是他与金华商会那些富贾约好,要交给他们,运往中原大地的。
于是,他便显化了【迦楼罗法相】往荒郊的一处树林飞去。
到了树林后,他收起了【迦楼罗法相】,显化了【千手观音法相】和【阿修罗法相】,在树林中雕刻起来。
他一边分神操纵雕刻,一边想着,自从他砍了那知府之后,恐怕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在兰若寺的那些蜈蚣,可能还会一条条的前来。
这次来了多闻天王,下次估计便是广目天王、增长天王、持国天王,还有一个观音菩萨……
这一条条蜈蚣,隔三差五的便跑来家中闹一下,确实烦……
而家中的那只小白狐,又没有匹敌这些蜈蚣精的道行……
……
假观音见多闻许久未归,心中疑惑,便吩咐一个和尚将其他三个假天王召了过来。
“多闻到现在还未回来。”
假观音见三个假天王来了之后,一开始便说了这一句。
多闻未回来,三个假天王也是知道的,他们也一直在猜测为何多闻还未回。
此时听假观音提起,脸色更加凝重了。
背负巨剑的假增长天王道:
“多闻他极是嗜好杯中之物,不会是抓了那年轻修士后,便贪杯去了吧?”
其他两个假天王都点了点头,纷纷言说可能如此。
多闻与他们的实力相当,他们都不愿意承认多闻现在还未回来,是因为被那个年轻修士打败了。
毕竟,之前他们那么看低李奉宁,将李奉宁说得甚为不堪。
要是与他们齐名的多闻被李奉宁打败了,那他们的脸面也丢了。
“或许,是我们低估了那小修士的道行。”
假观音忽然道。
她身为普渡慈航座下菩萨级的人物,心中有点儿看不起四大天王。
她认为自己低估了李奉宁的实力,也只是觉得李奉宁能胜过四大天王,却绝对胜不过她。
毕竟,单从李奉宁的气质上看,她并不觉得李奉宁是什么道行高深的隐世高人。
背负玉琵琶的假持国天王还是颇不愿承认李奉宁强于他们,便道:
“多闻有没有可能是遇上了其他人?
“比如,你曾经说过的千手观音?”
假观音一怔,经持国这么一说,她便想起了这神秘的千手观音确是处处与她们作对。
难道她们一在金华城中作乱,那个神秘的千手观音便会出现?
想到此处,假观音道:“我们一同去李奉宁处吧。”
身材高大,两手空空的假广目天王道:“这个修士,值得我们全部出手?”
假观音皱了皱眉:“那个小修士当然不值得我们出手,我们一同前去,是为了引出千手观音。”
于是,假观音便告诉了他们神秘的千手观音每次出现,都在他们作乱的时候。
“我们便一起去把那小修士的宅子处,拆了他的宅子,看能否引出千手观音。
“若我们引出千手观音,便一同将其除掉。
“若引不出来,便把那小修士抓回来便是。”
……
李奉宁将要把二十万个小木雕全部雕刻完成时。
心中便打定了主意,与其坐在家中,被那一条条蜈蚣精找上门,不如这次主动点,自己亲自上门与他们交流一下。
想到就做,他收起了【千手观音法相】和【阿修罗法相】,显化了【迦楼罗法相】,往兰若寺飞去。
……
假观音与三个假天王打定了主意后,正欲动身。
忽听到一把声音:
“你们可是要去找我?”
这四人悚然一惊,霍然回头。
假观音见到了屋子里确是多出了一个人,正是李奉宁。
李奉宁刚才来到这兰若寺深处的僧院时,恰好听到了他们的打算。
然后,施展了一个【夜叉迅闪】,便进来这宽敞的大殿了。
“观音,他就是……”背着巨剑的假持国天王忽然问。
“是他。”假观音道。
三个假天王心中一凛,心想李奉宁竟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必定通晓诡异的法术,有可能多闻一个大意,便是栽在了这个法术之上。
假观音心中也有此想法,同时,她还想到,若是这人除了多闻,那岂不是发现,多闻的本型是蜈蚣了。
“多闻去哪了?”背负玉琵琶的假增长天王问道。
去哪了……李奉宁心中一动,笑道:“在酒里呢。”
假观音和三个假天王顿时一怔。
李奉宁继续道:“各位可知道,你们药用价值挺高的。”
此话一出,不仅道破了假观音和三个假天王的本体,而且还大大侮辱了他们。
一时间,假观音和三个假天王心中气极。
法力汹涌间,假观音手掌一翻,手中现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瓶子中插着一支嫩绿的柳枝。
同时,她的脑后现出一个光圈。
光圈散发着七彩霞光,显得她圣洁非常。
假观音此番形象,已与画卷中的观音有着九分相像了。
与此同时。
假增长天王掐了个佛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声“呛啷”响声,他背负着的巨剑带着宏大的声势出鞘,悬浮于大殿的半空中,散发着凛凛剑芒。
假广目天王则忽然举起右手,一弯手肘,手掌做龙爪形状。
忽然,他身上迸发出点点金光,下一刻,这点点金光以极快的速度向他的右手汇聚而去,先是包裹着他的右手,随后金光向上空延伸,最终昂扬向上,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金色巨龙。
假持国天王则解下了背负着的玉琵琶,抱于胸前。
他以一种奇异的手势按着玉琵琶,玉琵琶的弦上流转着五色光芒。
假观音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白瓶飘上了空中。
下一刻,嫩绿的柳枝自白瓶之中移了出来。
就像突然拔掉了一个装满了水的瓶塞似的,滚滚的水流自白瓶之中涌了出来。
便是一瞬间,这水流便已极大,几乎已淹没了这个大殿,朝着李奉宁紧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