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体内蛊虫快要发作了吧?在外面很不安全,我看姑娘还是跟我回府,毕竟我府里的大夫还是能帮姑娘调理一下身子的。”
秦浅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
面前这个人心思沉重,她不得不保持着精神高度紧张。
杨臻也看出来了她的戒备,他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似乎笃定了秦浅会对他妥协。
秦浅确实也没别的选择。
她神色渐渐放松下来,片刻之后突然哼笑一声。
“好,既然五殿下诚心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臻点着点头,“那就别耽搁时间,这会儿姑娘跟我回府,还来得及让厨房给姑娘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好好款待姑娘。”
说着杨臻起身,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秦浅没做无谓的抵抗,坦然道:“那就麻烦五皇子殿下了。”
“不麻烦,姑娘请。”
秦浅抬脚往房门的方向走去,五皇子更是亲自为她打开了房门。
两人有来有往,都是相当的客气,不知道的以为两人之间相处的多么和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的暗暗交锋。
有杨臻在,秦浅享受了极高的待遇,在众人恭敬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得目光下走出了南苑。
上了杨臻的马车,然后出发往五皇子府去。
先别说杨臻是一个怎样的人,但这附庸风雅倒是做的极致。
马车很宽敞,大到做马车用的木材,小到用来装饰马车的香囊,无一不精致,当然,精致的背后就是不知道花费多少银子了。
“姑娘喝茶,话说这茶还是从你们大周买来得,今年的新茶,就是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
马车缓缓行使着,他拎着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秦浅倒也没跟他客气,端起茶碗尝了尝,“不错。”
“姑娘喜欢就好,回到府里让人给你送一些过去。”
秦浅放下了茶杯,“五皇子喊我秦浅吧。”
在玉春馆里面听“姑娘”两个字听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好,那你也喊我阿臻吧。”
秦浅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阿臻?呕,抱歉,喊不出来。
秦浅别过去了头隔着窗子打量着外面的街道,没注意来自对面杨臻打量的视线。
“你比我想象的有趣。”杨臻笑着说。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秦浅连头都没回,胃里直翻滚。
这人是什么油腻男?
“哈哈,当然是在夸你,”
他的笑声听到秦浅耳里都带着一股油腻的味道,到不是说他长得不好看,而是他这种“女人,你引起我注意了”的感觉让人受不了。
秦浅是真的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马车里安静了片刻,杨臻又开口了。
“我南照皇城还是不错的吧?”
秦浅敷衍点头。
南照国除了国土面积小之外,还是挺富裕的。
可下一刻杨臻却开口说:“可这样的景象也没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秦浅终于看向他。
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看来你还不知道,温时澹率领着西南军已经攻打到北江,按照他西南军的凶猛程度,怕是用不了半月,这皇城都要成为大周的领土了。”
杨臻看着窗外神色没什么异常。
秦浅倒是因为他的话心口跳了一下。
原著中温时澹确实攻打了南照,南照不敌投降之后主动割让了土地,而后温时澹被大周皇上封为了西南王。
“不会。”她轻声说。
原著中温时澹并没有攻打到皇城。
她的声音很低,但马车就这么大,杨臻看向她的眼神显然是听到了。
“为什么不会?”
秦浅对上他的视线。
看不透他的情绪,自然也猜不出来他的心机。
“南照骑兵凶猛,而且,大周有大国风范,只要南照为之前冒犯大周的事情表达出来诚意,我大周也不会真的做到灭国这么绝对。”
杨臻轻笑,“大周那向来注重面子的皇帝自然是不会,但温时澹可说不准,听说温时澹之所以撕掉南照降书攻打南照,是因为我那蠢笨的大皇兄绑架了他最爱的女人。”
杨臻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而且,听说,那女人也姓秦。”
秦浅嗤笑,“你以为是我?”
可是心脏却不争气的狂跳。
突兀的脑海里面闪过当时她跳下清源河温时澹看向他的那眼神。
他好像还说了什么,水声太大了,她没听清,但是那口型,似乎是在喊“浅浅”。
温时澹是舍不得她的……吧?
她想自作多情那么一次。
但是为了她而攻打南照?
这个她想都不敢想。
温时澹是对她有感觉,但是跟秦知秋比起来,怕是差得远。
杨臻盯着她看了片刻,“我可没这么说,况且,那个叫做秦知秋的女人现在好端端的在蜀州呢,我只是想问,阿浅你认识那姓秦的姑娘吗?”
秦浅垂眼看把玩着手里茶杯,“嗯,一个爹生的。”
“阿浅长得这般好看,那这位被温时澹看上的秦姑娘想来也是绝色了。”
“那倒是。”
原著中可不就是把秦知秋描写的人间绝色,但凡是一个男人只要是认识她都会对她产生感天动地的感情。
杨臻视线落在她脸上,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
看来上天也站在南照这边。
竟然把这么大一个礼物送到他面前。
不过,看来这礼物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有意思。
有意思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