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站在江润别墅楼下四处张望着,但是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别墅区虽然人不多,但偶尔也会有人路过。
姜茴站在这里特别显眼,要不是因为她穿着比较正常,大概别人会觉得她是来偷东西的。
姜茴在外面站了快一个小时,心痒难耐,迫切地想要知道陈涞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有第二个人在吗?
姜茴正想着这个事儿的时候,突然看到陈涞开门走出来了。
怕被他发现,姜茴立马跑到了树后面躲了起来。
四周很安静,姜茴听见了陈涞打电话的声音。
“嗯,我来了江润一趟。”
“没什么,过来看看。”
“嗯,挺干净的。”
“周自倾,你够了。”
姜茴敏锐地捕捉到了周自倾的名字——
陈涞是在跟周自倾打电话。
听他这个口吻,周自倾应该对江润别墅的事儿了如指掌。
也是,陈涞在南城就周自倾这么一个朋友,肯定什么事儿都跟他说。
想到这里,姜茴又有点儿酸了——
看来,她想知道这个事儿,只能去找周自倾了。
陈涞打完电话就上车走了。
姜茴等到陈涞的车走远之后,才走出来。
她又朝江润别墅的大门看了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走了。
往外走的时候,姜茴一直在想,要怎么跟周自倾开口说这个事儿。
姜茴跟周自倾一直都不对付。
周自倾看她不顺眼这一点,她老早就知道了。
而且姜茴本来也没有对周自倾有过特别好的态度,之前他们两个人吵架的次数不要太多。
周自倾一直都觉得她就是个祸害,现在她想从周自倾嘴巴里打听陈涞的事儿,周自倾肯定不会轻易松口的。
姜茴头疼极了,她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会跟人打交道的人。
她热脸贴冷屁股哄着陈涞就已经是奇迹了。
要是再让她去抱周自倾的大腿……不如杀了她吧。
………
姜茴打车回到了市区,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来,一边喝咖啡一边想办法。
纠结犹豫了好久,姜茴终于给周自倾发了一条微信。
姜茴:【你忙不忙,我想问你件事儿。】
周自倾那边过了十来分钟才回复:【忙着呢,没空。】
姜茴都能想到周自倾回这条消息的时候有多拽,她嗤了一声,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爱聊不聊。”
放下手机之后,姜茴狠狠喝了一口咖啡。
姜茴在咖啡厅喝了杯拿铁,吃了一个可颂三明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去陈涞那边了。
姜茴过来的时候快十一点了,陈涞确实已经在家了。
家门打开之后,姜茴站在门前,朝着陈涞挤出了一个非常不自然的笑。
陈涞看见姜茴过来之后,愣了一下。再看看她的笑,陈涞更惊讶了。
昨天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以为她至少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了。
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能像没事儿人一样来找他。
以前的姜茴,怎么可能做这种离谱的事儿呢?
因为太过惊讶,陈涞站在门前半天没动静。
姜茴被他挡着,也进不去。
她以为陈涞是不想让她进,于是搬出了自己之前就想好的理由:“我来拿行李箱。”
陈涞听见姜茴的声音之后便迅速回过神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给姜茴让路:“进来吧。”
姜茴走进客厅,陈涞跟在后面关了门。
“你出门了?”姜茴很突然地问了这个问题。
陈涞:“怎么了?”
姜茴:“没怎么,就是看你今天穿得跟平时不太一样。”
陈涞:“是出去了一趟。”
姜茴一个问题脱口而出:“去哪里了?”
陈涞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涞倒不是排斥姜茴问她这些。只是,姜茴平时一向不太关注他的行踪,突然问得这么详细,他有点儿不习惯。
陈涞这个反应落到姜茴眼底就变了味道了,姜茴以为陈涞不耐烦了,便小声解释:“我随便问问的,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觉得自己被训了,所以声音很委屈,说话的时候还低着头,有些拘束,像是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似的。
陈涞看着,不自觉心软了一下,“没做什么,出去转了一圈。”
姜茴:“……哦。”
她早就猜到陈涞不会跟她说江润别墅的事儿了。
陈涞越不说,姜茴就越想知道。
陈涞:“行李箱我给你收拾好了,我去拿。”
说完,他就转身去卧室拿行李箱了。
一分钟不到,陈涞就拖着行李箱送到了姜茴的手上。
“衣服和护肤品都放着了,应该没落下什么东西。”陈涞跟姜茴交代着。
姜茴低头看着行李箱,耳边是陈涞毫无留恋的话,她越来越委屈,眼眶又开始发酸。
姜茴不想在陈涞面前哭,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虽然她憋回去了,但陈涞能感觉到她快哭了。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担心。
隐约觉得,他这次好像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