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曜知道聂双双对自己一直有意见,并不争辩什么,起身离开了座位。
聂双双一边帮郁晚晚擦汗,一边问慕白,“她这是怎么了?”
慕白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反正我去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个情况,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要问问晚晚才行。”
聂双双想起自己在电梯里听到的话,“老男人……你是不是打的他脑袋出血了?”
“你怎么知道?”
她咬牙猛拍大腿,“老娘刚刚在电梯里碰见了,他被一群熊孩子送来医院了,妈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聂双双的性格说风就是雨,幸好有慕白拦着,“你现在要真过去把他打一顿,他就直接升天了!”
“那怎么办,我不能让晚晚白受这个欺负!”
“我去,你帮晚晚准备一套衣服,她醒了肯定要换衣服。”
慕白太了解聂双双这一点就炸的炮仗脾气了,一言不合她真能把那老东西送回老家去。他这次去也不是打架的,他就想试试能不能从那些学生嘴里听到点什么有用信息。
聂双双气的直往外呼气,有的时候把地板跺的直响。
他们两个都走了之后,病房里又只剩下霍承曜和郁晚晚了,他重新把毛巾洗干净给郁晚晚擦拭汗渍。
他很少这样照顾郁晚晚,即便有这样的机会,他也没让郁晚晚知道过。
“晚晚,我不在你身边,你辛苦了。”
抚摸着郁晚晚的鬓角,他心痛至斯,现在只希望慕白能带给他一个好消息,让他能无后顾之忧的把郁晚晚追回自己身边。
药力已经过去的郁晚晚脑子昏昏沉沉的,但隐约能辨认出来耳边嘈杂的争吵声和霍承曜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但有霍承曜在,她的潜意识里就认为这是可以放松警惕的地方。
“水……”
坐在旁边的霍承曜听到她干涩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晚晚,等一下,我给你倒水。”
看到她终于醒转过来,霍承曜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把水送到她嘴边,亲自喂到她嘴里,这种照顾人的事情霍总从来没有做过,动作笨拙的很,好几次磕到了郁晚晚的牙。
郁晚晚昏昏沉沉的是没什么感觉,可这一幕早就被买了衣服回来的聂双双看了个清清楚楚。
霍承曜这样子也不像是不喜欢她家晚晚了,可对那个死僵尸肉一直不拒绝算怎么回事?五年前毅然离婚又是为什么?
她一头雾水,想起先前郁晚晚的话,更觉得五年前的离婚可能另有隐情。
郁晚晚喝了几杯水之后,终于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霍承曜正揽着自己,她下意识的推开了男人。
“我这是在哪?”
“医院,慕白带你来的。”
霍承曜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冷,他擅长内敛情绪,这么些年来郁晚晚都没能发觉。
本想等慕白带来好消息他再重新追求郁晚晚,却不知道这些早就被聂双双尽收眼底了。
郁晚晚经人提醒,猛然间想起了现在发生的事,对,是慕白救了她!
“慕白回国了?”记得先前慕白去Y国进修不久,霍承曜就要和她离婚,离婚之后,她和慕白也没了联系。
本以为是他们的婚姻关系破解导致了慕白不想夹在其中左右为难,所以选择了放弃和她的关系,现在看来,是她小人之心了。
“进修结束自然就回国了,晚晚这是给你买的衣服。”
聂双双继续站在门口就太容易被发现了,索性进来打断了她们。
郁晚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不能再穿了,况且今天发生了那么恶心的事,她如果不洗个澡,都觉得自己浑身不干净。
“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霍承曜自觉点点头离开,顺带着帮她关好了门。
郁晚晚垂着头,心里夹有一些难忍的失落,那个晚上,她险些觉得她们之间有了什么转机。虽然当时很是抗拒,可过后回味起来,她居然发现自己没出息的有些贪恋这种暧昧。
聂双双和她这么多年的闺蜜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不过有些事,她总要自己先搞清楚,再考虑要不要告诉晚晚。
毕竟郁晚晚这些年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无外乎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的,这件事需得谨慎。
她拍了拍郁晚晚的头,“赶紧去洗澡吧,你都臭了,回去怎么见两个小宝贝?”
郁晚晚这才从失落中回过神来,赶紧下床去洗澡了。
在洗手间里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她才舍得出来,这时候慕白已经回来了。
“晚晚,还有觉得不舒服吗?”
郁晚晚摇了摇头,“除了有些无力没别的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一直没时间告诉你们,听说你在泽诺,没想到还能阴差阳错的救了你。”
郁晚晚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的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如果可以,她还真的不一样被霍承曜知道。
“晚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聂双双想起来就一肚子火,幸好慕白今天突发奇想去了泽诺,要是没去,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索性霍承曜走了,他们两个也都不是外人,郁晚晚没什么好避讳的,就一五一十的说了。
慕白摸着下巴,“我想你和那个老头应该都被僵尸肉给算计了。”
俩人一听到江诗柔的名字就犯恶心,郁晚晚更是不明所以,郝主任不是和江诗柔有一腿的吗?
“这跟僵尸肉有什么关系,她都好几天不出来蹦跶了。”
慕白憋笑,“你们好几天没见她,那是因为我拔了她的门牙,她当然不会出门了。”
what!
聂双双瞬间眼珠子冒贼光,还想细问过程,不过慕白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今天发现晚晚中的药不一般,所以去听了听那群学生的墙角,你们猜怎么着,信息量大了去了。”
他这么一说,郁晚晚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你的意思是,今天这档子事是江诗柔安排她的学生故意整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