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兵先进来汇明情况:吴大壮意欲轻薄嫌疑人,那个老头出现在那也很可以,同时还坦诚了自己的失责。
闻人泽跟阮南尘对了一眼,在闻人泽看来,以小奴在这村里的情况,恐怕再没有清白可言了吧?
要论杀机的话,她应该也是最恨这个村子的,可为什么先死的是吴有财?
阮南尘在葛老头的画像上点了点,道:“让他们下次注意,再犯,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就这样?
司兵有点不甘:“可是大人……”
阮南尘:“你只要看好那个姑娘就行。”
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司兵求助地看了眼闻人泽,闻人泽朝他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他们的这位将/军大人冷静得不像个人,从不会因为对方看着可怜,就放弃最佳的作战方案。
——
吴大壮边咒骂着边往前赶路。
天已经黑了,哪怕他习惯了村里的路,还是不小心绊了下,摔个狗吃屎,这让他更恼火。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一个小小的差爷也能把他训得跟孙子一样,就连葛大师都烦得要死,不停地问他是不是真跟小奴发生关系了?
说到这个他也气,别的女人被那个了不得乖得要死,怎么这小奴突然就发起疯来?
“干,好好地约在这里干什么?”
吴大壮看到前方不远处就是暂时关着小奴的那屋子,他站在这都能看到屋外那棵长得粗壮的大树。
他骂了声晦气,赶紧放轻脚步,悄悄地走到大树那边,尽可能避免被那司兵看见,不然肯定又要说他有嫌疑了。
他站在树下等了会,约他的人都没来,他不耐烦地小声咒骂的,正想着不等了直接回去,忽然一只手从后背捂住了他的嘴!
吴大壮第一反应当然是挣扎反抗,可那手捂住他嘴的同时,还往他嘴里赛了什么,那东西很臭,却很滑溜,一下子就滑进了他喉咙里,随后他想动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挣扎不了。
偷袭者放开了他,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也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大惊:“怎么是你……唔!”
凶手往他嘴里又塞了什么,好像是一块木块,满是尿骚味,冲得他差点厥过去,等他缓过来发现自己舌头全麻了,喉咙那使不出劲来,完全无法出声。
凶手不知道拿了什么将他捆绑,然后绕着树干吊起来……凶手拿出刀子,生生地在他身上刻画着什么。
那一刀一刀的都在剜他的肉,吴大壮疼得抽搐却无法动也无法喊,他连求饶都做不到,每每要晕过去时又会猛然清醒,生生受着这些折磨。
“谁在那里?”
司兵的声音就像天籁一样响起。
他无比希望司兵能够走到这来发现他,救下他!
司兵也确实朝这边来了,凶手却拉动套住他脖子的绳子往上拉,拉到树上去,凶手自己也躲到树上,紧紧挨着他!
司兵过来了,浓黑的夜色下,加上大树上茂密的树叶,司兵一时竟没找到什么人。
吴大壮多希望自己能发个声,哪怕一声都好,甚至哪怕能动一下,只要能发出一点声响都好。
可他做不到,偏偏他还能看见,眼睁睁地看着底下的司兵转了一圈又往回走了。
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
冰冷的刀再次贴在了他身上,凶手用气音在他耳边说:“我们要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