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赶到领罚的地方,小莲和沈知否已经过来了,浑身没有一点伤痕。
“殿下,行刑完毕。”两个将士对朱标毕恭毕敬的说道。
“知道了,你们去准备两身锁子甲,送到孤大帐。”朱标回应。
两个将士看了眼朱标,立即点头去准备。
怎么没有伤,还几息就搞定!
朱标没过问,不动声色的带着主仆二人回到大帐。
她们摘了胡子,看起来更白净些。
朱标命人去找沐英,随后坐在床榻边道:“今后,你就跟着孤这里,平日里你们穿锁子甲,和其他将士一样。”
小莲点头:“殿下若是要怪就怪我,不要怪我家小姐。”
朱标道:“你觉得孤有怪你们的意思吗?”
“没有。”朱标答道:“大营男子特多,你们跟他们一起总是不方便的。”
按道理说,一个女子能跑这么远来找自己,这份心意自己怎么都该领的,怎么可能去责怪。
“怎么回事,不是受罚吗?”朱标看着两人完好无损,问道。
沈知否笑道:“殿下不必担心呢,徐大将军是个好人,他只是割了我们没人一绺头发,就算是做了惩罚。”
听到这里,朱标明白,徐达是怕她们受不起三十大军棍,所以割了头发代替。
……
沐英身上的刀伤还没有完全愈和,走路有些缓慢。
进入朱标大帐。两道凹凸有致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机灵古怪,头发蓬松。
“小莲,你怎么来了。”沐英诧异道。
朱标坐在主位上,对着沐英咳嗽两声:“怎么感谢孤啊,她可是来寻你了,对了老四在做什么。”
沐英嘿嘿笑道:“四殿下在跟着训练,我带小莲去转转,殿下可以答应么。”
“可以,去大营附近的小山包那里,人少安静。”朱标道。
沈知否立即红了脸。
朱标道:“今晚你在我这里过夜吧,比较安全些。”
“好。”沈知否点头,走了几步又道:“徐小姐其实挺好。”
“咳咳,噢。孤出去走走,你先待着。”朱标转移话题,立即出了大帐。
路过伙头军某处大帐,朱标从窗户看到徐妙薇在里面把鸡蛋磕碎去搅拌,似乎是要蒸鸡蛋羹。
朱标低头进去,看到正在点火的徐妙薇道:“多做一碗。”
“知道了,太子殿下。”徐妙薇面无表情的说道。
啪。
一根树枝被她折断。
啪。
又是一根树枝被她折断。
朱标摇摇头,果断的离开,回到自己大帐。
大营地方实在太小,他回去大帐时,沈知否不知道去了哪里,朱标就坐在大帐看着兵书。
沈知否照例熬好了药,穿着一身锁子甲走了进来,她走路走着缓慢,因为衣服重。
朱标起身,帮她取掉一部分后坐下道:“熬了药?”
“嗯。”沈知否点头。
“越来越苦。”朱标灌下几口汤药后,脸都皱成一团了。
药为什么越来越苦?之前还是甜的。
沈知否收掉碗,拿出两块栆花糕道:“尝尝,很甜。”
“你的枣花糕?”朱标拿起白色的圆糕,捏了捏道:“还不错。”
沈知否眉开眼笑:“殿下喜欢我的糕点?往后每天给你买两块。”
说完,她一直沉闷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殿下。”徐妙薇掀开帘子,笑着走了进来,把几份鸡蛋羹放在朱标的面前:“殿下,请用。”
“你们也来吃。”朱标对两个人招手道。
“还是殿下吃吧。”徐妙薇连忙摆手,眼睛看着朱标一动不动。
朱标拿起勺子吃了口,随后又在嘴里尝了尝:“这鸡蛋羹怎么这么咸。”
“噢,可能是我盐放多了殿下喝点水就成。”
朱标拿过旁边的茶水,喝了几杯后才停下来:“二公子下次,把盐放少点。”
“知道了。”徐妙薇点头,看了眼朱标。心道,下次放更多。
一想到那晚的事,徐妙薇就恨不得立刻找地缝钻进去,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朱标对沈知否道:“这一碗盐还好,你来尝尝。”
徐妙薇不高兴了,你们两人让来让去,当我不存在吗。
她不高兴了,鼓了鼓嘴,像小包子一样。
朱标看徐妙薇不高兴,便走上前道:“来,你也吃,等日后有了鸡精时,菜的味道会更好。”
“什么是鸡精?”徐妙薇道。
半个时辰后,朱标连糊弄带乱说,终于给两女讲明白了关于鸡精这个东西。
朱标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顾到徐妙薇和沈知否。
两女最开始只是互相打量。
随后开始搭话。
然后脸上有了微笑。
接着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挨到一起。
为什么女人的友情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受伤的总是男人。
比如更苦的药,比如能齁死壮汉的鸡蛋羹。
朱标不明白。
这些火气积攒着,到时候全部发泄到元顺帝身上。
要是没有他北元,怎么会有作战,没有作战就不会有两个女人相遇的机会。
这一切,都怪元顺帝。
所以,搞死他刻不容缓。
想到这里,朱标又开始翻看北元的地形图。
朱标知道,她们现在馋的可不是自己,而是那份快如龙卷风的友谊。
“谁过来帮孤磨墨。”朱标对她们两问道。
没人说话……
没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殿下,我来吧。”沈知否立即起身,开始帮朱标磨墨。
徐妙薇笑着道:“我来,我来。”
半刻钟过去。
朱标看着还没有磨的墨,对两人道:“孤来。”
“我来。”徐妙薇拿过砚台。
“还是我来吧,徐小姐。”沈知否笑道。
过了半炷香后。
两人还在争夺砚台。
朱标只好重新拿了砚台,自己磨墨,写完该写的,画完该画的路线图时,两人终于不争砚台了。
这是故意的?
女人生起气来,连他的太子身份也不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朱标摇了摇头,叹口气向自己的床榻边走去。
随后他起身出了大帐,打算去练武场那里找朱棣,这些日子忙着养伤,也没见他几次。
因为攻陇州时,不少的精锐都受了伤,徐达和刘伯温还有常遇春他们商议后,就歇息半个月左右。
由常遇春带着这些人一起好好的演练。
此时,练武场上几百个木头人在那里,将士挥汗如雨,只有一个目标——刺中眼前的木头人,拿回汉家江山。
“刺!”
“砍!”
“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