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不知道这次被叫来是什么事情,有点紧张:“韩老爷,请问是夫人最近身体不舒服了吗?”
韩东卓停顿一下问道:“二十年前,你交给别人一样什么东西。”
姚大夫听到二十年前,两只脚便没能站稳。从那年送出去东西开始,他就知道他错了,他也在尽量的弥补,希望夫人不会太难受,但可惜还是被发现了。
“二十年前,我交给我师弟一个蛊,那个蛊应该就是种在夫人身上的那个。”
姚大夫说完话心里似乎放下了很大的石头,韩东卓目露凶光说:“然后呢?”
“然后我没想过中蛊之人会来这里,当看到夫人身上的疤,我知道了答案,师弟下蛊的人是长公主,而你是大将军,并不是什么老爷。”
“然后呢?”韩东卓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这蛊是我祖上传上来的,一代传一代,没人真正知道它的用途是什么,只知道中蛊之人的身体上不知哪个位置会出现一道疤痕。其它会有什么症状,我们都不曾知道,因为在姚家这是禁忌,一个不允许碰的东西。师弟来拜师时,从父亲那里有听说这个东西。
至于这个蛊倒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从遇见将军和夫人之后,得知夫人时不时会晕倒,我就极力想弥补,夫人的身体我很想给调理好,但是后来发现我无能为力,我们已经几代人只研究中医,而不研究蛊术啦。”
韩东卓看着姚大夫问道:“你师弟是谁,叫什么名字?”
“是梁国的国师周锦信。”姚大夫说完长吁一口气,算是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
韩东卓接着问:“他亲自来拿的还是让别人来拿的?”
“他派了一个人来拿的。”
韩东卓的脸色并不好,本来是想找到根源在哪里,然后可以将姜冰如的这个手镯给处理掉,但没想到带来一个肯定性的坏消息,姚大夫都没有招,难道就让她这样经常晕倒吗?
他摆摆手示意让人送姚大夫出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姜冰如说到:“大叔,没有什么的,就是晕几次嘛,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韩东卓叹气说道:“没想是这个答案,我很无能,总在想如果我不求娶,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姜冰如无奈,心想这有关系吗?嗯,也许有关系。
韩东卓接着说:“宁儿一定不可以嫁过去,这人家心性不好。”
姜冰如刚想说是不能嫁的时候,音音在耳边说道:“你的宁儿一定会和姚泽轩结婚的,想都不用想。”
姜冰如张口大喊一声:“不要!”然后表情有点紧张,她很担心这姚大夫有没有什么没说的重要的环节。让韩希宁嫁过去,这不让她跳火坑吗?
韩东卓被吓一跳:“什么不要?”
“宁儿真的要嫁给姚泽轩,你会怎么样?”姜冰如试图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
韩东卓板着脸说道:“她要嫁就打断她的腿,我看姚泽轩还要不要?”
姜冰如眉头紧锁,这可不是她要结果。
她无奈的在心里问道:“你这预知还不如不知道呢!分明是不可为而为之的结果,让我怎么办啊?”
音音回:“即来之则安之呗!你着什么急,事情总要办下去的。未必嫁给那个小子不好啊。”
韩东卓消下火气对着还紧张的姜冰如说:“我不是真的要打断她的腿,她的婚姻我们做主,没有问题。”
“你就不怕宁儿宁可不要你,也要姚家那小子?”
“她。。。。”
韩东卓气焰消了下去,不说话了。他也担心,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嫁这么一家可怎么办。
姜冰如看着脸色难看的韩东卓,心里不忍道:“行了,就先这样吧,我想回去休息会儿。你也去休息一下,我晕倒那会儿,你一直在我身边没能好好睡一觉吧。”
韩东卓点点头,将姜冰如送回房中就自行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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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卓回到书房,子夜来到近前和他禀报。
“主子,调查芸莱国的人不止我们一队人,似乎还有两支队伍,有一支好像是周国的人,还有一支很隐秘,属下没有追踪到源头是哪里。”
韩东卓沉默了一会儿:“裴方淼那边有什么动静?”
子夜回到:“主子,那边还是很安静,只是最近有个女人出入那里。”
韩东卓眼睛一亮:“另外一路,你往裴方淼那个方向探一下。”
子夜晃然大悟:“是。属下这就去查探。”
子夜走了之后,韩东卓在软塌上躺了下来,他感觉有点累,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二十年的时间,与公主的相处一直冷冰冰的,各过各的一般。疤痕的事情也是一直没有进展。而最近各个方向的事情都开始有了不同的进展。让他觉得生活充实了不少,但也累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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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姜冰如起床走到院子,发现院内都是下人们在张喽着什么,张灯结彩的。
她脑袋里想到一件事情,忽然害怕起来,莫不是大早上的已经决定了韩希宁要嫁给那姚家的臭小子啦?她大步流星的往韩东卓的书房走去。
走到书房外,正好赶上子夜离开,子夜向姜冰如行礼离开,姜冰如走到韩东卓跟前。
“大叔,韩希宁要嫁给姚家那小子啦?”姜冰如一脸着急紧张的样子,韩东卓听完她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你听谁说的?”边说,边把他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给姜冰如披上。姜冰如把披风一推,她着急知道答案,感觉这韩东卓简直是和自己不在一条线上。
“我还能从谁那听说啊?谁也没说。只不过一起来发现府上倒处都挂灯笼贴福字的,难道不是因为有喜事儿吗?”姜冰如心里别扭着,小嘴嘟嘟着,委屈的小妇人的形象一下子就出来了,韩东卓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说的话,笑出了声音。
姜冰如看着韩东卓还能笑出来,气愤的态度更加高涨:“难道不是有喜庆的事情才会这样装扮府内吗?”
“哈哈,对,是有热闹的事情。”韩东卓见披风没能给她披上,就把她的两只已经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给她暖了一下手。然后拉着她进了他的书房。
姜冰如想要扯开,但那是不可能的,她这一拽,韩东卓的力度就加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