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驰远看着突然出现在手里的金卡,疑惑道:“随随便便就三百万的年会员?”
“我们公司就是这么壕气!”唐沁胡乱搪塞着。
没等桑驰远反应过来,她已经带着赘肉无影无踪。
望着手中闪闪发光,象征身份的金卡,桑驰远不禁皱了皱眉,嘀咕:“是傻气吧。”
闵又煦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小声反驳:“你才傻,不去vip休息室教训回来吗?”
话音刚落,桑驰远已经再次走进vip休息室。
“怎么又回来了?”安七东的眉毛皱成“囧”字。
“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桑驰远绕开安七东,直径走向简喆。
围坐在一起的富家公子们停下谈笑,他们看了看桑驰远,又看了看简喆。
简喆倒是毫不畏惧,他翘起二郎腿,暗讽道:“看来,闵氏也有岗前培训的漏网之鱼。”
桑驰远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工牌还我。”
简喆放大嘲讽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回来拿遗落的寒酸。”
出于上流社会的基本涵养,其他富家公子硬是憋着嬉笑。
桑驰远将金卡摆到桌上,简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抿起双唇。
卓齐不想场面变得难看,再次劝道:“这小子有金卡,说明安教练没有违反规则,把工牌还给他把。”
碍于面子,简喆不想把刚竖立的威严还回去,他瞥开目光,强装镇定:“我丢到垃圾箱了。”
桑驰远一把扯起简喆的衣领,眼神炎凉。
养尊处优的简喆没有桑驰远那般健硕,轻易就被桑驰远从沙发上拽起,被迫走到垃圾箱前。
简喆的脖颈被衣领勒红,他艰难地掰开桑驰远的手,轻咳着:“不是这个垃圾箱。”
桑驰远拿出手机,语气挑衅:“我可以看你翻遍每个垃圾箱,顺便拍照留念。”
手机响起事项提醒,面临着重要约会,简喆只好从口袋里拿出工牌,丢给桑驰远。
桑驰远看向还未收拾的茶几,他拿起用过的面巾纸,塞进简喆的上衣口袋。
“你干嘛啊?”简喆瞬间迅速脱掉上衣,随手丢弃。
“我觉得,你的口袋也是垃圾箱。”桑驰远勾起嘴角,转身走远。
戏看完了,闵又煦走到健身房门口。
转角处,喧闹嘈杂。
一群粉丝围堵着夏初杨。
两人视线交汇,闵又煦幸灾乐祸地朝夏初杨挥了挥手,驱车回家。
夏初杨试图冲出人群,她刚前进一步,粉丝们又将她挤回原地。
假笑早已僵硬,夏初杨小声招呼着助理:“果酱,追上闵又煦。”
那成想,果酱也被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夏初杨眺望着四周,没见着经纪人的身影,询问:“佩姐呢?”
“去见新ep的mv导演了。”果酱哭丧着脸。
素意茶楼。
两位老熟人面对面坐着。
秦佩震惊到失语。
简喆放下茶杯:“看佩姐的表情,好像有些失望?”
秦佩定了定神,语气冷漠:“我联系的是winter。”
简喆泡茶的动作熟练优雅,他一边为秦佩起茶,一边解释:“这是我在国外求学时用的名字,努力学习导演课程,是为了以不同的身份回到初杨身边,把新单曲mv交给我吧。”
“不行,”秦佩态度坚决,“初杨她......”
“只有我愿意接手。
简喆及时打断钦佩,胸有成竹:“这几年,初杨的大小姐脾气几乎得罪了所有mv导演。”
秦佩保持着沉默,内心开始动摇。
简喆趁势拿出准备好的mv剧本,他抿了口清茶,轻松地靠向椅背,自嘲的语气看似释怀:“你放心,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再没其他目的。在她成为热情似火的summer时,我就已经变成寒冷孤寂的winter了。恋情很美好,按理说应该互不打扰的,可是,对于即将成为家人的初杨,我不得不继续纠缠。”
秦佩把剧本推远,神色警惕:“什么意思?”
简喆藏起扎根在身体里的眷恋与愤懑,没有正面回答秦佩的疑问。
他交叉着十指,扬起绅士又得体的笑容:“我等佩姐的合作消息。”
熠韵庄园·花雪小径。
闵又煦照例接听着闵峥的电话:“又相亲啊?去,肯定去。”
结束通话后,闵又煦坐在秋千上,旁边的秋千突然桑驰远的身影,那身影还穿着初次见面时的牛仔外套。
“幻,幻觉!”闵又煦紧闭双眼,抱头,捂住耳朵,“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得九.......”
背完一遍乘法口诀,闵又煦缓缓睁开眼,桑驰远的身影反而站在面前。
她慌张地摔下秋千:“我回家看书行了吧!”
跑回客厅,闵又煦将大门紧锁,她卧坐在沙发,看起《格林童话》。
无意间抬头,桑驰远的身影又出现在书桌前,还是穿着那件牛仔外套。
闵又煦吓地坐直身体,浑身紧绷:“你,你怎么进来的?”
那身影坐到闵又煦身边,扬起微笑。
“拜托,你就不能换件衣服吗?你不是我的理想型啊!”闵又煦扬天长叹。
那身影换上紧身运动背心,对着闵又煦秀起肌肉。
闵又煦一时失神,她咽了咽口水:“好吧,我是这么想过,但起码要是小鲜肉吧!”
那身影又穿起连帽卫衣,对着闵又煦比心又眨眼。
闵又煦轻拍起泛红的脸颊:“也要有个性!”
那身影披上皮夹铆钉外套,手里还抱着吉他。
“病了,我病了。”闵又煦长呼一口气,“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得......得几啊?”
各种风格的桑驰远同时出现在眼前,闵又煦胡乱挥着手臂,赤脚跑向夏初杨的住处。
夏初杨躺在华丽的蕾丝摇床里,面对着墙壁,心情郁闷:“你来干嘛啦?”
闵又煦把红酒放到床头柜,坐到摇床上:“有没有姓桑的联络方式?”
夏初杨不耐烦地蒙进被子,“我不是被你轰走了吗?我怎么会有?”
“我说的是桑格。”闵又煦抿了抿嘴唇,心思复杂。
夏初杨迅速钻出被子,神色惊慌,“你还找他做什么?”
皎园私人会所。
管弦乐队演奏着悠扬乐曲。
受到邀请的桑格受宠若惊,他正襟危坐着,等待闵又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