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这时周泰和蒋群才看完张俨的书信。
两人看完书信之后,周泰郑重的把那书信叠好,放进信封里,然后贴身藏好。
而后,周泰转过脸来,对着纪昂说道:“这大司马骠骑将军的书信,我们兄弟已经拜读了。”
“既然大司马骠骑将军那么看得起我们两个贼寇,那我们自然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这便决定投靠骠………”
周泰这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蒋钦拦住了。
只见蒋钦拉住了周泰之后,转过脸来,对纪昂说道:“纪千户稍等。”
“可否在这里盘桓两日,容我与大哥再商议一番。”
“只是不知,纪千户可否愿意?”
这纪昂听了这话,心中自然是十分不满。
自己主公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来招揽你们两个贼寇,怎么还要等你们考虑两日?
你是看不得我们主公还是咋的?
不过,纪昂也知道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若说了不愿意马上下决定,他倒也不好强迫人家。
只是在这里再呆一两天,纪昂确实不敢的,像他这样的人物,稍微露了个脸就是个死。
可能他死还是死不畅快的那种。
纪昂心里明白,做探子的被人家抓到,哪里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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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纪昂对周泰和蒋钦两人说道:“信已送到,主公交待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至于两位将军,如果有意愿投靠我们主公的话,该如何做,信里面应该也都写上了。”
“至于在下,就不好在这里久呆了。”
“无论是孙策,还是刘表,都想让我的命,抓住我可是个了不得的事情。”
“如今我还是先行离开,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既然这纪昂要走,那无论周泰和蒋钦两个最后是否愿意投靠张俨,那都是不可能强行留下这纪昂的。
否则,那周泰和蒋钦就是与骠骑军不死不休的下场。
如今那张俨,已经成为了西部霸主。
周泰和蒋钦不用猜想都知道,不久之后,骠骑将军张俨肯定会顺流而东下,进攻荆州和扬州等地。
到那时候,若是他们落入人家的手里,那可就真是想死都难的下场了。
既然纪昂已经说了这话,两人也只让纪昂先行离开了。
临走时候,纪昂留下了一口小箱子,并且打开给他们看了。
周泰和蒋钦只见小箱子里面放满了金子。
两人有些不解,忙问道:“纪千户,这是什么个意思?”
只见纪昂施施然说道:“我家主公说过,这两位将军若愿意投靠他,那就只得离开这九江彭泽了。”
“到时候,两位将军麾下的弟兄们安家落户,照顾家人,也需要钱财。”
“这些便是我们主公的小小意思,还望两位将军不要推辞。”
周泰和蒋钦十分惊叹,这骠骑将军做事,竟然如此滴水不漏,连这些小事都考虑到了,更是让两人十分的感动。
只见周泰说道:“大骠骑将军客气了,我们兄弟在这长江为寇多年,也攒下了些许家底。”
“若是投靠骠骑将军,兄弟们的安家费也不劳骠骑将军担心。”
“这些财物,还望还纪千户收回才是。”
纪昂只是不收,说明了这是骠骑将军所赐。
两人看纪昂再三推辞,也就收下了。
纪昂终于看到两人收下箱子,便打算驾着他的蓬头小船离开。
只见纪昂上船后,突然回头说了一句道:“两位将军,在下也有好言相告。”
周泰和蒋欣听了这话,马上露出了倾听的表情来。
只见这纪昂说道:“我家主公不但派出了一路使者。”
“而是主公派出的使者有两路,一路便是我纪昂。”
“至于另外一路,昂就不和两位将军细说了。”
“这事只能告诉两位将军,那一路去寻的,可是那锦帆贼甘宁。”
说吧,纪昂再不多说,登船离去。
这周泰和蒋钦一路目送纪昂离开,不敢稍有留难。
只是纪昂一离开,周泰马上就拉着蒋钦,说道“二弟,你这个事情搞的可不好。”
“那大司马骠骑将军是何等的人物,那就是西部霸主。”
“说句难听的,说不好那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
“现在皇帝要招揽我们,想让让我们到他麾下做事。”
“只要我们答应,我就是横江将军,你也是平江将军了,这样的好事到哪里找?”
“我们两个无非也就是长江水贼出身,一辈子也想不到能当上将军。”
“那就是祖坟山冒青烟的事情,我正在答应,你怎么拦住了我?”
“到时候若是那纪昂向骠骑将军说我们两个没有诚意,那该如何是好?”
“你没听他最后说嘛,那骠骑将军还想去招揽那锦帆贼甘宁。”
“那甘宁和我们可是死对头,手上的功夫、麾下的弟兄可比我们少不了多少。”
“如果他先答应了那骠骑将军,先去投靠了骠骑将军,那我们到时候可就只能屈居人下了,这如何使得?”
周泰说罢,只见蒋钦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你这考虑的就不够精细了。”
周泰听了这话,看得蒋钦好像颇有主意,倒也愿意听他一说,便问道:“既然如此,钦弟有何打算,不妨直接说来,为兄洗耳恭听。”
只见蒋钦解释道:“大哥,那大司马骠骑将军看中我们,自然是我们的福气。”
“就人家这给出的将军位置,我们若是去从军,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
“按理说,我们也应该马上去投靠骠骑将军才是。”
听到这里,周泰也是大奇,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拦着我?”
蒋钦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道理是这样不错。”
“但是我们也可以猜想得到,骠骑将军如今已经打上了益州,拥有了五州之地。”
“因而,他下一步极有可能就要打到荆州了。”
“荆州之地,长江水网密布,骠骑将军招徕我们这些九江贼寇,肯定是想要我们组建出一只水军的。”
“北方的汉子,大多不识水性,训练起来颇为不容易,并且也没有这些水上的功夫。”
“但是我们这些水贼则是不同,能操船能水战,是是骠骑将军需要的好儿郎。”
“可是大哥,我们人少啊,就这三两百人去投靠骠骑将军,人家如何能看得起我们?”
“我们应该都收拢一些兄弟,多带些人去投靠骠骑将军,那才显得出我们的本事,也算是给骠骑将军送上一份大礼了。”
“只要骠骑将军看得起我们,那我们以后还怕少得了好处嘛?”
“那锦帆贼本事再高,麾下带去的人,也不可能比我们多。”
“这才是要紧的大事啊!”
周泰听了这话,甚至有理,竖起大拇指,对蒋钦说道:“二弟有理,只是我们的兄弟都在这里,就那么三两百人,如何收拢得更多的人?”
蒋钦闻言,悠悠的说道:“那我们就要向骠骑将军学习了。”
“听闻当年他在北境的时候,是靠收拢马贼起家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长江上水贼人手也不少,为何不走一下骠骑将军的老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