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哭得更是伤心,跪到允文脚边道:“允哥哥,你一向对婉儿好,婉儿求你了!你就帮婉儿一次!得嫁给他,是婉儿此生的心愿。”
“可他不爱你!为何你要这般执迷不悟!”允文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会如此利用自己。眼下,还求他帮忙圆谎!到头来,她只当他是工具吗?她甚至都没有考虑过他!
不知是怒火攻了心,还是怒气上了头,允文拽着李婉儿的手,怒吼道:“李婉儿,你难道就看不到我吗?七年前,我对你万般呵护,你难道不明白我这颗心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婉儿扑进允文怀里,哭得惨烈:“允哥哥,就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你不会看着我难受,对不对?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允文紧拥着李婉儿,满脸心疼。他该如何是好?一边是自己此生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此生唯一的兄弟。
屋中二人相拥而泣,屋外的悦瑶心里,也有了新的打算。将计就计吧!
若允文还念着与南宫越的兄弟情宜,那她就看在允文的面上,放过李婉儿一次。如若不然,她就得让李婉儿知道,惹了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轻手轻脚的出了学堂,悦瑶转回家中,做了一番安排后倒在床上,睡得晕天黑地。直待被两娃喊醒,已是正午。
“娘,他又做啥事了?”钰儿眉头拧成了小山,冷着一张脸,端坐在床头。
小灵儿却是泪花直在眼里打转道:“叔都在院中,跪了半日了。”
“我就说这男人靠不住!娘,别理他!咱再换个更好的!”钰儿说得咬牙切齿,有种老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哪还有更好的?”小灵儿抹着泪道:“他除了没银子,哪都比别人强!尤其是上哪能找着这么俊的男人?”
“你这丫头!俊能当饭吃啊?吃娘的,住娘的,还敢惹娘不高兴。这种男人拿来干啥?”
“俊是不能当饭吃,可总比看着丑的,把吃的饭全吐了强吧!”
脑袋一片模糊的悦瑶,强撑起眼皮,一手一个,将这两杵到一块的小脸,分了开来。这才摇晃的起身,开门却见南宫越跪在日头之下。
“咋了?”悦瑶问。
跪在地上的人,却不起来。李婉儿忽然冲过来,跪在面宫越身旁。
“滚!”南宫越低吼。
李婉儿却是匍匐至悦瑶脚下,哭诉道:“悦姐姐,允哥哥已经说明了实情,求你成全我和越哥哥吧。”
“实情?”悦瑶嫌弃的踢开抱着自己的李婉儿,向南宫越问道:“允文承认她说的都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南宫越艰难点头,这一上午,他都在努力回想昨晚,然而无论回想多少次,他都清晰记得,是允文一人前来。他二人对饮之后,便再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至于李婉儿所说的那些,他不信!他心中只有悦瑶,除了悦瑶他绝不可能碰别的女人!然而有允文的说词,悦瑶会信他吗?
只要一想到今早悦瑶看他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撕碎了似的。
悦瑶挠了挠散乱的长发,走到南宫越身旁,踢了两脚道:“跪着干嘛?起来,把这女人扭上,咱们报官去!”
“报官?”在场的人惊呼出声,就连屋里的两个娃,也是四目相对,怀疑自家娘亲这是没睡醒呢吧!
一如以往,南宫越对悦瑶的话,那是言听计从,二话不说,站起身,一把就将地上的李婉儿提了起来。
“钰儿,去厨房把你叔他们昨儿个,喝剩下的酒菜都拿上。”
“灵儿,快去请你大林叔过来赶车。”
屋里两个小家伙箭步而出,应声而动。或许是这边院子动静闹大了,隔壁闭门不见的允文,急急的冲了过来。
悦瑶一步挡下冲过来的允文道:“允秀才,咱们一同上官府吧!”
“为何?”允文问。
“为何?与我一同见了官老爷,不就知道了!”
悦家小院又出事了,如今近百户的小于村,人可不少,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李兰心和于成,自是一听说悦家出事,将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放了,就往这赶。
李婉儿入住学堂内院之时,便以允公堂妹自称。众人见着悦氏要告允文,直道是这表妹,给允秀才惹了祸事。
现在的小于村人,大半的人,都在悦家山上做活。哪会有人说自家东家半个不是。
悦瑶将两娃交由于成和李兰心照顾后,四人便坐上了于大林赶的马车。
李兰心把两娃往屋里一带,坐下来就问:“你两给姥姥说说,这是出啥事了?”
依旧是悦滋灵先一步抢回道:“李婉儿又上我们家寻事了!”
李兰心,点头,看向悦滋钰,却听他言道:“他两睡一块了。”
“啥?”李兰心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悦滋灵也点头,这才明白,自己没听错。那悦丫头将他们拿了去报官又是哪一出?县太爷何时管上这种事了?
“姥姥!这事跟叔可没关系!都是那李婉儿搞的事情!先是自残身体陷害娘亲,没讨到好处,才趁着娘亲不在家,给叔做了手脚!不然,以叔对娘的忠诚,怎么可能让她爬了床!”
悦滋灵越说越气,腮帮子鼓得老高。此刻她只觉当初娘亲说得对,对李婉儿就该一招致命,也免了今日闹出这一出!真后悔那时怎么没准备点毒药抹到李婉儿脸上!
“南宫越对别人的忍让,终是对娘亲造成了伤害。”
“没错!”
看着两个小家伙提着南宫越咬牙切齿,李兰心直抚额头。出了屋子,又忙让自家老头子赶去县城看看,究竟是出了啥事儿,闹到要报官。
几个时辰后,四人齐齐跪在了公堂之上。
李泰至从上次在悦瑶这里得了那么大的好处后,对这妇人,俸为财神。忙以沃土之功,给悦瑶和南宫越赐了坐。
谢了恩,悦瑶将手中提着酒和菜一放,将事先写好的状纸,呈了上去。这是她补眠前写好的,上面除了程述,还画了三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