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什么事,后面再联系。”
“告辞!”
“告辞!”
黑泽之助、小岛十兵卫、赤木一番三人回了大木道场,墨锦言则跟座头市套近乎,主动提出请座头市去井空茶水屋嫖一嫖。
“兄弟,我本来有些累,可是你一说这我可就不困了,走着。”
墨锦言带着座头市去了井空茶水屋做那等勾当去了。
就在墨锦言、座头市、黑泽之助等人走了之后,阁楼三层上躺着昏迷疼晕的朱伏野村、尸首分离的三木、鹈堂刃卫的尸体中,躺在血泊当中鹈堂刃卫的尸体忽然动了一下,眼睛也慢慢眨开。
“哎呀,还真是有些疼呢,好在我们拔刀斋们都会避开要害装死,今天还真是捡回一条命呢。”
鹈堂刃卫站起身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朱伏野村断臂,老板三木脑袋和身体锋利,死相难看,走到老板三木脑袋的跟前,一只脚踩在上面鄙夷道:“你可真是该死,差一点把我害死,可真是罪孽深重呢。
墨锦言,座头市,我鹈堂刃卫今天算是认识你们了。”
抖抖抖!
那边疼的昏死的朱伏野村逐渐也醒了过来,但是一醒来就听到了鹈堂刃卫说这种话,吓得牙齿直打颤,一动不敢动。
“三木已经死了,必须要找一个人接手三木才行,我要去找他商量一下。”
鹈堂刃卫一脚将三木的脑袋踢出阁楼,看向大木道场方向:“绯村拔刀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鹈堂刃卫在下楼前命令所有人不准上去,朱伏野村等到鹈堂刃卫一走,赶紧捂着伤口迅速的离开了三木宅邸,不知道去了何处。
消失在夜色之中的鹈堂刃卫出现在了平安京护城河的一艘船上,整个船上灯火辉煌,如同白昼,除了正中的屋子外。
鹈堂刃卫忍住剧痛走了进去。
“跪下!”
黑暗之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让我鹈堂刃卫下跪,你是疯了吧?”
鹈堂刃卫对着那个女人骂了一声。
“好了,你突然回来必然发生什么事了吧?”
黑暗之中,传来一声沧桑且凄凉的声音。
“我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
鹈堂刃卫羞愧道。
“然后呢?”
藏在黑暗中的人等着鹈堂刃卫的回道。
“三木也死了……”
“混蛋!”
黑暗之中的那个人不知道砸了一下什么东西,吓得里面的都不敢动了。
“咱们的活动资金可都是从他手里弄来的,现在他死了,确实非常之棘手,但是你要对他的是担负所有的责任,说吧,选择断手还是断脚?”
鹈堂刃卫倒也不怕:“砍手砍脚的我鹈堂刃卫什么时候怕过,但是我不服!”
“为何不服!”
“本来我可以杀死所有人,保护好咱们的一切,但是我被人偷袭了!”
鹈堂刃卫咬着牙不服气道。
“谁!”
“一个灵气大陆来的少年,狡诈、奸猾,可恶至极!”
鹈堂刃卫一想起自己被墨锦言偷袭的两拳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叫什么名字?”
“墨锦言!”
鹈堂刃卫勃然大怒。
“有意思,有意思,这件事居然还让灵气大陆的人插手了,你等下。”
藏在黑暗中的人对着身旁女子询问道:“这个叫墨锦言的可在灵气大陆出名?”
“首领,等下。”
那个女子消失一阵后,再度出现,对着黑暗中的人道:“首领,刚才我查过了,此人在灵气大陆籍籍无名,乃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哈哈哈哈!”
藏在黑暗中的人放声大笑,鹈堂刃卫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当是什么高手呢,原来是个无名之辈,罢了,鹈堂刃卫,这一次就饶了你,等着戴罪立功。”
“绯村拔刀斋已经露面,我想杀了他!”
鹈堂刃卫兴奋道。
“其实他是我的对手,当然这是我以前的想法,对了,你既然向杀死他,那就不择手段,记住这是强者生存的世界,弱者都该死,杀死他!养好伤就去!”
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旁边的一个女人插嘴道:“那灵气大陆来的人怎么处置?”
“不要惹,现在咱们就是要低调,对于那个计划,谁要敢破坏,我就杀他全家!”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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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墨锦言跟旁边屋子里的座头市告别,但是那个屋子里的女子说座头市昨晚半夜就走了,所以墨锦言直接按照沧田寺主持空海大师的交代,一大早去了沧海寺。
行至沧海寺跟前,墨锦言直接走了进去,这一次看守庙门的和尚并没有阻拦墨锦言,而是直接把墨锦言带到了禅房。
“大师,我来了,今天可以告诉我了吧?”
墨锦言走进禅房一看,那空海大师正在做早课,根本没有理会墨锦言。
“嘘,主持大师正在做早课,主持之前交代,让你在这里等就好。”
引路小沙弥拉着墨锦言轻声道。
“那要等多久啊?不会一天吧?要是一天,你们可得管饭啊。”
墨锦言有些后悔自己来了这么早,结果还是要等。
“没一会儿,估计有个十分钟左右吧。”
“那还行。”
“施主,那你在这里等吧,我去忙了。”
“好说好说。”
看守小沙弥一走,墨锦言坐在了空海大师对面发呆。
等着等着,墨锦言听着从空海大师嘴里念出来的佛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武?祢豆子?”
墨锦言竟然在梦中只梦到了两个人,那就是大武和祢豆子,怎么想象别人都想象不出来,十分之怪异。
啪!
墨锦言脑袋被人打了一下,从梦中醒来,墨锦言抬头一看,空海大师手中正拿着木鱼锤对着墨锦言的脑袋。
“你打我干嘛?”
“老衲叫了你半天,你却半天醒不来,没办法,老衲只能打你咯。”
空海大师收起木鱼锤对着墨镜双掌合十。
“行了,现在没有人了,你该告诉我神武天皇之所在了吧?”
墨锦言急道。
“一切如梦幻泡影,真真假假。”
空海大师看着墨锦言微笑。
“不是,我在问你神武天皇的下落呢,你听明白没?我没时间跟你谈论佛经,你明白没?”
面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的空海大师,墨锦言忍住了自己的爆脾气。
“一切如梦幻泡影,真真假假……”
空海大师如是说。
“不是,我在跟你说神武天皇的事情,没时间跟你讨论金刚经,你听清楚没?别逗我玩了,再逗我玩,小心我打你!”
墨锦言按捺住怒火继续耐心询问。
“老衲还是那句话,一切如梦幻泡影,真真假假,如梦境一般。”
这一回,空海大师还没有说完,墨锦言再也忍受不住,抓住木鱼就要砸在空海大师的脑袋上。
“行了,行了,老僧跟你好好说话就是,干嘛还动手啊。”
空海大师见墨锦言冥顽不灵,也就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看你个老秃驴可真是欠收拾,非要我吓唬你才跟我好好说完,昨天装神弄鬼,浪费我一天时间,今天又让我等这么久,今天你要是不说出神武天皇之所在,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沧海寺,不信你可以试试!”
墨锦言双手环抱,气哄哄地歪头看向别处。
“老衲今天可以告诉你神武天皇的所在,但是在此之前,老衲要问你几个问题,你须如实回答,若有欺瞒天打雷劈!”
空海大师严肃地看着墨锦言。
“嘿,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啊!还发下这种毒誓,我可真是……”
墨锦言想了一想为了那一千万两酬金也就答应了。
“老僧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怕死?”
墨锦言极其不愿意承认,但是没有办法,谁让空海老和尚给他挖了一个坑呢。
“是……”
墨锦言表情无趣地答应了。
“那神武天皇遇到了危险,你会不会保护她?”
空海大师盯着墨锦言的灵活的双眼看去。
“看情况。”
墨锦言漫不经心的回道。
“具体什么情况?”
“那就看对手厉不厉害,如果我解决不了,我就不得不放弃神武天皇了。”
墨锦言老实回道。
“嗯,是个实在人,没有说瞎话,但是你这样就会害死神武天皇啊。”
空海大师还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墨锦言。
“那我就没办法了,他神武天皇又不是我的谁,关我屁事,我只为了钱而已,没必要搭上我的命。”
墨锦言义正言辞地回道。
“也是,也是,但是你这一趟护送神武天皇的任务,肩负了所有沧瀛国民的希望,你若是这样,会寒了沧瀛国老百姓的心的,整个沧瀛国也就完蛋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锦言急躁道。
“你可真是块漂亮的璞玉啊。”
空海大师对着墨锦言接连摇头叹息。
“那你到底说不说啊!”
墨锦言是被这个说话莫名其妙故作高深的老秃驴搞得心烦意乱了。
“再说出神武天皇所在之前,老僧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什么?”
墨锦言气的举起拳头就要暴打一顿空海大师。
“真的,讲完这个故事,老僧一定会告诉你神武天皇的所在的,相信我,若是骗你,任由你处置。”
空海大师保证到。
“跟你们和尚打交道可真是困难,行了,大师,赶紧说吧,我听着呢。”
墨锦言把头一歪,竖起耳朵倾听。
“沧瀛战国时代,一个满目荒凉穷山恶水的山村里,每年麦收的时候,都会遭到强盗的袭击。
这一年,村民们决定雇佣七名武士来保卫他们的村庄和收成,七名武士分别是勘兵卫、久藏、胜四郎、五郎、七郎、平八和冒充为武士的农民菊千代。
武士勘兵卫是个步伐矫健、作战经验丰富的人,他负责指挥全村人进行防御准备。
在突袭强盗老巢的行动中,武士久藏和菊千代杀死数名强盗,但武士平八为救农民利吉中弹身亡。
武士和村民们手握铁锹、竹矛死守村庄,巧妙击退了强盗的一次次进攻,但在抵抗中片山五郎兵卫战死。
决战之日,13名强盗骑马冲入村庄,格斗中,强盗用火铳击中了久藏。菊千代怀着愤怒和仇恨杀死了最后一个敌人,自己也因中弹倒地而亡。
强盗终于被尽数歼灭,但村民们也付出了很大代价,七名武士最终阵亡四名,留下坟冢上四把武士刀刺入天穹。大战过后,武士们离开村落,武士中的首脑人物勘兵卫不禁感叹:“这也是场败仗……赢的并不是武士,而是农民……”
墨镜看着不再说话的空海大师使劲眨了几下眼:“讲完了?”
“完了。”
空海大师淡淡道。
“不是,你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墨锦言还是搞不明白这个空海大师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故事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七个人带着一群农民,居然杀掉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老僧觉得这个故事讲的是当觉得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可以利用别的力量来完成的自己的目的,墨锦言大师你觉得呢?”
空海大师眼神复杂的看着墨锦言,希望墨锦言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可是墨锦言打了一个哈欠,无趣道:“那些土匪也该死,几十个人打不过七个人,死了活该。”
“这……”
空海大师无言以对,深刻理解了一个词:对牛弹琴。
“行了,我耳朵已经被你磨出茧子了,我不想再听你废话,告诉我,神武天皇的下落!”
墨锦言严肃道。
“其实神武天皇就在你的身边,她就是……”
空海大师正对着墨锦言说了一半,禅房门口传来迎客小沙弥的声音:“主持师父,朝中阴阳寮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大人来拜访您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奇怪……”
空海大师盯着墨锦言狐疑地看着。
“谁啊?谁叫安倍晴明?我之前好像听谁说起过。”
墨锦言想了一想,还是没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