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珞渊眼中,情况恰恰相反,紫云真人、杜晋元,以及十二个前来探宝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几个面色不善之人。
“你们~”眼神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呵,你把他们都弄到哪里去了?”
“并没有弄到哪里去只是把他们困在了法阵之中罢了,他们神通广大,不需要太久就会破阵而出的。珞渊,现在是到了了结你我恩怨的时候了。”
珞渊往后退了两步站定,眉头深锁,想了一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哼,孟扶摇,你以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珞渊使的是一把青霜剑,青色的剑身,随着他运功,剑上会结出无数的冰霜,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要杀珞渊并不容易,可能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珞渊入门之后,学的第一招不是如何克敌制胜,而是如何保全性命。
他出身于偏远山村的农户人家,小时候,亲眼看着母亲被一伙山贼杀害,整个村子在一把大火之中灰飞烟灭。
那时,在珞渊的心目中便只有一个想法,那边是活下去。
之后辗转流离到了元青门,他学的第一招便是报名,之后更是对此道研习至深。
“哼,孟扶摇,你以为刚才是自己拖住了时间,布下了法阵,却没想到,我也是借此机会来恢复灵力,此刻我的修为已经恢复了五成,你们几个加起来,也不能奈我如何!”
孟扶摇冷笑了一声,“我早知道你拖延时间是为了恢复功力,你运功试试,腋下是不是有一股刺痛?大师兄,你知道我修炼无望之后,便日夜钻研炼丹术,医学上的造诣无人能敌。”
“你,你给我下毒?”珞渊皱了皱眉,气急败坏道。
“你放心,不是什么霸道的毒药,只要你不运功,就不会七窍流血而亡。”
“你……”珞渊气急,用手捂住腋下,不敢上前。
孟扶摇冷笑着:“珞渊,你也真够逊的,这么多年了,连金丹都还迈不过。离了我之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掌门,觊觎魔修法器幽冥玄弓,不惜亲自来抢,又掉价地去偷杜晋元那点儿家底,你就这么缺钱吗?若是我父亲还活着,只怕早已经将你这小人逐出师门了。”
“哼,你父亲早就死了。”珞渊满不在乎。
孟扶摇到今日才彻底认清楚珞渊的真面目,他不过是个从山村里流浪出来的凤凰男,借着自己有几分修炼天赋,曲意逢迎混到了今日这般地步,骨子里却还是守着那点可怜的胸怀和气度,令人生厌。
“珞渊,谢谢你让我认清楚你的真面目。在你临死之前,我就大方地再送你一份大礼。我猜你困在金丹期很久了吧。就在你杀我之前,我刚改良成功凝元丹,你只需要用下三颗,便能顺利结婴,只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你修为不及杜灵儿,身世家底更是一样也比不上,以后吃软饭都吃不硬气吧。”
“你……”
“哦,你没有以后了。”孟扶摇眸光转冷,她的长剑已然灌满火龙,一招飞龙在天气势磅礴。
长安盘膝坐下,召唤出黑白棋盘,配合黑白棋子,做出困龙局将珞渊团团围困住。
云绮的幽冥弓自然也不能落下,面对昔日的杀父仇人,云绮丝毫也不会心软。
嗖嗖嗖,三箭齐发,冰霜之箭撕裂虚空,催山倒海。
在这危难时刻,珞渊也不能毫无表示,使出了一招上善若水,绵柔的水之灵将围攻而来的招式团团围住,企图以怀柔的方式破开凌厉的攻势。
长安的棋局瞬间变换,困龙局改为擒龙局,黑色棋子化为一条条黑色藤蔓,冲着珞渊而去,企图将他绑住。
珞渊变守为攻,青霜剑一震,无数冰花齐齐飞出,一招暴雨梨花,打得三人措手不及。
冷清秋出手,祭出言灵结界,一片紫色光晕挡在三人面前,冰晶细针全部被挡下。
“他的功力还没完全恢复,速战速决。”冷清秋话音一落,便出手进攻,他的悬丝傀儡,可以召唤出无数紫色引线,每一端引线的末端都暗藏一种杀机,他一下子便祭出了七七四十九根引线,几乎将珞渊包地密不透风。
每一端引线都埋着杀机,更是令珞渊防不胜防。
“这位同修,你的修为不错,但人品实在令人作呕,今日便埋在这里吧。”
伴随着最后一根引线的收紧,七七四十九根引线一端化为银色长针冲着他的四十九处大穴扎下去。
那可是修士最重要的几处大穴,扎下去的瞬间,经脉逆行,灵力暴乱不受控制,若是彻底咋穿,就会因为灵力紊乱,自爆而亡。
珞渊也不是等闲之辈,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一手剑花挡掉了部分,正长舒一口气的空档,腿上中了五根针,顿时疼得面部扭曲。
冷清秋面色如常,操纵者剩余几根引线,珞渊左支右绌地抵挡,终究有几根漏网之鱼得了手。
孟扶摇推测,珞渊的修为此刻只恢复了三层不到,不然以他的护身结界,不可能让冷清秋得逞。
如果打不过,他必定不会恋战的。
“长安,快布阵,他要逃。”
果不其然,下一招是金蝉脱壳,珞渊身边的无数蓝色冰晶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一下一下地将冷清秋的引线挡了回来,等到云绮一剑击穿冰晶结界之时,里面已然空无一人,只剩下十来根带着血肉的引线。
那引线的末尾是长针,一旦刺进皮肉,就会散开无数细小的倒刺,想要用力挣脱,会把身上的皮肉也一并撕扯下来。
那十来根引线上,便是被珞渊硬生生扯下来的皮肉。
为了活下去,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追!”
他绝对跑不远,腿上受了伤,要走出九曲回环的矿洞并不是易事,一定还在附近。
长安和云绮点头应和,几个人便沿着弯弯曲曲的路往外走。
孟扶摇对路况最是熟悉,便由她来带路。
几个人几乎将每一条路都翻了一个底朝天,愣是没有见到人,地上连血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