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小酒来说可能确实有些过于刺激了,眼中也隐隐有些担忧。
如今的洛玄泽在林小酒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林小酒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明丽的小脸挂上了一抹笑容:“我还不累,没关系的。”
她发现即使洛玄泽现在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但是他的能力却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
府内众人没了动作后,林小酒继续将心思放在了府中事物上,在翻阅账本时,她突然看到刘财主手下竟然有一处十分完整的开采渠道。
林小酒激动欣喜之余将管家招了来询问清楚,得知确是事实没错,心中更加激动。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她还打算将刘家的事情都规整好后再去寻找合适的时机和人手开采金矿,没想到现在都有现成的。
洛玄泽一进门就看到林小酒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不由好奇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林小酒也不瞒他,将自己的发现说了,高兴道:“现在我们只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开工就可以了!”
听了小酒的发现后,洛玄泽面色还算是平静,却没有赞同她要开工的话,“现在还不是时机。”
看着她疑惑的神情,洛玄泽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端着的茶点放在她面前低声道:“你莫不是忘了,之前你和那县令合作之时答应过的筹码?”
林小酒恍然大悟:“是啊,我差点就忘了。”想起自己答应了县令的报酬,林小酒的面色又严肃了起来。
将一旁的算盘拿了过来拨弄了起来,几下算珠被拨动的声音后,林小酒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若是将答应好的报酬兑换给县令后,那么剩下来的钱除去府中开销就不够运作了。”亏得她还想着尽快开采金矿。
小酒的脸上满是不舍,洛玄泽耐心道:“虽然这筹码确实是多了些,但不兑现承诺,想必那县令那里往后不好过。”
他说的这些林小酒心中都有数,只是到底不舍罢了。
为了与县令交好,往后做事方便,林小酒依旧忍痛将报酬给县令送了过去。
至于开采金矿的事情,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况且刘家也在她的手里面,总会有机会去开采。
林小酒的报酬送到之时,县令正查看着那些匪徒口供,才刚翻开,师爷就一脸喜意进来道:“大人,那林氏将答应好的报酬送来了。”
太师将一匣子东西放在县令面前道:“这些都是那林氏孝敬给您的。”
县令放下手中的供纸,打开匣子后也不由得抚着胡须露出了笑意。
只见那匣子里银票和金子装的满满当当,甚至还有好几张地契田契。
“没想到,这林氏虽是小妾出生,在这些事情上倒是有些眼色。”
师爷帮腔道:“可不是嘛,这次大人您可是双丰收,听说其他县的官员为了模仿您也去剿匪,可都不是那么容易呢。”
县令更加自得,将匣子亲自收好,继续看起呈上来的供纸。
如今因为剿匪成功一事,许多双眼睛都注视着他,他不得做出个事迹来给那些人看看?
师爷见县令忙起来也自发帮忙,把上面的一些小土匪的口供拿了去看,县令直接翻看土匪头子的口供。
先开始他的神情还算是正常,可不知看到了什么,县令的面色有些变了,暂且将这张供纸压下,快速翻看起其他几张,可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师爷,可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县令紧盯着他手中的供纸。
师爷抬头疑惑道:“什么特别的事情?大人是指那刘老爷的小妾阮氏跟了土匪头子之事吗?”
县令拧眉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你且继续看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知我,我去牢中一趟看看。”
说着,县令拿起了那张被他放在一边的供纸离开。
师爷也没有多想,兴许是大人看到了什么事情想要亲自去问。
县令一路找到了关押着土匪头子的牢房,因为土匪头子的不肯屈服,所以他在刑罚上吃了不少亏。
此刻身上遍布了斑驳的伤痕,条条血痕尽显人无比的狼狈,被铁链拴着十分虚弱。
察觉到有人进来,土匪头子费力睁眼,看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人,仍然不长记性的朝他啐了一口。
“找死!”旁边的狱卒满脸凶狠,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又多添了一道。
土匪头子闷哼一声,也没有力气再挑衅。
县令见此对牢房里的狱卒道:“你们出去看守,我有些话要问问他。”
待牢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后,他才有些急切询问。
“你的供纸我已经看过了,那上面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土匪头子嗤笑了一声:“什么是真的?那金矿的事情?我看你们这些当官的也清廉不到哪里去。”
见他这幅态度,县令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若是不想再多吃些苦头,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到底顾忌着自己现在的满身伤,虽说他不怕,可这些狱卒都不是人,见他成为阶下囚后便肆意折腾。
“若是金矿的事情,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真是假,毕竟那两个女人巧舌如簧,亦真亦假只有她们自己心里知道。”
县令眉头紧皱,没能够从土匪头子嘴里面再问出什么来,便又离开了这里。
只是一路上,事关金矿的事情都在县令脑中徘徊,倘若金矿之是真的,那么那林氏很有可能就知情人。
他实在是放不下,于是回到书房立刻命令师爷准备些回礼。
“回礼?大人这是要给谁回礼?”师爷有些讶异。
毕竟他一直跟在大人身边,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事情需要大人特地叮嘱了回礼的。
“给刘府林氏的回礼,你看着准备,不要太差。”他打算借着回礼的名头亲自去查探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林小酒听管家禀报县令来了的时候,心中惊讶无比:“好端端的县令怎么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