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穆麟有关?都是因为他多管闲事引起的?
穆国强和冯秀英得知最后的结果,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担心。如果那些人在京城对儿子咋办?还有大儿子,他在生意上是不是也得罪了人?会不会也有人要整他?要知道,京城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有时得罪了谁也不知道。
“妈,您放心呐,我哥出入都有好几个保镖,一般人都不敢惹是吧?还有,哥他们也认识不少有权有钱的人,遇到啥事儿,他们的朋友不会帮忙?就像这次吧,如果不是林小姐出面,咱家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洗清白。”穆麟连忙安慰道。
冯秀英撇撇嘴:“啥林小姐?这是你哥找的人好不好?现在是说你的事,不要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以后你可不能再冲动多管闲事了,虽然说咱不能缺正义感,但也要量力而为是吧?遇到啥事儿报警可以吧?那啥话来着?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处理。瞧瞧,你为那个老乡打抱不平,把自己弄到医院去了,人家说句好话没?最后是看到指责她的人多了,才去看了你一回。就我说啊,人家还嫌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来想搭上一个有钱有势的官二代富二代,被你那么一搅和,工作丢了,钱袋子也没了,还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现在的女孩子啊,也不知咋想的,不想着好好学习长本事,就想着不劳而获挣大钱。想过好日子没错,但也不能搞歪门邪道是吧?就像咱们家,你爸还我那些年吃了多少苦?”
又是一番长篇大论,穆麟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反驳。这次的麻烦也是自己引起的,如果不是及时打电话给大哥求助,说不定真会被弄得很惨。说有钱吧?除了几套房子和门面、一家酒楼,还真没啥了。权势更别提了,前几天被人堵住门那场景不是没见到。就算最后那沉冤得雪,也不知何年何月。最关键的是名声坏了,走出去就被人戳脊梁骨。
“妈,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招惹是非。”穆麟埋头认错。心里暗道,其实这也和您有关呐,那个姓姜的可是老爸以前的情敌。呵呵,也真是巧合哈!对了,还说当年哥也是被他偷走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至于最后,谁和谁落了网,谁又下了课,这些,无需对外人道。
寒假很快结束,又到开学季。
即将开学,林欢请朋友们小聚,打电话给张欣然电话,得知张欣扬执行任务时受伤住院。
“小腿骨折,加上肩上的枪伤,这次得休息不少时间了。”张欣然叹气,“脸上也有一道口子,挺深的,医生说恐怕以后会留疤痕。”
林欢忙问在哪家医院。张欣然略一迟疑,低声道:“我哥不让告诉你,可能是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一面。笑笑,前阵子不是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吗?两家都说好了,但这次她看到我哥脸上的伤,有些不乐意了,对人说太吓人,以后真结婚了,晚上睡醒肯定会被吓死。这话我不敢给我哥说,但是,肯定得告诉家里。哼,那个女人,我一直觉得太会装,平时细声细气娇娇滴滴的,又会讨好,但从小细节就能看出人品。再说,也是她家高攀了咱,如果婚事凉了,只会对她家造成损失。呵呵,她爹妈才不同意呢,这两天去医院可勤快了,还给我爸妈道歉,说他家闺女说的不是那意思,是被人误传了。我妈可生气了,说就这样算了,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强扭的瓜终究不甜。”
林欢微微蹙眉。如果是伤疤的事,花田空间潭水就能解决,但是,采取什么方式才能不暴露呢?想了想,眼睛一亮,完全可以让自家公司利用中药材研制去疤痕药膏,药材经过潭水浸泡处理,也能起到作用,再每天煲汤送去,内服外用,慢慢就能让伤痕淡化消除。同时,对其它小腿等处的伤的恢复也有好处,比如,穆麟就是一个例子。
张欣扬受伤近一个月,可以适当增加营养,以满足骨痂生长的需要,补给更多的维生素a、d,钙及蛋白质,多吃一些维生素c含量丰富的蔬菜,以促进骨痂生长和伤口愈合。
林欢闪身进入花田空间的仓库。年前,收到好些土特产,春节期间用了一些,但仍有不少存货。花旗参田七乌鸡汤、清蒸石斑鱼、豆腐虾仁,加上一道炒青菜、一道罗汉斋。
林欢、林豆和董文浩来到医院,张欣然在门口迎接。“魏家的人刚走,拿了些吃的,我哥让送护士了。”张欣然面色看上去有些担忧,低声道,“脸上的那道伤已经愈合了,只是……医生说得做几次手术,再用一些祛疤痕的药膏,可以显着淡化,但始终都得留下痕迹。从眼角到嘴角,太明显了,遮不住。当时啊,就差点刺破到口腔里,幸亏没伤到眼睛,就差那么一点啊,想来都后怕。”
林欢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现在医术那么发达,肯定会完全恢复的。我已经让生物科技公司抓紧时间研制祛疤痕药膏,咱们请教最厉害的中医,使用最好的药材,内服外用,事半功倍。”
“让你费心了。”张欣然勉强笑道,看到董文浩手中的食盒,故作高兴地道,“有好吃的了?有我的一份没?哎呀,都好久没吃到你做的美食了。”
林欢责怪道:“扬哥受伤这么久,你一直瞒着我,还当我是好姐妹吗?”年前去拜年,那时张欣扬就已受伤,但没听人说起。
张欣然尴尬地嘿嘿一笑:“那个,不是我哥不准说吗?说眼看就过年,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败坏了大家伙儿的好心情。又说,军人保家卫国,别说受伤,就是牺牲也是义不容辞的。”
说着,她垂下头,眼睛润湿了:“这次,我哥有两名战友牺牲了,连遗体都没来得及带回来。还有几个受重伤的,比我哥严重多了,有一个截肢了。”
林欢沉默了。董文浩纠紧了心,感到不已。而林豆微微眯了眯眼,或许是从小经历太多,特别是离开学校后,见过太多血腥暴力,甚至他自己也是多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所以心肠也硬了。
“先去看看扬哥吧!”林豆淡淡地道,“现在方便吗?”
张欣然很快收拾好情绪,笑道:“没啥不方便的,就是形象不太好。我哥早就想出院了,但是又不想回山上,爸妈在外地,大家都工作忙,咱家也没人照顾他,还不如就在医院。等会儿,你们也帮着劝劝他。”
董文浩瞅了瞅林欢,嘀咕道:“其实咱们家人挺多的,也有人照顾,可扬哥肯定不愿去。”
林豆无声地哼了一声,撇撇嘴。林欢蹙了蹙眉。这话不好应答,张家对自己的帮助很多,原本能就近照顾更有利于帮助张欣扬恢复,可就怕别人误会。
不等林欢纠结,张欣然忙摇头:“连去爷爷奶奶那里我哥都不肯,更别说其他地方了。他啊,就是想回军营,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咋样,能杵着拐杖参加训练的吗?还不得让人照顾?哎,战友牺牲受伤,他心里难受呐!我爸说,既然当了兵,就得随时有牺牲的准备!”
钢的意志铁的魂,不屈的精神,保卫国家的责任,这就是军人!
林欢捏了捏手心,暗暗动容。
见到林欢,张欣扬一愣,赶紧侧过脸,恼怒地道:“欣然,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咋就让笑笑……他们白白担心了?”
“扬哥,你让瞒着我们才生气呢!”林欢笑道,“你和欣然姐就和我的家人一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咋就不让我知道呢?腿感觉咋样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啊,得好好养养,完全恢复才能回部队去。哦,脸上的伤还疼吗?我已经让人与中医专家联系,赶紧研制外用药。不要小看了咱们的传统中医文化。千年沉淀,老祖宗可是给咱们留下不是神奇的古方,只是现在好药材少,加上一些人利益熏心,才让人怀疑中医。不过啊,咱自己就有药材种植基地,有最好的药材,所以肯定会让你尽快痊愈。哦,我哥那年在边境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胸前好大一条口子,现在一点都没有了。不信问他。对吧?哥!”
林豆横了她一眼,轻轻点头:“是没了,到京城后天天泡药浴,不知不觉就没疤痕了。”
张欣然眨眨眼,跃跃欲试但又有些怀疑:“笑笑,真的?”
“嗯嗯,是我请中医开的方子。”林欢拍拍额头,咋就忘了更简便的方法了呢?
她比划着,道:“你不知道啊,我哥那道伤多吓人,这么长!有没调养好,坑坑洼洼的,像条蜈蚣似的,加上以前留下的伤痕,身上就没几处好皮肤。经过一阵子药浴,现在皮肤比一般女生还光洁细腻。”
林豆瞪了她一眼。有把我和女人比的吗?但是,不可否认,那药浴真是效果显着,既让身上的伤痕消失,也有助于健康,自己的体质好多了。“笑笑说的是真的。”他道。
林欢笑道:“欣然姐,扬哥,你们该相信了吧?咱们可以一边用药汤洗脸一边擦药膏,然后我天天让人送药膳来,内服外用,疗效更好。啊,扬哥这会儿饿了吗?看看我给你做的啥菜?待会儿再请教中医,有些药膳我拿不定主意。”
张欣扬从没听林欢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或许,是因为已经很久没见了。他静静地看着林欢,不让丝毫情绪泄露出来。以为离得远远的,就可以忘记,但不能。一直藏在最深处。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留在了心里。一直,一直。与时间无关,与距离无关。
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食盒打开,一层层,一盘盘,一碗碗,摆放在餐桌上。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也许是被烫着了,她拍了拍手,笑道:“可以了,扬哥,欢迎品尝!”
能动弹后,张欣扬就不愿像废物一样躺在床上,也不用病床餐桌板。这段时间,吃饭就是任务,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办。清淡也好,营养也好,不过是填饱肚子,不过是为了恢复。但是今天,他闻到了久违的食物的香味,淡淡的,幽幽的,满满弥漫开来,侵入鼻喉、胃、肠、全身。不由地,他咽了咽口水。
“哇,好香!”张欣然吸了口气,夸张地叫道。
董文浩扶起张欣扬,催促道:“扬哥赶快吃,这天儿冷,一会儿凉了不好吃。现在想吃到笑笑姐亲手烹制的美食可不容易呢!”
林欢舀了一碗鸡汤放桌上,白了董文浩一眼:“谁昨天晚上还让我给他做宵夜的?谁今天早上喝了两碗我熬的粥?”
“哎哟,姐,我的亲姐,我不就随口说说,您大人有大量呗!”董文浩嘻嘻笑着。
张欣然递过一张毛巾:“哥,现在开始,你再不用食不知味了!”
张欣扬擦脸擦手,淡淡地道:“就你话多。”
端起碗,抬起头,对林欢道:“谢谢!”
董文浩殷勤地布菜:“扬哥,你看啊,这大冷天儿的,饭菜大老远送过来,味道没刚出锅好吃对吧?还有,那个药浴真的很有效,我就泡了几次,感觉完全不一样,好像整个人都精神了,全身充满了力量。不过得有个心理准备,就是皮肤越来越好,嗯,真的白嫩了许多,所以不敢多泡了。当然呐,咱多去晒太阳做做日光浴就ok了。”
所以呢?张欣扬不语。速度很快,但并不粗鲁。他不停吃,董文浩的手和嘴也没停,整个病房就听到他的声音。张欣然有满肚子的话想对林欢倾诉,但又不能让别人听见,只能噘着嘴憋着。
林欢对四周看了看,小套间,条件还不错。
“欣然,来客人了?”一个年轻女子提着口袋走进来,脸上堆着浓浓的笑容。大约一米六多点,肤白貌美,裹在厚厚的裘皮大衣里看不出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