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生日聚会(1 / 1)

回京后,就是紧张的期末考试。然后就等着过春节了。这是在京城的第二个新年。婚后不久,陈益和伊丽莎白也到了京城开始蜜月旅行。其间,还有一场盛会,就是林欢的二十岁生日。

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林欢只能举办了生日聚会。除了公司的人,就是同学、朋友和几位长辈。京城的李国尧、上海的王思卓、天津的杨佩林、南京的赵建川、秦皇岛的孙志洋都来了,陈思烨和陈思源放寒假后就到京城,周诗鲵一家也赶了来,还有美国的黄益坤也把长子黄禹鲲派回来。自然是少不了李家恒的,被何兆轩恨恨地挖苦了一番。不知怎的,这个消息传开,央音、农大、林大的领导和部分老师也提出必须参加,还有曾经接受过天意基金捐赠的武警和公安系统、某慈善基金会也说要派人来。楚嫣初步统计了一下,建议立即换到酒店去,原本是准备就在家中聚一聚的。

“哎,太麻烦了!”看到人数统计,林欢叹口气。

林豆笑道:“这是你正正经经过的第一个生日,自然是必须隆重一些了。放心,我早就猜测到了,所以和文浩商议了一下,已经在国宾馆定好了酒席。”

“吓,是真的吗?”林欢拍了拍脑袋,“我就说呢,怎么刚放假文浩就老是不着家,还以为去珠宝店帮忙了。哼哼,等他回来我可得好好审一审,居然敢瞒我了!”

这两天,张馨和李菲等室友积极主动提出帮忙,被董文浩安排负责接待来自几个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林豆只让林欢安安心心地等着,啥都不要管,到时直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参加生日宴会就行了。提前收到了一大堆礼物,或名贵,或精致,或有纪念价值,无论怎样,都让她不免感动。不知怎的,这事儿被willian王子和henry王子知道了,两对夫妇寄来了贺卡及小礼物。林欢记起了去年,那时还在腾冲,如果不是突发奇想地进寨子购买草药,还遇不到林豆,俩人之间的疙瘩也不会这么快解开。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

那日,雪花纷飞,银装素裹。一百多号人陆续而来,热闹非凡。同班的同学都来了,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走进国宾馆,心里暗自感叹。作为主人,林欢早早就等候在那里,一袭淡玫瑰色长裙,仿佛园中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含着晨露,娇艳欲滴,格外迷人。

景煜和景怡扶着景老、宋奶奶前来。

“笑笑,生日快乐!”景煜笑着道。

“哇,今天真漂亮!”景怡赞道,偏偏头,“其实每天都漂亮,只是很少见你穿这类靓丽的颜色,显得和平常的气质不一样。‘夐出涟漪不染泥,浓妆淡抹总相宜’,说的就是你了!”

林欢脸一红,拉着她的手推了推:“赶紧进去吧,这么冷的天儿,里面更暖和些。”

景老送了一幅徐悲鸿的画,景煜的父母送了两块古方制作的墨锭。贵重得让林欢连连推却,被景老瞪了一眼,说“长者赐不可辞”。景煜送了一个古朴的砚台,景怡是一串紫檀木手串。真的不用这样破费啊!林欢心里叹道。这个生日,她收到了不少字画古玩,特别是师兄师姐包括陈曦,皆是非常珍贵的礼物,令她不安。如此,书房的博古架上便已经摆满。

同学们送的礼物倒是普通,这是林欢再三叮嘱的,说来了就是,也是图个热闹,千万不要送啥礼物。但大家仍是根据自身经济条件,或是合伙儿或是单独,送了较为实用或者女生们喜欢的东西。好几个公仔抱枕,精美的地毯,漂亮的小夜灯,围巾手套等等,无论价值几何,林欢一一感谢。

李彻等人送的自然不同了,再三斟酌,想了又想,选择的礼物和陈曦等一样,均是字画古玩类,或书画或碑帖拓本或古籍善本,等等,各自不同,且样样不凡。

事后,林欢叹道:“以后还是不要过生日了,就像是为了收人家礼物似的。”

林豆摸摸她的头发,道:“同学朋友之间不都是这样,只是根据各自的地位、条件送不同的东西而已。礼尚往来,以后他们有啥事儿,咱们也比照着回礼就是了。我听何二哥说了,那些大家族都是这样的。”

林欢撇撇嘴,结交的人多了,哪里记得住谁家那么多事儿?哎,怪不得要请一位专业的管家,单单是人情客往都让人头疼。还好,她不用考虑那么多,直接送自家的产品就是了,或茶叶或盆栽或首饰,都是拿得出手的。再亲密的就是自己的字画。所以,也能免除了挑选礼物的麻烦。不过,这次同学们都送了大大小小的礼物,那就得让楚嫣提醒他们的生日,到时也好回礼。

程辉笑盈盈地走过来,身后的保镖抱了一个长方形的包裹得严实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笑笑,生日快乐哟!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把鹤鸣秋月琴,曾被清末安徽贵池刘世珩收藏,后来流落到民间,去年清理库房才发现被我家藏起来了。”他指了指包裹,交给王潇。

“这,太名贵了,我不能收!”林欢吓了一跳。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十大古琴,但好歹也是传世名琴之一。此琴式极为少见,据说是明代时期制作,但至今未考证确定,因为只是在书中看到,至清末民国时期就已经不见了,有人猜测或许是遗失损毁在战乱年代。如今面世,肯定有不少文物专家提出要考证。

程辉按住她的手,道:“再好的东西放着不用也是白占地儿,这琴,只有在你手里才能重新绽放它的光彩。为了修补、换弦、调音,折腾了好几个月,主要是合适的琴弦不好找,好不容易凑齐了材料。改天有空我还想听你弹一首曲子呢!”

“程辉,我是受之有愧啊!”林欢轻叹道。

“咦?鹤鸣秋月琴?不是已经遗失了吗?”一位来自天津的同学诧异地问道,他是在博物馆参观古琴时听解说员说的。

陈斫听说,也赶了过来,隔着琴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解释道:“不是遗失,而是一直被人收藏着,现在不少文物都是如此,特别是流落在国外的珍贵文物,我们只能在一些书籍上才能找到一丝半点踪迹。很好,终于又有一把名琴面世。无论如何珍贵,要能用才有价值。笑笑,改天把我琴房里的那套琴桌琴凳拿去用。”

“老师,又让您破费了。”林欢不安地道。已经从陈老手中得了不少好东西,那些可都是陈家传了好几代人留下来的。

陈老摆摆手,不在意地道:“放在别人眼里,烧火用都会嫌弃,当年或许也是这样,所以才没被人当柴火烧了。”

林欢眼里涩涩的,轻轻点点头。

这时,一位安保人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走进来,一脸的不解:“林小姐,有人指名点姓地要求交到您手里,也不说是谁送的。”

阿威等人一听,忙止住他。阿威接过盒子,轻轻地放在耳边,脸色大变:“有问题!”

王潇把琴交给阿丹,低声喝道:“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拆开看看!喂喂,武鸣、张蒙,你们马上到门口来!”他对着对讲机喊了几声。几个人极为小心地拿着盒子飞快地跑开,王潇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

怎么回事?陈老看向林欢和林豆,俩人摇摇头。难道是某些人想报复?比如上次让某几位赔偿了那么多钱,还为此牵出了受贿、逃税等等违法犯罪案,闹得倾家荡产还进了看守所等着最后宣判。他们的家人能甘心?林欢的个人信息也不是机密,在网上就能查到。比如福利院的地点,小学初中高中的学校,出生年月身高体重等等。当然,身高体重是估计的。刚入学时,她是一米六八,现在不知不觉又长高了一点,已经一米七三,想必不会再有变化了。所以,远在英国的两位王子和王子妃才寄来生日贺卡和礼物。

因为发生在门口,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林欢的那位同学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问:“不,不会是什么危险,危险品吧?”

陈老皱了皱眉,安慰道:“放心,这里安保措施非常完善,不会有任何意外的。他们不过是职责所在,毕竟不明来历,总得小心一些。”

为了不引起恐慌,林豆让人把那位同学带到一旁。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王潇、阿威等人才一脸愤然地回来,说是一个闹钟,因为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所以以为是啥危险品。

“调取了监控,也找到送东西来的人,说是过路遇到一个年轻人,给了两百块钱让送来,问了原因,说是暗恋某个女孩儿,但又没有勇气表白,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买了一份礼物送给她。目前在进一步搜寻。”王潇低声汇报。

林欢点点头,淡淡地道:“没问题就好。”又让人告诉同学,说是别人开玩笑的。那名同学这才放心下来,还打趣是不是啥爱慕者送来的,没受到邀请进不来,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林欢笑了笑,心里并不如此认为。看来,以后得小心了。还好,快速包裹啥的,都会让人先用仪器检测一番,以免遇到危险物品。

“知道谁做的,先卸掉他的胳膊腿!”林豆恶狠狠地沉声道。

林欢摇头不语。

camil摇了摇杯中的葡萄酒,低声轻笑:“她收到后肯定会被吓一跳吧?那么多保镖,想必有人会非常警惕。哎,真想看到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二十岁,好年轻,真羡慕啊!”二十岁的自己是怎样的呢?勤奋地学习,想着以后能报答好心的亚当斯叔叔。因为马上到生日了,就提前回家,没想到,偷听到的是自己不堪的身世。劳拉,自己的母亲,那么优雅的女士,居然是如此不堪!如果是婚前倒也能理解,但是,偏偏自己是在父母婚后几年才出生的。记得,小时候父亲非常疼爱她,对劳拉也很好,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对家庭负责。周末,或是带着她去钓鱼,或是爬山游泳,或是和她一起做手工,或是教她识字看书……他是为合格的父亲。直到某一天,他性格大变,对她没有了耐心,不再陪着她玩,不再陪她遛弯,经常为了一件小事就和劳拉大吵大闹甚至动手。那一天,父亲收拾好行装,走到她身旁,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脸的纠结和无奈:“camil,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和你母亲发生了一点事情,我需要出去冷静一下。宝贝,等我回来,咱们好好谈一谈。”

“papa,您会给我打电话吗?”camil不安地揪着他的袖子。

父亲抿着唇,点点头:“会的,宝贝,我每天晚上七点钟给你打电话。”

“那您给我发照片好吗,让我知道您在哪里。”camil恳求着。

“好,我还会给你买很多礼物。宝贝,在家好好读书,听你母亲的话。你想换小提琴对吧?回来我给你买。”父亲的表情非常奇怪,紧紧地抱着她,然后突然推开,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任由她在身后大喊大叫。

两行泪缓缓流下,滴落在酒杯中。camil闭上眼睛。如果,不让父亲打电话,不让他发照片,是不是亚当斯就找不到他?那么,父亲就不会发生“车祸”。对吗?尽管知道了不是他的孩子,父亲仍是爱她的。虽然离开,但陆陆续续收到了来自好几个国家和地区的礼物。直到那一天,时间停止,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光明。父亲离开了,再也没回来,再也等不到晚上七点钟的那个电话。约翰斯,在儿子的姓名中她加上了这个名字。别人以为是纪念她的父亲,当然,也是纪念,永远的怀念,怀念那个给予她父爱的男人。没人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景煜她就忍不住靠近,因为那眼神,和父亲离开时一样。苦涩、无助、彷徨,却又坚定、固执。而平时,又是一样的温暖,如同寒冬的阳光,慢慢渗透冷冻的心。但是,你们为什么都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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