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部分翡翠料子样品后,李菲妈妈、姑姑、姨妈都被深深地吸引了。只是,考虑到价格问题,三人一合计,给李菲订购了一款镶嵌翡翠的首饰。所谓镶嵌,就是不是整料,把比较小的翡翠镶嵌在铂金上,用细钻点缀,既高雅、漂亮又时尚,价格也相对便宜一些。一套下来,两千多万。李菲妈妈订购了一个五百万的镯子,李菲姑姑订购了一千五百万的项链、手链、耳钉、戒指套装,李菲姨妈则要了九百万的耳坠、吊坠、戒指、镯子套装。
张奎给出一个市场价,可到各大珠宝店咨询,只有更高,不会比这价格低的。林豆再打七折,说是林欢说了,李菲是她的好姐妹,收本钱和加工费就行。
李菲姑姑默默点头。非常便宜了,如果摆在店里卖,还得加上租金、人工、税费等等。最关键的是,这些可都是大师制作,虽然不能确保是张阳明张老亲自加工,但他的徒弟也很出名啊,加工费肯定不会便宜。据李菲说,林欢兄妹把那些大师及徒弟、工匠请到疗养院住着,几十个人,又是好大一笔费用。如此算了,人家真是友情价了,连本钱都没收回。
离开天意溪园,听李菲姑姑这么一分析,李菲妈妈和李菲姨妈面面相觑。原本是想报恩,现在反而又落下一个大人情。
“这样,欢欢不是吃亏了吗?他给其他人都是打的八折呢!就是一直追求欢欢的李学长,他给他妈妈订购了一个玻璃种红翡镯子,给出的价格是四千多万。欢欢另一个高中时的同学,要很喜欢欢欢,但是现在他们是好朋友了,给他爷爷订购的摆件一亿一千万!还有章大小姐他们,听说订购了四个多亿的首饰。”李菲的话,让几人震惊不已。
李菲有道:“李彻学长说介绍他的亲朋好友来订购首饰,欢欢婉拒了,说会打乱大师们的工作。章大小姐说,那是李彻学长想占大便宜。”
“哎,我们还真是欠了人家的人情。”李菲妈妈叹道,转头对李菲道,“菲儿,林小姐把你当好朋友好姐妹,你得好好和她相处。可惜咱们帮不了啥,就替她的园林公司和珠宝店做做宣传吧!”
“林小姐人不错,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帮她。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菲儿啊,好好珍惜这份友谊吧!”李菲姑姑道。
李菲姨妈点头赞同,柔声道:“你以前做得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同时也注意处理好和她那些朋友之间的关系。”她考虑到更深层次。依着李菲的介绍,那些人才是非富即贵,是真正的大富大贵,是更高的层次。如果李菲能融进那个圈子,对她有极大的帮助。两家这一辈儿就李菲一个女孩子,都把她当宝贝,都希望她能最好。
“知道了。”李菲乖顺地回答。虽然不知道姨妈后一句话的意思,但也听出几位长辈都很看重林欢。
李菲妈妈她们也很干脆,全额付款,立即转账。送走客人,林豆把订单发送给陈余,请颜泓等人下一批就赶制这批订单。随后,就带着四个保镖出门了。继续干活儿呗!
切石是门技术活儿。业内有句老话:“擦石能暴富,切石定生死!”一般来说,原石在没切之前用铁刷擦去一点皮壳,以便更好地观察内部的情况,从而判断第一刀咋下手。而林豆不用,直接划线,随手扔给保镖,固定好,接通电源,切刀一下压,咔嚓咔嚓几刀下去,从几十公斤重变成几公斤甚至更小。有时,保镖们都担心得不行,但林豆却让他们放心大胆地切,只要不抖手,肯定不会切坏。几次下来,大家就完全相信了林豆的话。
流水线作业下,放在地下室的原石逐渐减少,终于在林豆去瑞丽之前全部解开。
“笑笑,你那书房全部搁翡翠料子了,你咋写字作画练琴啊?”林豆很担心影响林欢的学习。
林欢眨眨眼:“我又买了两个架子,密密麻麻地堆在墙角,不会碍着我的。”当然不能说全都放进花田空间的库房里呢,有多少放多少。
又道:“书房安全着呢,再说,谁会想到那里面放了很多翡翠啊?”
林豆便不再多说了。除了董文浩,也没人知道实情,而他嘴巴紧,不会乱说,很多话连董钦都保密。
经过几天磨合,陈果、小七与张阳明等人也熟悉了。在学习专业知识的同时,按照总经理王文瑞的吩咐,一人负责店铺装修,一人监督工匠,陈余则负责做好张大师等人的服务工作。
接着,会计和出纳已招聘好。将账目结交,俩人也与销售人员一起接受培训。
这些事,林豆都全部交给王文瑞,带着张奎和四个保镖去瑞丽,与小陈等手下汇合。按照林豆的吩咐,小陈早已“踩好点”,把几种卖家的情况打听清楚,包括卖红木家具、黄龙玉和树化玉等的。交易会还得过两天,林豆订购了一批家具和摆件,交了定金,签了合同,约好九月初验货。摆件是现成的,直接打包。虽然都是机器加工人工打磨,但胜在真材实料,价格相对便宜。
收购黄龙玉时,林豆突发奇想,想试一试自己的第六感对其它玉石是否也起作用。手放在原石上,居然也有反应,说不清楚,有的感到很热,有的没有,有的暖暖的。对有感觉的,就收下,让人切小,理由是太大个儿,不好装运,寄回去又浪费运费。原石肯定比切割好显现出来的石料便宜很多。随着黄龙玉的优良品质和独特丰富的色彩得到了专业人士、投资者和广大老百姓的高度认可,加之其矿藏量远远低于我国名贵的和田玉及缅甸翡翠的储量,所以,当前上好的山料已涨到几千元至数万元每千克,上好的籽料、草皮料、山流水、草花料等因资源稀缺更是一料难求。但是,与两千到三千万每千克的田羊脂白玉和一个顶级翡翠挂件突破亿元、一个顶级手镯突破两亿元的天价相比,黄龙玉的价格还有相当大的上升空间。所以,林豆大手一挥,即便是切割得再磨一厘米便能见到里面的玉料,都装了满满一卡车的货。每每见到哗啦啦切下来却没见一丝儿玉料,那些卖家都担心他会嚷着退货。虽然是不可能退货的,但总没切涨,对自家的生意也有很大影响不是?还好,林豆很大气,只怨自己运气不好,花了这么多钱都没收获。
树化玉都是已经切开的,经张奎把关,订购几块,种水挺不错,留着慢慢加工,以后当摆件放在家里。
在该地的珠宝玉石交易中心,还有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以及较便宜的猫眼石、水晶、橄榄石、绿松石等等。高品质的宝石,价格自然不便宜,林豆也少量买了一些。有张奎在,不必担心会上当受骗。张奎以为他是未雨绸缪,为今后珠宝店的多元化销售做准备,不料,林豆却道,是给自家妹子买的,女孩子嘛,多一些首饰很必要。宝石玉石不贬值,比黄金还坚挺。
“林总和董事长的关系真让人羡慕!”张奎笑道。
林豆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我家笑笑从小就爱漂亮,只是那时连吃饱肚子都难,哪里还敢奢望其他?现在有条件了,自然是得给她最好的。”
回到车上,见四周无人,张奎低声问道:“林总,我看那些黄龙玉料子,很多最多再打磨几厘米就能见涨了,您……”
林豆淡笑道:“就因为快见涨,所以才不能让他们看到。不然,今后怎么才能低价购买原石?”
张奎作恍然大悟状:“我算是服了,林总对玉石果然是有天然的感觉,就像云南翡翠王,他就是对翡翠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超常的第六感,好像只要一看一摸,就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他赌石,但听说但凡是他挑选的原石,十有八九都有翡翠,且大半是高种水。我想,林总或许也是如此。”
“是吗?”林豆一挑眉,道,“翡翠王我没见识过,却和他的关门弟子赌了一场。”
“啊?真的?那是香港某大牌珠宝公司的少东家,据说深得翡翠王的真传。”张奎很感兴趣,连忙问输赢。
林豆冷哼一声:“心胸狭隘,目中无人,瑕疵必报。原本是不想和他一争高下的,自己闷声发财就是了,但他一再挤兑,不得不应战。自然是他输了,不料他恼羞成怒,居然叫人陷害我,如果不是我家笑笑的朋友有些关系,请哥丹威上将的儿子波丹拓帮忙,或许此刻我还在缅甸的监狱待着。”
张奎大吃一惊:“此人的确很高傲,行内人对他评价不太好,不过是看在翡翠王的面子上礼让三分,但再不满,也不得不承认他颇有些能耐。哎,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卑劣!林总,此事我建议还是给张老提一提,以张老的名望,翡翠王也很敬重。不然,周济在翡翠王跟前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对珠宝公司的发展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若非张奎提起周济此人,林豆都差点忘了。也不是真忘记,只是不屑一提。“行,回京后就给张老说说。”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如此一打岔,张奎便再也没问起“第六感”之事。
秉承其貌不扬甚至丑陋、价格便宜、重量较轻的原则,林豆又搜刮了一批翡翠原石。作为曾经的赌石人,张奎一直皱着眉头,很是不看好。但林豆云淡清风、毫不在意的模样,又将劝告的话咽下。或许,人家真是有神奇的第六感,能够在这些压根就称不上原石的石头中察觉到翡翠的踪影。就算大部分切垮,这批料子的价格也不算很高,偶尔有丝绿,开个窗,摆放在那里,卖半赌石,也能将本钱赚回来。
在瑞丽大肆收购了一番,林豆便让陈海带了两个手下,租了车,去安保公司另雇了几个保镖,将这批货赶紧送回京城。从瑞丽到京城大概有三千三百多公里,不间断地赶路,没有堵车没有滑坡,得三十三个小时左右。
接到林豆的电话,林欢只是“哦”了一声,让他自己小心一些,也叮嘱不要弄太多石头回来,不然没地方堆放了。那些原石,总不能像翡翠料子一样,借着书房和保险柜,全都放进花田空间的库房内。哎,房子还是买小了,如果早知道会开啥珠宝公司,就该买个四合院。不过,那时真要花上亿资金买一个四合院,她也是舍不得的,用酒水抵款除外。要不?真用几坛酒水换一座四合院?
林欢一说,董文浩就忍不住拍额头,叹道:“笑笑姐,上亿的四合院也没多大啊,也囤积不了多少石头。以后珠宝公司发展壮大了,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工厂,没有自己的仓库?那时,你想多存放石料,就多租或者多建几座仓库。买四合院的钱,得买多少原石,又能赚多少钱了?这样一算,是不是太划不来?”
“是呢,我真还没这样计算。也是看到家里人越来也多,房间都不够用,如果再来几个客人,只能挤着睡。”林欢笑道。
董文浩耸耸肩:“就算是益哥回来,加上林豆……哥,也不过四个人,还剩余一个房间呢!再说,等珠宝店开业,林哥还不得经常出去寻找原材料?算下来,也没多少时间在京城待着。如果真觉得挤了,你可以看看嘉禾景苑还有别墅卖没,我看到四号、五号、十号、十二号别墅好像一直没人,问问人家是否有意出让。这样,除了晚上不在一个屋檐下,和住在一起有啥区别?”
林欢觉得这也算是个法子。嘉禾景苑虽然已经修建了好几年,但环境很不错,社区已形成规模,各项服务非常到位。最重要的是,安保措施较为完善,除了明确的住户,连保姆、保镖出入都得经过重重盘问、数次登记,还得录制视频、对照记录,管理和进玉泉山上一样。话说,嘉禾景苑的物业公司就是张欣宇地产公司的下属企业。
想想而已,林欢并不会以为林豆会同意把他分出去单过。买房子啥的,还是再过几年。如果真住不下,大不了把休闲室、酒窖都改为房间。特别是酒窖,压根儿就没啥用,纯粹是个摆设。当然,别人是不知道的,都因为那里面存放了不少天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