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猜测,肯定林豆手里还有更好的紫色的翡翠,不然,依着他的性格,既然已经白赚了两千万rmb,肯定不会卖这块翡翠了。
价格不断攀升,慢慢有人退出,最后,到了三千五百万,而原石的售价是两百二十万。此时,只有两个人在竞争了,一位来自国内,一位来自倭国。是的,是倭国。本来大家还没发现,因为他的普通话说得非得地道标准,但他打电话回去请示时,才发现居然是倭国人。国内商人给出的价是三千五百万,而倭国人在请示后加了一百万,国内商人咬着牙再加了十万,倭国人轻蔑地再加五十万。国内商人无法,再加,压根儿就不赚钱了,只得摇头放弃。不料,不等倭国人拍掌欢庆,林豆却将紫翡递给国内商人。众人懵了。
“林小姐,您猜豆哥说啥了?”小汪兴奋地卖起了关子。
“还能说啥?肯定是宁愿少赚五十万甚至更多都不会把那块石头卖给倭国人的。他一向最恨倭国人,小时候给我讲故事时还说,有机会要让倭国人灭种呢!”林欢没好气地道。
“嘿嘿,还是林小姐了解豆哥。”小汪嘿嘿笑着。
小汪继续讲述。
倭国人自然不服气啊,大声嚷嚷着不公平,他都出最高价了却不遵守协议。林豆却淡淡地道,就是不乐意和倭寇做生意,不想赚倭寇人的钱。倭国人大怒。林豆冷笑道,现在可不是八年抗战时期,华夏早已挺起了脊梁,再也不会任人欺辱!
“豆哥说那话的气势,简直……简直就像一座高山,让人震撼、佩服!”小汪感叹道,“当时,在场所有华夏人,包括港岛和宝岛的人,都一个劲儿地鼓掌。太带劲儿了!”
见寡不敌众,倭国人只得灰溜溜地跑了。那位姓黄的国内商人抱着翡翠惊喜交加。哦,他给了一张名片,原来是国内非常有名的一家珠宝公司“金饰情缘”的少东家。
“哦,刚才听你那话,我还以为至少也得五六十岁了呢!”林欢道。“金饰情缘”她知道,因为在农大附近的商业圈儿就有一家店,有次路过,装潢豪华,规模挺大。
“还算年轻吧,三十几岁。”小汪回道。
继续说。黄湛,就是金饰情缘的少东家,当即转账。而林豆还主动将价格降到了三千五百万,说能够白得这么多钱已经是运气了,人不可太贪心。所以,黄湛一感动,就把私人名片留给他了,说是交个朋友。因为第二天就是公盘开放,所以大家看了热闹也就散场了。林豆剩下的黄翡存进当地银行保险柜,晚上领着大家继续扫货。
“没想到,那个姓周的就是个卑鄙小人!”小汪咬牙切齿地道。
林豆居然被设计陷害了!也不算是他,而是跟随他的小陈。在小陈外套兜里,找到了一个翡翠戒指,也不大,只要戒面鸽子蛋大小,但耐不住是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啊!小陈自然矢口否认,说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到他兜里的。但是,在戒指底部,发现了一个名字。这个戒指是周济的!此时,姓周的出现了,他说他的戒指下午从毛料商人店里出来就不见了,本来是戴在手上的,因为这阵子瘦了不少,所以有些松动,以为丢了,四处找,不料居然是被人偷了。然后,他还提供了诸多证据,比如不仅在酒店找,还让人沿着回酒店的路找,丢戒指的事儿可以说路人皆知。至于小陈的否认,周济也有话说。他说,本来他是没指望能找到的,因为偷窃的人肯定早已藏好了。然后,林豆一行就被送到当地警局了,因为周济怀疑是林豆指使的。
“本来,我们都以为不能参加公盘了,不知啥时候才能把事情说清楚。”小汪道,“没料到,半夜警察就把咱们放了出来,后来,我们就见到了哥丹威上将的儿子丹拓,说是受一位朋友之托来找豆哥。哥丹威上将是缅甸四大家族之一克埃家族的家主。”小汪现在依然心惊不已。因为,为了尽快得到口供,警察都已拿出了木棒、电棍。
原来,丹拓曾在华夏云南大学读书,无意间与到昆明执行任务张欣扬认识并成为好友。这次因林欢的拜托,张欣扬让人查到了林豆的行踪后,便请丹拓帮忙找到林豆。还好,来得挺及时。至于偷窃戒指之事,警局做出结论,查无此事,并通报周济。周济不服,警察道,鉴于报案人与嫌疑人之间发生过纠纷,且皆为报案人一手挑起,所以,报案人又故意栽赃陷害的嫌疑。
“可惜,姓周的没关几个小时就被保释出去了,据说交了两百万欧元的保释金。”小汪笑得差点断了气。
林欢淡淡地道:“那么你们参加了公盘?”
“是的,按计划参加了。没想到又碰到了波丹拓,原来公盘中四分之一的原石都是他们的家族提供的。”小汪感叹道,“既有权又有钱,说的就是这种人了。豆哥正在想办法去他们家的矿坑瞧瞧,那里的原石价格肯定比公盘低多了。您不知道啊,现在的原石有多贵,稍微品相好一点的,那些人就敢给个天价。我们去转了一圈儿,因为带的钱有限,加上底价太高,只能投了二十几个明显不被人看好的暗标,中了十几个,价格都不高。明标就算了,那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太疯狂了!”
小汪挺啰嗦的,已经讲了半个多小时了,林欢把阿扎骗钱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小汪立即炸毛了:“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当初如果不是豆哥借钱给他妈看病,他妈早就死了!嘿嘿,幸亏林小姐警觉,不然肯定就中招了啊!”
“哼,如果不是你们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哪里会去求人帮忙?”提到此事,林欢就不由火大。她到美国英国都没说失去联系的。
“这个,主要是国际漫游费太贵了啊,所以到了这里就办了当地的电话卡。本来前天就能回去的,豆哥不是正在和波丹拓套近乎吗?所以才耽搁了。”小汪解释道,“对了,这次还幸亏了林小姐寄给豆哥的茶叶,豆哥先前送了一盒给波丹拓,他非常高兴,说是他这辈子喝到的最好的茶了,好像答应带咱们去他家的矿坑了。”
“哼哼,不是电话费很贵吗,咋你还啰嗦了这么久?”林欢轻哼一声。
“嘿嘿,是波丹拓提供的电话,咱白用白不用呗!”小汪狡猾地笑道。
林欢撇撇嘴:“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没出啥事儿就挂了,我还要看书呢!”
“哎哎,您等等,还有事儿呢!”小汪连忙道,“这次买的原石都直接寄到您那里去了,麻烦您注意查收。豆哥说,现在还用不着,放在腾冲不太放心。哦,明天我就回云南冲去,豆哥让我把那天打赌切开的黄翡给您送去,另外还要把以前买的那些原石也打包运送到京城,我算了一下,不到两天就能到京城。”
“很多吗?我这里可放不下。”林欢不满地道。
小汪一怔,随即道:“也不是很多,好像加起来有一百多块石头吧,最重的也不过十几公斤。您那里还有地下室吗?放楼上肯定不行的。”
地下室?林欢想翻白眼了。一百多块也很大一堆好不好,难道把车库全都让给石头?或者堆在院子里当风景?“行了,车库下面有个防潮用的挑空层,就堆那里好了,好像电梯也能下去,只是一直没去过,待会儿我去看看。”林欢想啊想,终于还是想起了一个空地儿。
“那敢情好,我回到腾冲再和您联系。”小汪终于不再蹭别人的免费电话了。
挂断电话,林欢便找到毛文武,问起最下面的挑空层。这两天不出门儿,林欢给郭智放假。
“您说那下面啊,安装了除湿排气装置,我们也定期检查,防潮还是不错的。”毛文武回道。
“哦,过两天要用上,你让人弄几个架子,就像货架一样吧,两层之间的间距做成三种规格吧,是放石头,弄结实一些。最迟三天就得安好。”林欢觉得还是用货架的好,如果胡乱堆着,肯定很占地儿。
到了下面,打开灯,空气并不闷,只是,如果想在这里切割石头,粉尘太大,肯定是不行的。林欢大致盘算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已经不小了,能放下不少架子。当然,也还得留个空地,或者在切割小块石料时用得着。其实吧,依着她的意思,要说安全,放在花田空间的库房内最安全了,谁也找不到,谁也没法找到。嗯嗯,等那些石头运到了,如果有特别值钱的,就放那里面去,比如上次小汪送来的那块玻璃种帝王绿,至今都没空拿去加工。李彻倒是介绍了一个,据说是北派玉雕传人,但回京后一直没空。想到小陈因为一个玻璃种帝王绿的戒指就被陷害,可想而知自己手中这块有多值钱了。这个豆子也不知咋的,突然就开了第六感,或许,这才是他人生的正确打开模式吧!摇摇头。
“董事长,我保证能提前完成任务!”毛文武以为林欢担心时间来不及,忙道。
“哦,那行,明早你去联系一下,要多少钱给我说。”林欢回过神,道。
小汪回到腾冲就立即给林欢打了电话,但是郭智接的,因为林欢在考试。等林欢出了教室,回拨电话,知道他已经把腾冲存放的所有原石都打包好了,找了可靠的货车,正准备出发。随行共有六人,还专门请了十个保镖。
“行,你们把身份证号和姓名给我,我让人订酒店。”林欢道。
小汪一愣,他还没想过这事儿呢,当然也不会以为会住林欢家。“哦哦,好的,我马上问问,待会儿发短信给您。”他连忙道,随即压低声音,“那几个保镖就不用了吧?咱们可是拿钱办事儿,没说到京还要负责吃喝拉撒的。”
林欢不由好笑,淡淡地道:“也不算多大事儿,说不定以后还有求于人家呢!”
“呵呵,我不觉得挺划不来吗?”小汪笑道。
不多时,便收到了长长的短信。让郭智去订酒店,也不用多好,普通标间就行了。
次日将近晚饭时,小汪打电话说已快到玉泉山。比预料的时间长了些,中途数次在服务区休息。等林欢看到两辆装载得满满的货车,她微微愣了愣。不止两百多块吧?小汪说,他也不知道啥时林豆居然存下了五百多块原料。
“没关系,有推车!”毛文武忙道。幸亏他早有准备,知道是石头,就专门准备了几个推车。还好,林豆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约资金,所购买的原石个头都不大,最大的不超过二十公斤,如果真是些大个头,那就只能动用吊车了。
小汪跳下车,规规矩矩地站好,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林小姐好!”
“你们辛苦了。”林欢淡淡地笑道,对小汪点点头,“我哥是咋安排的?”
小汪此刻没有了电话中的随意自在,拘束地道:“豆哥说得再过十天左右再回来,让我们休息。”
“那行,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在京城都待几天吧,我让人带你们到处逛逛。熊毅,这事儿就麻烦你了。”她道。
除了两个司机,小汪并未将保镖和其他弟兄带进来,而是直接让他们去了酒店。司机是某运输公司的,他们自行安排。
连带两名司机在内,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把两货车的石料卸下来。小汪把运费尾款结清,司机便开车离开。然后是毛文武、郭智、熊毅、汪向阳转运到地下防潮挑高层。小汪跟着林欢到了一楼客厅,将黄翡交给她,还有一堆品相较差的翡翠,那是供林欢练习刻章的。明黄色,艳丽耀眼,非常纯正,显得极为尊贵。林欢随意地放在桌上,又细细问了问林豆在公盘期间的情况。“哦,对了,我们也还没吃晚饭,你就顺便一起吃了。你给其他人说一下,不用等你了。”林欢道。
“这,这个,不好意思吧!”小汪挠挠脑袋,觉得自己一身皱巴巴脏兮兮的,和这里根本就不相配。
林欢看了看手表,道:“赶了这么多路,肯定很累,你先去洗洗吧,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让曾阿姨赶紧洗了,吃完饭就能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