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擅闯铸币司来刺杀上官清玥?”
曲靖澜微敛心神,问出第一个问题。
“我……民女名叫程柔,苍琅国衢州人士。这次来,民女是为收集证据的!”
“收集什么证据,你究竟经历了何事?”钟离俊卿紧接着问出口。
“自然是她上官清玥和蔚家害死我父亲的证据!”
程柔说着,亦不由自主地开始喘起粗气,浑身颤抖,眼眸里渐渐被恨意晕染开来。
“程柔,你别激动,你看着我的眼睛……”
上官清玥见事不妙,忙抓住其双肩,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并试图通过用眼神为其催眠。
这里不比现代,没有手电筒,没有钟摆,对于催眠一个情绪不稳定的患者,还是存在一定难度的。
“慢慢的……对,你会慢慢安静下来……然后,你能看到自己的家,你觉得很放松,放松……程柔,出事前,你爹爹是谁?”
“我爹爹……爹爹是绸缎商铺掌柜,就因为……就因为他们……害爹被官府冤枉……砍了脑袋!”
“那……这和我二表姐上官清玥有什么关系?”
“上官清玥……她给我爹倒换的铜币……假的……全是假的!”
“那么,你见过她本人么?”上官清玥忙继续追问。
“她……是她吗?我……啊,别过来,求你别过来!我不是……故意把纸条弄丢的,对了,纸条……我的纸条,我的纸条哪去了?”
蓦地,程柔忽然猛睁开眼,又恢复了那晚的混沌意识,奔下床去慌慌张张到处翻找她口中所说的什么纸条。
糟糕,上官清玥心中暗觉不妙。这程柔的状况,的确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多了。
一般被深度催眠的人,极少会遇到这么短时间内就可摆脱控制的现象。
见状,上官清玥只得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她想将按住,奈何力气却不足。
“放开我!放开!”
“你们几个愣住干嘛?帮忙啊,都来看戏的?”
上官清玥转脸朝另几人吼道。貌似被发火的上官清玥吓到了,蔚临风与钟离俊卿则连忙上前分别按住程柔的手和脚。
“你们按住了!”说着就扯开程柔两只袖子还有脖颈间的衣服,露出手臂和锁骨处。
“啊?”
见上官清玥这举动,仨大男人着实被吓了一跳,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清玥的动作。
“啊什么啊,按住,我要施针了!不想看就扭过头去!”
说完,便利索地再次取出细细的长针,又稳又准地刺入其包括头,颈肩,以及手臂上的各处穴道中。
瞧着上官清玥的举动,在旁始终观望着的三人都各自陷入沉思。她的针灸,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都不可能有如此手法,她又如何习得?还是说,这个女子从前掩饰得太深了?
“情况如何?”正想着,曲靖澜低沉着嗓音问道。
施过针,见她缓缓睡去,上官清玥不着痕迹微叹口气:“看起来她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却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有可能仅是因刺激伤及头脑,或者,事先被人控制也说不定。”
一番盘问下来,整理过程柔所言道的信息,几人脸上的情绪各不相同,惊讶也好,疑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