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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此处的林家小辈,我是你的先祖,剑仙林七渊!”
“原本,这里是留了不少灵石之类的东西,但奈何老夫到了晚年,果然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我把所有东西拿走,到某个地方渡最后一劫。”
“这一劫若是渡过,我林家自然再兴百年,若是不过,便难为了费尽心机进入这个地方的人。’
右下署名:‘林七渊’。
林楠怔了好一阵。
他有些懵的看着那个空行李箱,感情自己大老远燕京跑一趟,全都被林七渊坑惨了?
那老东西为了突破筑基,把所有灵石带走,藏在某地进行突破?
“我曰啊!”林楠捂着脸骂了一声,越发觉得不甘,他仔细寻找周围,看看有什么落下的。
忽然,一物闯进他的视野。
在墙壁上,孤零零挂着一幅东西。用黑色的布盖着,上面落满灰尘。
说起来很是奇怪,那东西突兀的跳入林楠视线,就仿佛某个活物,自己蹦过来,强迫林楠去找到它。
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林楠做了几次深呼吸,弹出一道内气,将遮盖的黑布打掉。
当那东西露出全貌时,林楠瞳孔一缩,手里拿的纸条,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啊…”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楠的黑色瞳孔微微颤抖,心底一股缓缓升起的寒意,使他毛骨悚然感。
钉在墙上的是一副油画,笔触细腻,色彩鲜明,猛的一看甚至能让人分不清真假,带着股诡异的力量。
那上面,描绘的是一个女人。
黑发红裙,她站在一座阴森荒山的山顶,长发飞舞,单手提着一把长剑。在女人面前,是一条狰狞咆哮的巨蟒,吐露着猩红信子。
她背对林楠,所以没法看清容貌,但林楠却有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似乎在脑海里逐渐浮现一张脸,他的确在哪见过这女人,还不止一次。
林楠绞尽脑汁的回忆。忽的,两幅画面电光火石般闪过,他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是了!菩提山问心洞的佛关时,梦境中有一次;森罗岛地下,洞穴中的幻影又一次。”
“如果没猜错,这幅画是我的先祖林七渊留下,用来缅怀他的救命恩人,当初将黑蟒斩成重伤的神秘女子!”
惊讶过后,林楠的眉毛深深皱成一团。其实说来也很好理解,林七渊明显对那红裙女人有特殊感情,老来,挂一幅画用作留念,完全没问题。
最让他感觉不安的,是一种玄妙的逻辑问题。那时林楠在森罗岛,进入关押红裙女人的洞穴——突然间她消失了,连带林七渊对她的记忆。
所有人都不记得那女人,唯独只剩林楠。
那时他便怀疑这个红裙女人,和林十三有着某种联系,再加上他前几天拜见菩提祖师,曾有一句话让他很在意。
林十三的体质比较特殊,每次受伤便会陷入沉睡,经过一段时间后,伤口可以自主愈合。
现在他几乎有六成以上把握可以肯定,救下先祖林七渊的女人,和林十三是同一位!森罗岛那女人的消失,可以很好的印证这一点:
同一个人,可以生活在不同年代,她们没有任何接轨的地方。可林楠将百年前的森罗岛,和现实世界连接在一起,天道为了维持平衡不让规则发生絮乱,或者出现所谓的‘时间悖论’,必须让其中一人消失。
也就是说,今年21岁的林楠,不可能和60岁时老去的他,出现在同一个世界上。年老的林楠肯定会在未来出现,但他无论如何都见不到那个‘老去的自己’,否则就会让天道设下的种种规则失衡。
所以,这才是林楠肯定她们两人,是同一位的最大原因!不然没法解释百年前的红裙女人莫名其妙消失。
林楠皱着的眉越来越紧,他想要把这件事拍板确定,还有很多疑点。
要知道,巨蟒大黑身前是筑基境,能一剑把它劈的脑袋差点掉下来,那实力就算没有金丹,也无限接近了。既然红裙女人修为这么高,武道界中又有谁能把她打成重伤,沉睡百年之久?
其次还有一点,林楠不解的看着这幅画。她在林七渊那里的记忆都消失了,这幅画也应该随之不见。
林七渊连记忆都消失了,对他来说,从未见过这女人,那么画又是哪来的?
林楠眼皮跳了跳,心里想着:‘该不会,画作并非林七渊所留,还有别人,也见过那女人?’
他意识到,这幅画很可能是穿越迷雾的重要线索,林楠凝重的走过去,将画摘下放入戒子。
就在这时,林楠一愣,有些诧异的将油画翻过来。
那里就和挂表似的,有一块凹进去‘放电池’的地方。不过缝隙非常不明显,常人难以察觉。
林楠使劲晃了晃,能听见油画中传来细微碰撞声。这里面竟然是中空的。
这让他心中一紧,有种大盗接近藏宝穴的感觉,他情不自禁的屏气凝神。
‘林古老头不会在监视我吧?’林楠警惕的向后瞥了眼。
那里黑漆漆一片,林古似乎在外边半合着眼打瞌睡,对里面一点不上心,林楠也没感到丝毫被神识探查的异样。
难道林古老头心脏这么大,对他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林楠总觉得有些不对,进入这处藏宝地,过程太简单了。
他来之前都做好鏖战的准备,却没料到还没开始闹,林古就心甘情愿,引着他来到这。
“算了,先看看油画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
林楠做了几次深呼吸,再原地打坐几分钟,让心情平静下来,以保证面对最危险的状态也处于全盛,这才目光炯炯的看向油画。
他弹出一道锋锐内气,和手术刀一般,沿着油画框背面的缝隙,缓缓切开。
咔嚓。
那块木板掉在地上,林楠凝神看过去。
里边,有一个沾满灰尘的小玻璃瓶。
大概和平常喝的葡萄糖口服液差不多,由于玻璃呈黄褐色,再加上灰尘很厚的原因,看不清里边,用神识也探查不到,小瓶子好像是个法器。
“有意思。”林楠眉毛跳了跳,他从戒子中取出一块破布擦拭,小瓶变得干净许多,他凑上去,用眼睛仔细观察。
透过黄褐色的瓶中,依稀能看见一条干瘪小虫,呈现半透明的乳白色。
小虫大约两个指节那么长,生前仿佛白白胖胖。但现在,干枯的只剩下一具皮囊,如同被做成标本,不知死了多少年。
“毛毛虫?豆虫?”林楠有些好奇。
当初制造这幅油画的大师,为什么偏偏把虫子塞进里面?难道这是某种寓意,可以让画作百年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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