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大人物都在那。算下时间,如今在俄罗斯应该是深夜11点多,说不定领导已经休息了,只留小弟们还在忙碌。
林楠停在门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原来没锁,只是虚掩着。在门敞开一条缝的时候,他再次皱眉,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当眼前的景象进入视野后,林楠怔住了——办公室里横七竖八躺着三具尸体,他们惶恐的圆睁双眸,仿佛在死前看到了某种极其令人恐惧的事情。
林楠表情凝重的蹲下,轻轻抚摸尸体。
那简直像是北极捞出来的冰块,而且所有人的致命伤都是脖颈处的一道浅浅刀痕。分明伤口很小,可办公室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似乎,凶手像是挤水袋似的,把尸体全身的血都从小小伤口处挤了出来。
“下手也太狠了吧。”林楠唏嘘一声,但他心想,到底是谁做的?
在他之前先登门光顾,外面那些小弟,竟然连自己老大死了都没察觉。
他看见桌上有一张小字条,林楠拿起来瞥了眼。
字迹潦草,颇有种刀光剑影的错觉,纸条的右下角还有署名,写着‘艾诺*普尔沃夫*罗尔曼’。
林楠眉毛一挑,脑海里顿时浮现那道银色的影子。“是她?”
可毒枭和姜志兴之间是华国人的家事,那女人为什么要动手?难道是热心肠不成?林楠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一个冰块怎么可能是热心人。
他目光上移,那里的字迹是英语,林楠缓缓读了出来:“来自苏维埃的友谊,万古长存。”
将纸条随手销毁,林楠有些疑惑的看着满地尸体。苏联已经灭亡了,他们是俄联邦主义国家,和苏联可根本不是一码事。
“算了,反正任务完成,马上就要离开了。”林楠轻叹一声,在夜色下默默离开了这家夜总会。
他前脚刚走,后面就有大量警车鸣笛涌现,密密麻麻的将夜总会大楼围住。
之后,林楠联系了华国大使馆,在亮出‘内部少将’这个身份后,对方痛快的挪出一辆直升机送他回国。
再次起飞,透过舷窗望着逐渐变成一小片白色的萨达伍克,林楠心情有些复杂。
最后,他还是没把小巫女带回国。瞥了眼戒子,他的拳头紧了紧,当务之急是,去一趟菩提山!
…
十小时后。
华国以北的岛国,日本。
某个不知名的乡下,那里有一片湖水。
岸边有艘小木船,戴斗笠的老人怀揣小包袱,有些鬼鬼祟祟。他的面貌模糊令人难以看清,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阴狠之色。
老人乘上小船,划桨驶入湖水中央。这片湖并不大,以老人的速度,按理说不出十分钟就能抵达对面。
可别说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老人和小船还在湖水上飘荡。不觉间周围起了大雾,可视度不及两米,在这种天气下原路返回都难,连太阳也看不见,没有任何参照物。
此时,湖水也宽阔的恍若大海,目视完全没有尽头。
在这种糟糕天气下,有经验的老渔夫会选择原地等待,一天也好,两天也罢,尽量节省力气,等大雾散开再前进。
换做正常人都会显得愁眉苦脸,至少也要怒骂一声,‘这该死的天气’。可老人的表情很平静,像是不愠不喜看破红尘,又像早有预料。
他小心翼翼的将怀揣着的小包袱打开,那里面十几个瓶瓶罐罐,透明的,盛着黏稠的红色液体,可能是血。
老人将这些血依次倒入湖水中,接下来恍若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雾变得越来越浓,它们涌动着,逐渐凝聚。
当那些血罐,倒的只剩一瓶时,老人脸色不太好看。
仿佛,计算出了些偏差,他只好把希望都寄托于最后一个血罐上。
那个血罐与其他的有所不同,那里面的血并非鲜艳的红色,而是掺杂着一些青灰,不断咕咕冒着气泡,如同岩浆池,十分诡异。
老人深吸了口气,打开最后一枚血罐,他以忠诚信徒朝圣的姿势跪伏在小船上,双手托着血罐,将里面的液体洒入湖水。
嗤嗤嗤——
大湖如同变成了滚烫的开水,水面和雾气都疯狂翻腾起来,这让老人面色大喜。最后一枚血罐所带来的效果,要超过之前所有的总和!
“呵呵呵…不愧是我亲爱的女儿。”老人欣慰的笑了笑,当他抬头望向天空的雾气变化时,露出脖颈附近那道狰狞的伤疤。
洒在湖面上的血也恍若被赋予生命,它们分成无数道细小的游蛇,又像画笔一般,在湖面上描绘出奇异的法阵。
老人神情紧张,他使劲竖着耳朵,听见了震动声。
在老人狂喜的目光下,不远处的雾气开始消融,在那湖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建筑倒影。
一座庞大的红色鸟居,它拴着粗大的麻绳并系着铃铛,在那扇门背后,隐约能看见一双充满威严的金色竖瞳!
光是被它注视着,老人就瑟瑟发抖,情不自禁的五体投地,拜在地上。
轰!
一声耳朵难以察觉到的震动,那更像是在灵魂深处直接响起,这种无形波动以湖面为中心,荡向四面八方,直至覆盖整个日本。
这种震动难以用仪器感知,就连强大修士的神识也难以探测到,老人曾经不止一次做过实验,要想察觉,必须用肉眼亲自‘观看’。
他脸上浮现歇斯底里的大笑,这笑声回荡在湖上久久不散。
老人压抑着狂喜的心情,他低语着:“快了,就快了….”
…
同一时间,华国燕京,某座宅邸中。
天还蒙蒙亮,刘主席有些疲惫的抚了抚额头,在几位将军的簇拥下来到了国务院。
那里正有一老一少两人正等着他。
“主席。”
那两人齐齐躬身,脸色很严肃。
这让刘主席心里咯噔一下子。他本以为只有‘小的’会出现,没想到‘老的’也来了!
说实话,刘主席很不愿面对那个人,并非惧怕,是因为老人每次出现都会带来大ma烦。
“庄老,又出什么事了?”刘主席沉声问。
被他称作庄老的人,年过花甲,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瘦老头,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全靠旁边的年轻人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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