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千帆你还要脸不要?作为兄弟小爷我都替你臊得慌!
--臊得慌也没用,谁让你手贱招惹人家?
--还不是听了你的描述我才想看看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只是说她情商低,可没说她智商低。
--我不管,你说现在怎么办?
--不管,你自己做得孽你自己受着。兄弟我已经帮你拦住石头了,难不成还得为你这事儿献身?
--受你大爷!你也看到她的手劲了,得亏是点心,要真是石头我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站着?我可告诉你,小爷今天要是折在这儿,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雁寻面目狰狞耍起无赖。
--哄呗,道歉,说好话。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可别忘了你还得让人家帮忙呢……祝君好运咯。
厉千帆不为所动。
“呃……那个……小妹妹啊……”雁寻见他不为所动,暗暗嘘了口气干笑着开口,心里又将厉千帆骂了十几万遍。
“为什么要叫我妹妹?你又不是我哥哥。”雁寻还没往下说,祈绣的小嘴儿先吧吧说起来了,“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用石头打我?”
看在厉千帆的面子上,她决定先问清楚了再揍他。
那声“小妹妹”只是一种套近乎的称呼,并不是真的将她当做妹妹。
雁寻到此刻有些明白了厉千帆说她脑袋与常人不同是怎么个不同法了,闻言心中苦笑,面上还是坚持着看起来尽可能和善,直接略过她第一个问题,直奔主题道:“嗨,误会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那你要故意打谁?”祈绣问。
就不能把“故意”二字去掉么?雁寻听着这话很不舒服,笑容有些尴尬,“我、我是想打鸟呢,有只鸟啄了我腿一口,我想把它打下来呢,谁知道打到姑娘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儿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唔……打鸟?”祈绣茫然看看天空,只见晴空万里,哪里有鸟。
“鸟飞走了嘛!”雁寻怕她不信赶忙道,目光瞥到厉千帆正嘴巴一张一合,立刻会意,“这样吧,打到你总归是我不对,我要是不弥补一二心里还真过意不去。不如……我请你吃遍这里所有的好吃的好吗?”
--吃的,大方些。这是厉千帆给他打的唇语。
祈绣一听吃的,还是吃遍所有的吃的,脸上地怒气顿时消了一半,目光似有动摇,不过转瞬之后依旧摇摇头,“不用了,这条街上东西我都吃过了。”
“这条街上的吃过了,那不还有下一条街上的嘛!”雁寻一瞧有谱,立刻不动声色凑过去,装着与她多熟悉似的神秘兮兮道:“我来过这里,真正好吃的东西都在那些小巷子里呢,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听到那句真正好吃的东西,祈绣咽了咽口水,眼睛几乎放出光来,心里几乎忘记了方才自己还喊打喊杀地想揍人,鬼使神差地点点头,“那能不能也带上千帆?”
雁寻连连点头,爽快答应下来,冲着厉千帆一挑眉毛,“你小子行啊……”
“好说,好说。”厉千帆虽然面上看似轻松,唇角却抑制不住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这丫头……
“那我就不揍回来了。”祈绣对雁寻道,随意把手里的鹅卵石扔到一边,表现的很大方的样子。
看见凶器已经离手,雁寻暗暗吐出一口气,把心放到肚子,一个劲庆幸自己幸亏够大方,够投其所好。
……
雁寻说到做到,带着他们从长街头转到长街尾,不但帮祈绣把先前用来砸自己的几样零嘴补齐了,还很大方地多选了几种。
用他的话说就是“肚里有粮,心里不慌”。
这话深得祈绣之意,闻言对他的好感噌噌长,恨不得掏出小本本记下来。
雁寻本就心胸极宽,便是方才被她用点心报复自己都没有真的生气。三人共游长街,他性子不拘小节,说话风趣幽默。而祈绣生活阅历虽然有限,时常答非所问,说出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脑袋却极是聪明,许多事情雁寻只说过一回她便能记住,倒是真应了厉千帆那句她只是情商低,智商可不低。
这也是厉千帆与她接触过几回才慢慢发觉的,一个真正蠢笨的人怎么会有那么灵活的脑袋和高深的医术呢。
一圈长街吃下来,两人基本上泯却恩仇。雁寻对待寻常小事本就有些不着调,遇到祈绣这个半斤八两的竟是极为对脾气,说说笑笑到最后就差结为异性兄妹了。
这倒让厉千帆有些妒忌,明明自己跟这丫头先认识,怎么就要认人家做大哥了?
不过结拜也好,结拜过就是兄妹了,关系可就不能进一步发展了……
厉千帆心里默默打起了小九九,浑然不觉自己的心思已经不似一开始那样单纯了。
他这里正兀自动盘算,只听雁寻突然哎哟一声,立刻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雁寻整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他自己也跟个猴子似的抓耳挠腮,龇牙咧嘴嚷嚷着“痒”,远远看去像是被上身了一般。
厉千帆惊讶不已,好好地怎么会变成这样。
祈绣突然一拍脑门,“坏了坏了!”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了一阵,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子,开了盖子后不由分说往雁寻的脑袋和脸上撒去。
雁寻本来想躲,祈绣慌忙拦住他,“你别躲呀,你这是中毒了,我这里有解药,很管用的!”
雁寻被洒了一头一脸的白色粉末,整个人跟从面缸里捞出来一样,比方才被砸了糕点还狼狈。不过听她这样说果然不再动弹,还很自觉地将脸上的粉抹匀一些。
过了片刻,那刺痒感果真慢慢减弱,随着他头发和脸上的白色粉末逐渐变成透明,他的脸色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我中的什么毒啊?”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脸问道。自己这张风流倜傥的脸可不能就这么花了。
“痒痒粉。”祈绣道。
厉千帆一听这名字总觉得似曾相识,想了想突然记起在浣水城金员外家的七夫人也是中的这种毒,只是要比雁寻严重得多。
他看看祈绣,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还是这么巧吧……两人马上就要结拜了,祈绣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痒痒粉?没听说过!”雁寻眨巴眨巴眼,不过看着自己的宝贝面皮没什么事儿便也不想深究了,兴致勃勃问:“不过你这药挺管用呢。你怎么知道这种毒的?”
祈绣不自觉地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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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这个动作让祈绣不由自主僵了僵身子,面上不似方才轻松愉悦,胸口跳的愈发厉害,警惕而戒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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